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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养成记(18)

朱媛媛看他这么开心,心里想的却是,这个时代有莫有什么专利,不然可以做拐杖卖,多少也能赚点钱。

“喂,你既然知道这种样式的拐杖,为什么不早告诉本王,不然本王早就可以下地了。”李澈不满地冲朱媛媛抱怨。

朱媛媛愕然,她哪知道这个时代的拐杖不是这样的,又没研究过。不奖励她居然还怪她,真是好人难做啊!

“在我家乡,伤患用的都是这种拐杖啊,我怎么知道如此繁华的卞唐,连根像样的拐杖都没有。”朱媛媛嗤之以鼻,反唇相讥。

李澈和顾恒面面相觑,居然整个卞唐都被这女人给鄙视了。

有了拐杖,李澈就开始不安分了,每天晚饭后都要拄着拐杖到院子里去转一圈,还常常叫上朱媛媛跟着,两人或斗嘴或说笑,海公公和阿德公公都只能远远地跟着。

这样的情景在旁人看来无异于打情骂俏,如此一来,有些人就开始坐不住了。

娴雅居的院子里,姚静宜一边修剪着花枝,边听秋岚说话。

“如今,她可不是一般的得脸,王爷跟前都没奴婢和如意什么事儿了,前儿个,奴婢还撞见她和王爷同桌用膳,有说有笑的,便是姨娘们和王爷一道用膳也是先伺候好王爷的,她倒好,还要王爷替她布菜,仗着王爷宠她,持宠而娇,谁都不放在眼里,奴婢和如意都还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姚静宜先前还能故作从容,听到这,手里的剪刀咔嚓一声,误剪下一朵盛开的蔷薇来。

秋岚察言观色,立时住了嘴。

姚静宜抬头望着正厢房上娴雅居三个字,心绪如乱流涌动。

这娴雅居原先叫听雨楼,王爷夸她“娴静淑雅,宜室宜家”,故而将此院改做娴雅居,为一个姨娘改居所之名,这份殊荣,在这王府里她是独一份的,因此,红裳和柳筝她们都不敢对她放肆。

大家无不羡慕她,从一个小小宫婢,一跃成为王爷的妾室,而且王爷还把主持内院的重任交给她。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王爷对她到底如何。

不外乎是因为她在王爷跟前服侍了多年,一向谨言慎行,又忠心不二,所以,王爷抬了她做姨娘,让她来管束那些被“好心”塞进来的姨娘们。

刚才秋岚所说的那些情景,她和王爷之间从未有过。

王爷在红裳她们处还会敷衍一二,在她这里连敷衍都省了,因为,在王爷心里,她只是个值得信赖的婢女而已。

姚静宜唇边溢出一抹苦涩的自嘲的笑意。

她是该感谢王爷如此信任,还是该怨恨王爷的无情?

以前她能压抑住这份苦涩,是因为王爷对谁都如此淡漠,甚至她还因为自己有那么一点儿与众不同之处而沾沾自喜,但现在才发现,原来王爷也会对别的女人好,只是,这个人不是她。现在她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与众不同。

她九年的辛劳换不来王爷对她一笑,而那个贱婢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让王爷离不开她了。

不能留了,朱媛媛这个贱婢若是不走,她永远不会有希望。

哪怕知道王爷留下那个贱婢是有目的的,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将这份可能扼杀在萌芽中。

姚静宜低眉一哂,掩饰眼眸中流露的失落和恨意,再抬眼时神色已恢复如初,对秋岚道:“你先回,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秋岚行礼告退。

秋岚一走,姚静宜的贴身丫头宁芳便道:“姨娘,您该想想法子了,再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姚静宜微然道:“我急什么?有人比我更着急,宁芳,你过来。”

宁芳附耳过去,姚静宜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宁芳连连点头,笑道:“奴婢这就去办。”

