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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闺秀(274)

颜儿愕然:“没有啊!我怎么会藏那个东西?”

柳姿盯了颜儿足足三息,看颜儿不像在说谎,心念一动,莫非是她?一定是阿语,阿语的轻功出神入化,先用小石子敲击窗棂,把她引出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偷走了钱袋子,以阿语的轻功,很有可能做到这一点,更何况,除了阿语,谁会要这个钱袋子呢?

经过一番分析,柳姿可以肯定,是阿语趁她不备,偷走了钱袋子,柳姿心中怒火更甚,好啊!阿语,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竟敢来我屋里偷回钱袋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第200章 横生意外

姚氏原以为老太太一来,肯定会去找二姑阮文佩晦气,没想到一连几天老太太都没有动静,端的是失望,心里如百爪挠似的,想去老太太面前哄事,可老太太最近似乎不太待见她,她去请安时,跟她说话都不会超过三句,一问老爷昨日睡的咋样,二问承哥儿功课如何,第三句就是乏了,回吧!把姚氏给憋的差点脑血栓,于是,只好在自家老爷面前发发牢骚。

“老爷,我听说二姑爷如今在太子府里谋了份差事,虽说无品无级,可好歹是在太子府,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什么时候讨了太子殿下的欢心,就平步青云了。那二姑岂不越发傲娇起来,跟咱们越发的不对付?老太太也真是的,二姑纵容品如做出那些不知廉耻的事,她老人家也不管管。”

阮文林正在看书,烦躁的凛了姚氏一眼:“你先管好自己吧!若是实在闲的慌,就给承儿他们做身新衣,眼看着就快过年了。”

“做衣裳做衣裳,我知道你就是闲我多嘴。”姚氏不忿道。

阮文林收回目光,兀自看书:知道我嫌你还啰嗦。

“我不啰嗦能行吗?怎么说你也是阮家的大老爷,以前家中哪个兄弟不是看着你的眼色行事,可如今,老三接手了阮氏香水铺,老七帮衬着打点,老九好歹也管着保定那边的作坊,就你,整天看书看书,什么事也不管,你又不能考状元了,还费这个劲作甚?你若是不喜欢插手香水铺的事,好歹也帮着承儿谋划谋划将来,眼看着春闱在即,人家都忙着拜帖找关系,你倒好,有晋安王世子这层关系也不知道好好利用利用,天天窝在家里,再这样下去,阮家可就没咱们的地位了。”姚氏一通牢骚。

阮文林很不屑的说了一句:“妇人之见。”

“你大老爷之见就是不作为吗?”姚氏气愤的顶了一句。

阮文林懒懒的瞥了她一眼:“我看你上串下跳的,一点阮家长媳的风范都没有了。”

这句话可彻底把姚氏惹火了,以前是有做尚书的老爷撑腰,她什么都不必说,一个眼色,人家都心神领会,办的妥妥帖帖,自然不用她操心,可现在不同了,自己老爷别贬为庶民,她也不再是尚书夫人,没什么好拿乔的了,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样大的落差起伏本就让她很不适应,最让她郁闷的是,自家老爷除了做官一无是处,还不如老九他们,她能不急吗?在这样下去,在阮家她还有什么地位可言,老爷不但不体谅她的一片苦心,还对她嫌这嫌那的,真叫人寒心。

“你倒是有阮家长子的风范,仕途仕途没了,商道商道又不行,你要是有能耐,我用得着操这份闲心吗?”姚氏说着眼睛就红了,气鼓鼓的坐在一旁抹眼泪。

阮文林摇头,放下书本:“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你以为二妹的事,老太太心里不气?可这事闹大了,除了让人看笑话,坏了阮家声誉,还有什么好处?你别看老太太不动声色,其实老太太心里明白着呢!二妹这辈子,都别想进阮家的门了,当然,她现在也不稀罕进这个门。你以为我不想为自己的仕途筹谋?什么叫卧薪尝胆?韬光养晦?哦……我现在去做阮氏香水铺的大掌柜就威风了?我要真去做了,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当尚书夫人了……”

