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萌妃养成记(131)

朱媛媛心说,怎么又扯到楼外楼的事情上去了?

方大同点头如小鸡啄米。

顾恒道:“上次的事,牵扯到康家大小姐,你们应该知道康家大小姐与齐王殿下有婚约,是未来的齐王妃,如果没有出这一场意外,明春他们就要成亲了。”

顾恒以为朱媛媛肯定是知道内情的,他就不信李澈没告诉她,他甚至怀疑朱媛媛当初把康妍儿拖下水是有私心的。

顾恒只猜中了一般,朱媛媛的确是有私心,但不是顾恒想的那样,诋毁康妍儿,免得康妍儿跟她抢李澈,当时她和李澈的关系八字还没一撇,甚至都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跟李澈再见面,当时只是单纯的觉得康妍儿这个人人有问题,配不上李澈,再加上被逼无奈,才有了“奸、夫淫、妇”一说。更没有想到李澈会借题发挥,趁机把婚给退了。

方大同一拍大腿:“我明白了,康妍儿算起来也是七殿下的表妹,七殿下定是恼姚启轩连累了康妍儿,替康妍儿抱不平,说不定,七殿下喜欢康妍儿。”

顾恒瞅着这个自作聪明的大胖子哭笑不得:“你的形象力还真是强大。”

方大同难得含蓄,嘿嘿笑道:“一般一般。”

顾恒施施然道:“你只猜对了一半,其实七殿下不但不喜欢康妍儿,甚至还很反感,因为齐王退婚后,皇上又把康妍儿许给了七殿下,现在你明白了?”

“咳咳……”朱媛媛被一口酒呛着了。

尼玛,怎么会这样?她突然觉得李洛好可怜,立了军功回来,竟然得到这样的奖赏,接收自己五哥不要的女人。

可李澈已经退过一次,李洛不可能再退婚,李洛憋闷的慌,还不得把这笔账算到姚启轩头上?

然后,她又暗暗庆幸,幸亏她和李洛在钱塘就遇上了,李洛似乎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如果李洛是直接回京都,再被有心人那么一挑唆,说不定能冲到书院来打折她的腿。

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时辰,话说了一箩筐,但酒没喝多少,因为今天是小年夜,大家都要回家去吃饭的,晚上才是重头戏,不得不悠着点。

顾恒告辞回家,说好了,改日再来。

朱媛媛本来还想拉着方大同上街去给方大人和方夫人买点礼物,谁知冯管事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几匹上好的杭绸,外加一斤极茅山云雾茶。

朱媛媛心想,海公公所言不虚,果然这些都是极为妥协的人,让她省了不少心。

到了方家,方大人对她的态度似乎更亲热了,席间甚至说出,他拿杨晨当自己儿子看待,都是一家人之类的话。

饭后喝茶闲聊的时候又说让杨晨放心,他会联系吏部的同僚,支持杨晨进凤台阁。

朱媛媛方才回味过来方大人的热情从何而来。

不过,她并不觉得方大人的热络有何不妥,在今天的廷议之前,方大人对她也是很好的。

推举她入书院,替她交了五百两银子,还每个月给她生活费,虽然没有方大同的零头多,但方大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过完小年,方大同被方大人抓着,陪他到处去拜访官员,朱媛媛一个人落得清闲,练练功,睡睡懒觉,喝喝茶,看看书,杨朵朵还弹琵琶唱小曲儿给她听,

朱媛媛听她的琵琶弹的甚好,就问她会不会抚琴。

杨朵朵红着脸,羞涩道:“倒是学过一点,只是不精,到处讨生活,还是琵琶用处多,故而只在琵琶上下了苦功。”

朱媛媛闻言,觉得她真是不容易,微微一笑,说:“我还说你要是精通古琴的话,就教教我,我的琴艺老是被书院的先生诟病。”

杨朵朵似乎犹豫了一下,踌躇道:“公子若是想学琴,我爹的古琴弹的甚好,他以前曾在大户人家当过琴师。”

爹再三交代,不要把他曾经当过琴师的事往外说,可公子是他们的恩人,朵朵觉得跟公子说说没大要紧。

“是吗?那太好了,朵朵,你快去叫你爹来。”朱媛媛大喜。

朵朵应声去叫爹。

杨思乐被女儿出卖了,不由的一阵气恼:“让你别往外说,你怎么不听?”