☆、第22章 借刀杀人

齐王府滴翠阁中,柳筝和红裳两人坐着对弈,长日漫漫,实在无聊透顶,本来王爷没受伤的时候,大家还想着怎么讨好王爷,博得王爷的宠爱,可如今王爷受伤,又不让她们前去打扰,那就当真无事可做了。

红裳输了一局,心情不好抱怨道:“听说王爷现在只让那朱媛媛在屋里伺候,还免去了她一切杂役,还听说屋子里时常传出笑语声,依我看,府里怕是又要多一位姨娘了。”

柳筝悻悻地把棋子扔回棋罐里,阴阳怪气道:“那能有什么法子?我看那朱媛媛惯会狐媚之术,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的,如今,是她一人专美了。”

红裳目光闪烁,神秘兮兮道:“还有一件事,不知柳姨娘可曾听说?”

柳筝睨了她一眼,平静道:“你说的可是关于王爷为何受伤的事?”

红裳意外:“你知道?”

柳筝冷笑道:“估计这会儿苏蓉那边也听说了。”

“那……咱们要不要禀报太后?”这是红裳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产生的念头,王爷把一个伤了他的来路不明的女子带回王府,不但不处死,还留她为近身侍女,说的好听,是为了惩罚,可这世上有这种以宠爱作为惩罚的么?那她也想被罚了。王爷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朱媛媛的确有几分姿色。

柳筝目含讥诮,慢悠悠道:“咱们急什么?这个消息直到现在才放出来,可见有人比咱们更急,想借咱们的手除去那个障碍,虽说朱媛媛是大家共同的敌人,务必除之而后快,但这事不能咱们出头。”

姚静宜那个贱人想要借刀杀人,她才不会这么傻,被人当枪使。红裳是个笨的,可惜,她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红裳轻举妄动,她也逃脱不了干系,故而才出言指点。

红裳不解:“为何?太后最疼王爷,知道有人伤了王爷岂肯善罢甘休?那朱媛媛死定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柳筝轻笑道:“原因有二,其一,王爷对那朱媛媛甚是宠爱,若朱媛媛被太后治罪,王爷必定把这笔账算在咱们头上,王爷对咱们几位妾室如何,大家心里清楚,若因此惹恼了王爷,那将来的日子……”

红裳脸色一白,是啊,她想除掉朱媛媛,但若因此失去王爷的宠爱,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其二,太后最疼王爷,若是王爷真舍不得那朱媛媛,哀求太后,说不定太后依了他也未可知,如此一来,就等于太后默许了朱媛媛的存在,咱们再要动她就难了。”

红裳倒抽一口凉气,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听柳筝这么一剖析,才恍然大悟。柳筝的脑子就是好使,幸好她和柳筝是一条船上的,不然,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让苏蓉和薇琴动手?只是,她们若和咱们存了一样的心思,也按兵不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那岂不是便宜了朱媛媛?而且,薇琴几番示好那朱媛媛,她未必肯对付朱媛媛。”红裳顾虑道。

柳筝嫣然一笑,笑容讳莫如深,讥讽道:“示好?薇琴对谁不示好?只要是吟风轩的人,她谁不巴结?可是,有用么?王爷就对她格外恩宠了么?”

“至于说,她们是否存了和咱们一样的心思,这是肯定的,渔翁之利,谁不想要?可是,我却知道她们一定会有所行动,若我猜的不错,她们会来个借刀杀人,不过她们的心会比那个散播消息的人更大,到时候,要除的就不止是朱媛媛,还有你、我,甚至姚静宜。”

红裳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心直窜后脑勺,明明是明晃晃地大太阳,却是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惶恐起来,声音也打着飘:“她们会怎么做?那咱们是不是得防备一二?”

柳筝懒得跟她解释太多,跟大脑简单的人相处安全是安全,但说起话来就太费劲了。

这两年她一直在观察薇琴和苏蓉,薇琴走的是亲和的路线,对谁都好,笑脸相迎,所以,每次她和薇琴起冲突,大家都觉得是她张扬跋扈,薇琴是好人。其实,这种人才是最阴险狡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