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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养成记(165)

朱媛媛敛定心神继续听讲。

一天的讲经听下来,获益良多,朱媛媛打算回去再好好读《易经》,非把这本书读透为止。

本想去给宋子楚道贺,祝贺他出山后的第一讲完美收官,可宋子楚已经被皇帝给叫走了,朱媛媛只好作罢。

“杨晨。”赵海生在外头等她,见她出来,忙叫住她。

“杨晨,方大同今儿个已经订好了酒席,请大家喝酒,都是书院的同窗,你去不去?”

朱媛媛揉揉发胀的脑仁,好累啊!不想去也。

赵海生看她兴致缺缺,便道:“去,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再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

朱媛媛苦笑着说:“不是马上放假了吗?”

“放假我得会老家,我娘身体不是很好,我得多陪陪她。”赵海生道。

“去,方大同可是把邀请你的任务交给我了,若是完不成,非得被他唠叨死不可。”

赵海生都说到这份上了,朱媛媛不好意思推辞,只得同去。

李澈是在宫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出的宫。

阿德问道:“殿下,回府还是……”

李澈想了想:“去小院!”

这一刻,他只想和她在一起,他的心事只能跟她吐露。

今天的他很惶恐,也很茫然。

太后突然晕倒,太医说是中风,幸亏发现的及时,抢救过来,这样的状况再发生一次,恐怕就无力挽回了。

太后不仅是他最强有力的靠山,更是他可亲可敬的祖母,是这个冷酷无情的深宫里,最后的那一抹温暖。母后去世后,若不是太后呵护着他,他便是有九条命也早已死在一场场意外之中。

太后若是不在了,他的靠山也就倒了,前路会更加凶险,胜算渺茫。

怎么会这样?这么突然。

李澈心里充满了担忧。

到了小院,冯管事说公子跟朋友喝酒去了,还没回来。

李澈便在房里等她。

阿德让鲍婶做了几个菜,在宫里光顾着担心太后,殿下晚膳都还没用。

酒菜上来,李澈却是没有胃口,听着钟漏滴答,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对于情绪低落的人,尤其难熬。

她怎么老是去喝酒,一个女人,整天东家席,西家宴的。

李澈的心情越发的烦躁了。

朱媛媛早就想回来了,可是大家兴致高涨,她又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强撑着一直熬到散席,已经快酉时了。

酒没喝多少,可脑袋昏沉沉,走路都感觉在飘。

不仅仅是昨晚熬了个通宵,其实这几日都没怎么睡觉,被傅春安这事给折腾的,要不是她一直有练功,身体状况比以前好了很多,早就趴下了。

嗯,今晚必须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回到家,冯管事在门口守着,见她回来,忙上前道:“公子,您怎么才回来,殿下已经等您很久了。”

“啊?他什么时候来的?”朱媛媛愕然。

“戌时就来了,这会儿正在您房中等候。”

朱媛媛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郁闷地想,她也不是经常出去,难得一次就被抓包,真是倒霉。

朱媛媛特意先到厨房,舀了一瓢冷水,洗了个脸,头脑清醒一些了,才进房。

“阿澈……今天怎么过来了?”朱媛媛笑问道。

李澈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倒是逍遥快活,这都什么时辰了?”

朱媛媛讪讪:“没办法,方大同他们太能喝了,就不肯结束。”

又是方大同,李澈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他一个人在这里冷冷清清,她倒好,跟一帮狐朋狗友喝酒喝到半夜三更。

“他们不肯结束,你不能先回来吗?腿长在你身上,又没人绑着你?分明是你自己乐在其中,乐不思蜀,朱媛媛,别忘了你是女人,跟一帮男人喝酒已是不应该,还这么晚回来,不守妇道。”李澈放爆仗似得发作了。

朱媛媛愕然地看着他,有点懵了,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冲的口气跟她说话,第一次说这么难听的话。

旋即她也怒了:“李澈,你讲不讲道理的?我又不知道你今天会过来,再说了,我跟方大同他们喝酒怎么了?是,我是女人,可我还得靠着这个男人的身份过日子,这是谁之过?你还好意思跟我来讲妇道?”

☆、第210章 吵架

阿德听他们两吵起来,针尖对麦芒的,连忙打圆场:“姑娘,您别生气,殿下今儿个是心情不好,说话难免冲了些……”

阿德不劝还好,一劝朱媛媛更加火大:“他心情不好就拿我作伐,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口口声声,什么事都有他担着,他做过什么?遇到麻烦,我跟谁说去?还不得我自己一个人解决,那时候他怎不想想我是女人?”

麻蛋,姐这几天够糟心了,还要当人家的出气筒?

李澈听着她声声控诉,脸色暗沉的如同外面浓重的夜色,蓦然觉得好没意思。原来他在她眼里就是个废物,指望不上,依靠不了的废物。

李澈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扇子,冷冷地看着朱媛媛一眼,那眼神里,有失望,有痛楚,复杂难辨。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德想追出去,又想跟朱姑娘解释,最终还是跺脚哀叹了口气,追着王爷去了。

朱媛媛气呼呼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降降火,看着桌上一动未动的酒菜,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这么多菜,他都没吃,莫不是真的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哼,就算他真的心情不好也不该这样说她,谁还没个心烦的时候?她还没嫁给他呢,就拿妇道来压她,真要嫁给了他,还有好日子过?

男人就是嘴上说的好听,一旦相处久了,真面目就暴露出来了。

麻蛋,姐就不惯着他,嫌她不守妇道,分手拉倒,让他找守妇道的去。

朱媛媛唤蓝香儿进来把东西都收拾掉,自己去洗漱,睡觉。

接连好几天李澈都没有再来,整个人就跟消失了一样。

朱媛媛心里郁闷,但她觉得自己没错,坚决不低头,凭什么?以为他是王爷,就该她哄着他?

好在朱媛媛自己也忙,没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

酒坊的装修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制酒作坊的地点也选好了,还有制酒设备也按着她的要求做好了。

仅这些筹备工作,就已经花去白银六七万两。要不是老彭给她送来了两成的盈利十万两,还真不够花。

朱媛媛估摸着,能赶在中秋之前开张。

这日,朱媛媛正从国子监出来,看见了李洛。

“七殿下,你怎么上这来了?”

李洛道:“找你可真不容易,我去了凤台阁,凤台阁的人说你在国子监,我就跑这来了。”

朱媛媛笑道:“你找我有事?”

李洛讶异道:“当然有事,说好的酒坊呢?让你盘算下本钱,结果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也没个音讯,该不会是你想反悔了?”

朱媛媛道:“怎么会呢?我还以为你会来找我的,就等着你自己送上门来,你知道我不太方便上你家。”

李洛道:“有什么好不方便的,赵王府还是我说了算。”

朱媛媛笑笑:“走走,去看看铺面。”

“好啊!”李洛欣然道。

两人边走边聊,主要是朱媛媛在汇报酒坊筹备的进展,与他核算成本。

“铺面是齐王殿下出的,按市场租金三间铺面要五万左右,制酒作坊在城外,有七八亩地,房子是现成的,但要整修,算算也得五万两,还有制酒的装置,装酒的瓮,招收员工等等,没个五万两也下不来。”

李洛听到这些数据就头疼:“你就说我得出多少!我只管出钱,然后坐收渔利。”

朱媛媛莞尔道:“齐王殿下等于出了五万。”

李洛笑道:“行了,我明白了,我也出五万,回头就给你送来。”

国子监离东市不远,走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