杨朵朵委屈道:“公子想学古琴,况且,公子是咱们的恩人呀!”

杨思乐跌足叹息,再骂女儿也于事无补,只好硬着头皮去见杨公子。

“杨公子,您是我们父女的大恩人,按说公子有用得着我们父女的地方,杨某是万死不辞,只求公子一件事。”

朱媛媛见杨大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道:“大叔只管说。”

“将来,若是有人问起,还请公子不要说您的琴艺是跟在下学的。”杨思乐道。

朱媛媛心说,难不成,这扬家父女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对了,当初她救下杨朵朵,杨朵朵曾经说过,他们也是好人家出身的。

朱媛媛正色道:“大叔请放心,我不会说出大叔的,如果这让大叔为难了,我愿意收回请求。”

她不想强人所难,更不会挟恩求报。

杨思乐见公子似乎不高兴了,惶恐道:“公子切莫误会,在下是怕给公子带来麻烦。”

朱媛媛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便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

☆、第166章 鸿门宴

朱媛媛在领教了杨思乐的琴艺之后,便能理解杨思乐的谨慎所为何来。

以前她觉得书院柳先生的琴艺已经很了不得了,南宫的琴艺也能达到一定水准,但杨思乐似乎比他们又要高出好几个层次,连在那场比试中,令人叹为观止的仇野大师的弟子闻天朗不知高出多少倍。

杨思乐拨动的不止是琴弦,更能触动人心,或缠绵低吟,或激昂跌宕,他指尖流淌的不仅仅是音符,更是一副流动的水墨,清流濯濯,高山巍巍,令人仿佛置身其中,妙不可言。

如此琴艺,当可知杨思乐曾是位非常了不起的琴师,却是隐姓埋名,流落江湖,宁可在街头酒肆拉二胡混饭吃,也不去琴馆或富贵人家当先生,这说明什么问题?

朱媛媛的猜测有二,其一,躲避仇家;其二,就是保守什么秘密,不管是出于哪一种原因,她一时好心救下的两个人显然是个大麻烦。

但她不会因此赶走杨氏父女,因为她看得出这对父女不是坏人,只要不是坏人就好,要说见不得人的秘密,还有谁多得过她?穿越而来,与无极门的人交朋友,男扮女装甚至想要混入凤台阁……有道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些许麻烦,她还真懒得去计较。

转眼三天过去了,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就算足不出户也能感受到浓浓地年味,不是这家放鞭炮就是那家放鞭炮,从早到晚每个停歇,这让在禁止燃放烟花炮竹的时代长大的朱媛媛颇为不习惯。

这天下午,方大同跑了来,觍着笑脸说好话:“杨晨,我都跟他们打包票了,一定请你过去,你就给我个面子呗!”

“不去。”朱媛媛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方大同说所谓的朋友,都是以前笑话他奚落他的那些家伙,方大同也真是的,都说了以后不跟那些人交往了,这才回来几天,又凑一块儿去了,还非得拉上她。

“杨晨,就这一回,我保证没有下次,你若是不去,我以后可抬不起头了,就巴巴指望着你帮我找回场子呐!”方大同低声下气道。

“你在他们面前找场子,很光荣吗?”朱媛媛自顾看书,任他急的抓耳挠腮。

“这不是以前被他们欺负狠了吗,杨晨,你就帮个忙呗,我听说江辛也要来的。”方大同道。

江辛?江大学士的公子,国子监第一才子。朱媛媛若有所思的合上书本,上次在书院,她和江辛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她对江辛的表现还是记忆犹新。

突然,她觉得这个聚会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下不为例。”朱媛媛松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