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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养成记(294)

自从姚家一再马失前蹄,秦王魏王轰轰烈烈的口水战,齐王悄无声息的暂露头角,越来越多的人对朝廷未来的局势做出了新的审视与判断,觉得过早把宝押在魏王头上不太合适。

越来越多人把目光投注在了齐王头上,可惜齐王没了。

已经是第七天了,皇室一直不肯宣布承认齐王没了。

官方没有正式宣布,人们就不能当齐王已经不在了。

眼看着第七日的太阳渐渐沉入西山,过了今日,皇家就得拿出个态度来,给齐王的存亡下个结论。

大家都在观望,朝廷的这个结论关系到二月里秦王的生辰时,大家要不要去表现表现,先认个门,也表个态。

这是朝臣们的想法。

而百姓们的想法要简单很多,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齐王是个好皇子,仁厚,慈悲,将来若是当了皇帝,肯定也会体恤百姓,所以,很不希望齐王就这么没了。

关于齐王的仁爱,大家是从城外那几个破破烂烂的灾民大营中看到的,很直观,因此,齐王仁爱的形象在百姓中根深蒂固起来,也很高大。

不管怎样,这第七日,京都的人们心情都很复杂。

就在最后一抹日光即将消失在天际,一骑绝尘自江宁方向的官道而来,直奔城中最雄伟壮观的建筑……皇宫。

很快,一个特大喜讯传遍了京都每一个角落,齐王没有死,齐王福大命大,落水后,沿江漂流,被江水冲到岸边,被一个山中猎户给救了起来。

因为一直高烧昏迷,那猎户又是住在山里,消息闭塞,故而不知其身份,直到齐王自己清醒过来,才通知到齐王的下属。

江宁知县和钦差敲锣打鼓,江宁百姓夹道欢迎,跟迎接英雄归来似得将齐王迎回了江宁县。

消息传到齐王府,齐王府最是欢腾,压抑了多日的阴霾终于散去,大家对侧妃的那种坚持与信念佩服的五体投地。

人人都以为齐王不可能再生还的情况下,是侧妃坚信不疑齐王不会就这么抛下大家,抛下她。

最终,事实证明,两个相爱至深的情人之间是心有灵犀的。

一时间,两人的爱情故事被无限放大,传扬,成为京都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当然,这又是朱媛媛的手笔。就是要让她们夫妻鹣鲽情深的形象深入人心,给人们一种他们才是正牌夫妻的观念,其后任何想要插足这份感情的女人,都会成为侵略者,外人。

这一场打的是心理战。同时,也是造势,塑造了齐王重情重义,为国为民的形象。

不是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吗?

从二十一世纪信息高度发达的社会穿越而来的朱媛媛,最知道舆论的力量,也是最擅于操纵舆论的人。

故事是可以编的,百姓们最爱听什么样的故事,朱媛媛十分了解。

齐王还没回京,但他在京都百姓心中已是偶像级的人物。

邱雨嘉还没从齐王生还的好消息中回过神来,又被齐王和齐王侧妃夫唱妇随,恩爱非常的传言气到了,气的五内俱伤。

她还指望自己与齐王的婚事会成为京都的美谈,谁知风头又叫朱媛媛给抢了去,朱媛媛成了人们心中,名正言顺,理所当然要站在齐王身侧的那个人。

先入为主的观念是很难转变的。所以,邱雨嘉很懊恼很气愤也很无奈,真不知是哪个脑残的家伙传播的传言。

二月初五,阳光和煦,春风柔软,朱媛媛和秦王,赵王同时出现在城外的官道上,迎接大难不死,并且顺利解决了江宁麻烦的齐王归来。

一队马车缓缓而来。

朱媛媛早就望见了在队伍最前方的王景田。

秦王策马上前,于是大家都动了起来,两支队伍很快汇集。

“五弟五弟……”秦王急切地呼唤,好像兄弟归来,他的心情有多激动似得。

朱媛媛看在眼里,冷笑在心。

你现在来作秀不嫌晚了点吗?

