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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养成记(169)

若真要他拉下脸来叫杨晨爷爷,以后他还怎么混?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请一顿酒,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李洛狠狠道:“这次就便宜你了,以后你要再找他麻烦,我就找你麻烦。”

李涛心说,跟人斗心眼纯粹自讨苦吃,他已经吃过一次亏,哪敢再找那小子麻烦?那小子诡计多端,以后见了那小子有多远躲多远才是。

“五哥,那就一起去!”李洛道。

李澈摇摇头:“我还有事,就不去了,你去做个见证!”

他跟媛媛还在冷战呢,跑去一起喝酒算怎么回事?才不要去。

朱媛媛听说外面的人都被李澈驱散了,默然良久。

这男人的气性还真是大,都好些天了,对她不闻不问的,她还以为他再也不会理她了,现在又跑来替她解围,只是,他这样避嫌真的好吗?

算了,还是不想了,他若是来找她,她不再生气就是了。

谁知,李澈压根就没进来,倒是仆役替李洛稍来一个口讯。

说是今晚天香居,李涛做东,请她务必要赴宴。

李洛这是想当和事老啊!

“赵王殿下人呢?”朱媛媛问道。

仆役回说,已经和靖南侯世子一道走了。

朱媛媛下了值,直接去了天香居。

有李洛在一旁盯着,李涛的认错的态度还是比较诚恳的。

其实李涛是挺爽快的一个人,大抵习武之人的个性都比较爽直,城府没那么深,疙瘩解开了便好。

一顿赔罪筵,倒是宾主尽欢。

宴席结束后,朱媛媛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回家。没想到,今儿个这顿赔罪宴的主意还是李澈出的,他自己却不来。

听说太后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李澈这些天都在宫里侍疾,今天出宫了。

快到家的时候,朱媛媛顿住了脚步,四下张望,总想着,李澈会站在巷口或是某一处黑暗的角落里等她。

可是没有。

朱媛媛低头苦笑,他什么时候站在外头等她过?他

从来都把小院当他家一样,来了就直奔她的房间,要茶要酒的。

想到或许他会在家里等她,朱媛媛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轻叩两下门,门就开了,朱媛媛问道:“齐王殿下可曾来过?”

门房回说:“殿下不曾来过。”

朱媛媛轻叹一息,心里空落落的,很是失望。

李澈这会儿在家中也是心浮气躁。

在宫里还好,不会想那么多,可一回家,就忍不住想要往小院跑,那里总有一股特殊的魔力吸引着他。

可是他去了该说什么呢?

说我想你了?

跟她解释那天冲她发火是因为心情不好?

人家都说了,心情不好不是借口,还那样鄙视他。

其实,他不怪她的抱怨,相反的,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无能无奈感到惭愧,内疚。

他本该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然而现在却要她男扮女装,抛头露面去争取他们的未来,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困难。

他为她做的真的太少太少了,还不允许她抱怨几句?

想到这,李澈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沮丧地坐下。

万一去了,她还是不理他怎么办?

就这么来回纠结,天人交战。

阿德和海公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殿下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他们不是没提议过,可殿下死鸭子嘴硬。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

怎么办?阿德瞅着海公公。

海公公的脸拉的跟苦瓜一样,我也不知道哦!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阿德摊手。

海公公朝他昂昂下巴,意思是,那你想想办法呗!

阿德挠了挠头,上前道:“殿下,冯管事今儿个来过,说是酒坊的铺面整修的差不多了,制酒作坊的地也找好了,这阵子花了不少钱呐!朱姑娘也忙的够呛。”

李澈不耐烦的凛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第215章 别扭的人

阿德觍着笑脸道:“殿下,您也是东家之一,小的觉得您该去关心一下。”

李澈想了想,这倒是个理由,不过,似乎还不够充分。

海公公也凑上前来,说:“殿下,您就去一趟,说不定见了面什么事都没有了,兴许朱姑娘早就不气了,可她又不方便来找您。”

李澈摸着已然动心。

“殿下,顾公子来了。”

外头丫鬟通传道。

李澈眼睛一亮:“顾恒回来了?快请进。”

顾恒去北边采办药材,去了都快两月了,终于知道回来了。

阿德默默叹息,好不容易劝得殿下动了心思,顾公子却来了,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这趟出去收获如何?”李澈见到顾恒还是很高兴的。

顾恒呷了一口茶道:“别提了,北方发大水,差点都回不来。”

虽说那是属于北赵的国土,但他身为医者,看到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中,流离失所的,心里不好受。

“是吗?这么严重?”

“这几年北赵的年成都不好,去年是旱,今年是涝,老百姓日子不好过,相比之下,咱们卞唐鱼米之乡,风调雨顺,真乃天堂福地。”顾恒感叹着说。

李澈闻言,蹙眉沉吟道:“北赵一直对卞唐虎视眈眈,这样一来,怕是更要觊觎我卞唐了,还有南楚,也不安分呐!”

卞唐看起来繁荣祥和,其实危机四伏。他通过车马行收集到的消息,让人不容乐观。

更可怕的是,卞唐的官员都已经习惯了太平安宁,不喜欢开战。

上次剿无极门,就得到情报,说无极门已经被北赵所控制,成了北赵设在卞唐的秘密组织,负责收集情报,刺杀官员。

就这事,父皇叫了三位内阁大臣前去商议,结果,三位大臣一致认为,这不过是小打小闹,成不了大事,还建议派使臣出使北赵,送去厚礼以示修好,甚至提到了联姻,把九妹许给北赵皇帝。

北赵的皇帝老儿已是花甲之年,风烛残年的老头一个,他们居然提出这种建议,让人忍无可忍。

他的一位亲姐已经和亲去了南楚,现在还要让九妹去北赵。这些所谓肱骨重臣只知道牺牲一个女子,去换所谓的太平安宁。

顾恒道:“你说的是,倘若北赵真的对卞唐开战,南楚和西秦岂能不来分一杯羹?卞唐现在就是快肥肉,群狼环伺啊!”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两人许久未见,聊这么沉重的话题,心情都很压抑,顾恒便转移话题道:“朱媛媛如今在凤台阁混的怎么样?”

李澈怏怏道:“应该……还好!”

顾恒失笑:“什么叫应该还好?难道你不知道?”

李澈讪讪地说:“如今太后病着,我好些天没去看她了。”

顾恒点头说:“我一回来就听说了,明儿个我进宫去给太后请安。”

“只是……你也不能只顾着太后,忽略了朱媛媛,她在京都,除你之外,可就没别的可信可靠之人了,当然,我勉强算一个,可我不是常在京都,顾不上。”

“哎,这些话,居然还要我来提醒你,也真是够了。”顾恒连连摇头。

李澈越发惭愧起来,抢白道:“谁要你来提醒,若不是你正巧来了,我正准备去看她来着。”

一旁的阿德和海公公耷拉着眼皮,心中都是鄙夷,殿下这是睁眼说瞎话。

顾恒笑道:“这么说,我来的不是时候?好好,那我就不耽误你的好事了,咱们改天再聚。”

送走顾恒,李澈一屁股坐了下来,屁股刚沾椅子,阿德道:“殿下,您不是说要去看朱姑娘吗?”

李澈悻悻地瞪了他一眼:“要你多嘴。”

阿德委屈道:“明明是您自己说的。”

海公公嘀嘀咕咕地说:“夫妻吵架还床头吵床尾和呢,牙齿总有咬着舌头的时候,若是一吵架就互不搭理了,那算个什么事儿?我听说啊,女人都是气性大忘性也大,其实哄哄就没事儿,可要是就这么冷着,冰着,一旦她心凉了,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