姚氏总算听出点门道,也不哭了,只期期艾艾的看着老爷。

“你以为咱们求了晋安王世子,晋安王世子就能有求必应?晋安王世子为人如何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晋安王我是了解的,真正能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的是晋安王,不是晋安王世子,而晋安王这个人,你去求他,他未必答应,你若有真才实学,不求他,他反倒会上心。”阮文林继续道。

官场上这些绕绕弯弯,姚氏自是不知,听老爷这么一解释,才有恍然之感。

“可他若是不上心呢?”姚氏担心道。

“成事在人。”阮文林淡淡的说了一句,开玩笑,他浸淫官场多年,这么点手段都没有岂不是白混了?

“那,承儿明年春闱……”姚氏小声道。

“你对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没信心吗?”阮文林反问:“承儿的学业我是信的过的,不过咱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承儿受我所累,想要获得很好的名次是不太可能的,但榜上有名是肯定的,承儿年纪还小,让他多多历练历练也是好的。”

姚氏这才安心,怨怪道:“老爷,这些话您为何不早跟我说,害我白白担心。”

阮文林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以为你做了这么多年尚书夫人,这点见识总该有的,没想到你一个劲的往牛角尖里钻。”

姚氏讪讪,老老实实的给老爷沏了杯茶,好言道:“这能怪我吗?老爷的心事都跟我说,我还以为老爷已经没这份心思了。”

看她示好,阮文林的面色也和悦下来:“你呀!在老太太面前少说几句,多多孝顺,妯娌间也要和睦,尤其是对阿语母女,以后不得去招惹她们。”

姚氏嘴上应承,心里对阿语还是多有怨言的,不为别的,女人之间的矛盾有时候是不需要任何理由。

一切都按预想中的发展,香水铺子顺利的抵押出去,借到了六万两银子,阮文清和阮思萱火速赶往保定,签下了买地的合约,至于柳姿那边的事,她现在没办法解释,相信等她离开了京城,柳姿就会明白她的心意了。

然而意外发生了。

阮文清和阮思萱走了才三天,阮思萱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招弟。

保定的香水作坊连同租来的花圃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这个消息把每个人都震惊了。

“怎么回事?知道是谁做的吗?”阮文昌面如死灰。

招弟摇头,心有余悸道:“那些人来的好快,点了火就跑了,那几天天气正好又干燥,夜里刮着大风,火势蔓延的很快,要不是安泰警醒,只怕我都没命回来见小姐了。”

“可有人员伤亡?”阿语最关心的是这个。

“有几个伙计烧伤了,还好不是很严重。”招弟说。

阿语松了口气,没出人命就好。

“我们是在半道上遇见招弟的,九叔赶过去善后,我就陪招弟先回来。”阮思萱肃然道。

阮文昌气的直咬牙:“到底是谁?这样丧尽天良,咱们香水铺子碍着谁了?”

“三叔,这还用说吗?跟咱们阮氏香水铺子过不去的只有一人。”阮思萱满目恨意。

阿语知道阮思萱说的是严品如,她的第一反应也是严品如。

“你是说,品如?不行,咱们一定要报官,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个贱人。”阮文昌火冒三丈,严品如先是千方百计断阮家的货源,后又使人污蔑阮氏香水有毒,现在手段更恶劣,竟敢放火烧花圃和作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语冷静的理了理思绪,道:“三伯父,报官自然是要报的,香水作坊被烧,官府不可能坐视不理,只是,咱们没有抓到纵火之人,没有证据指控严品如。”

“那怎么办?任由她逍遥法外?”阮思萱气哼哼的说。

“都怪我们不好,当时只顾着救火了,如果当时能抓住那几个纵火的贼人就好了。”招弟自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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