那七天里,你干嘛去了?躲在家中暗自偷乐?一个兄弟死了,一个兄弟坑了,太子之位非你莫属了,一定开心的想放声高歌?

倒是赵王李洛,还知道来看望她,虽然没说什么,但那眼里深藏的哀伤,看得出,是真切的。

车帘掀开来,海公公小心翼翼扶着李澈下车。

李澈看起来还很虚弱,瘦了一大圈,眼眶有些凹陷,一下车,还来不及在人群中搜寻到最渴望见到的身影,就被秦王李灏一把抱住,李灏激动的失声痛哭:“五弟啊……你终于是回来了,想死哥哥了……”

朱媛媛无声嗤鼻,好浮夸的演技。

李洛也是不忍目睹,太装了,太假了,假的他都看不下去。

李澈弱弱地一笑,安慰道:“二皇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让二皇兄担心了。”

李灏激动地难以自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否则二哥我非要自责死了不可。”

李澈的目光落在了迎接队伍中那抹淡绿色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眸光都亮了起来。

朱媛媛回以一个温婉的微笑,挑了挑眉,似在说,你先好好配合秦王演戏!

李洛也上前,不轻不重的捶了下李澈的肩,颇有些怨怼道:“五哥,你还知道回来。”

☆、第378章 夫妻叙话

按说,李澈回京都,第一时间应该进宫见父皇,但皇上知道他大病未愈,体恤他,让他先在家中休息两日,再入宫回话。

所以,李澈直接回齐王府了。

齐王府的主心骨回来了,姨娘们自然是要见上一见的。这是合理要求,毕竟大家都心悬了好多天,总要见一见才能真正安心。

所以,朱媛媛没有以王爷身体尚未复原,又是车马劳顿为由加以拒绝。

姨娘们请了安,一一退下,世界终于安静了,只余小夫妻二人。

朱媛媛伸出手指在他胸膛点了点,戳戳那里的肌肉,好像还挺结实,揶揄道:“这幅弱不禁风,病体未愈的模样是装的?”

李澈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在了唇边,印下一吻,笑呵呵地说:“既然要做戏,就得做足全套不是?放心,你老公我壮的很呐,要不咱们现在就来试试?”

朱媛媛知道他说的试试指什么,不禁有些心摇神荡,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原本天天做的事,做到她都有点头疼的事,现在想来,竟是十分美好,可这会儿不合适,最知道还会不会有不速之客到来。

“来来,快亲一个,想死我了。”李澈将她拉进怀里,就要好好温存一番。

朱媛媛挣开来:“别闹,等下就开饭了,再说了,你自己说的,演戏要演全套。”

“戏是演给别人看的,在你面前还用得着演?”李澈笑眯眯地望着媛媛,心中满是柔情与歉意。

他是后来才知道媛媛到过江宁。

虽然他事先有跟她备案,但她还是不放心,偷偷跑来江宁,临走还放了个大招,只用了几张大字报,把姚夫人的娘家以及严阁老的家人整的惶惶不安,乡里恶霸的形象算是就此盖棺定论。

其实,他一落水,那边就开始慌了。也是活该,他亲自登门,好言相劝,他们不听,反倒态度嚣张,自持朝中有人,不把他这个不得势的齐王放在眼里,哼,他再不得势,也是皇子,皇子被你们整死了,你们吃不了也兜不起。是他们自己逼他放大招的。

这下好了,别说几亩滩涂保不住,连你们自持的依靠都自身难保了。

所以说,官做的再大,在朝中多么持重,要是家里有那么几个不争气的亲戚,被坑的阴沟翻船这种事也不稀奇。

这也正是父皇一再强调要修身养性,管束家人的缘由。

可惜,人们总是沉浸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光鲜,很容易忘了鸡犬不宁这个词。

朱媛媛有些心疼的望着他深陷的眼眶,消瘦的脸,问道:“怎么就瘦了这么多?减肥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