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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养成记(354)

姚启贤神色一凛,他虽然没有跟朱媛媛正面打过交道,但跟朱媛媛的兄长杨晨是交过手的,听说,朱媛媛的才智不亚于其兄长,也是个厉害的人。

但他还是不太相信朱媛媛有这么大的能耐,把手伸到户部赃罚库去。他更愿意相信这事是秦王的人做的,秦王一直在找能扳倒魏王的证据。

“启贤会留意的。”姚启贤敷衍道。

魏王妃说:“绝对不能让朱媛媛知道绑架杨朵朵是我的主意,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姚启贤心想,你也太高看朱媛媛了。

口中却是不得不敷衍道:“是。”

魏王妃这才心安,又问:“启轩何时能回来?可不能再拖了。”

此时姚家还没有收到姚启轩倒大霉的消息,故而,姚启贤信誓旦旦道:“最多不出五日,启轩就能抵京都。”

“五日,太久了,山东离此才多少路程,这么多天过去了,几个来回都足够了。”魏王妃不满道。

姚启轩安慰地说:“好在老太爷今年身体一直不太好,就说病情严重,启轩在那边替父尽孝也说的过去,只要启轩近日能回京都,大家也没什么话好说。”

这话说出来,听着总觉得怪异,什么老太爷身体不好反倒是件好事了?

不过,这对姚家而言,的确是件好事,是一个极为合情合理的借口。

魏王妃颔首道:“尽快把,不然不好收拾。”

说完了该说的,魏王妃转身离去,姚启贤一直躬身相送,直到看不见魏王妃的身影,这才继续往外走。

黑暗中,一道融入夜色的身影动了动,只见花影摇曳,那黑影已经悄然而去,显然是轻车熟路。

鬼杀是跟踪姚启贤来着,结果竟然有了意外的收获,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毫无疑问了,就是魏王妃搞的鬼。朱媛媛手握着账簿柳眉微挑,眸光幽冷。

好啊!魏王妃,既然你敢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秦王不就是在找这份东西吗?那便连人带证据都送给秦王吧!她就等着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天快亮的时候,秦王府巡夜的侍卫只听得院子里咚的一声响,忙过去查看。

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而那人怀里还塞着一卷东西。

侍卫立刻把这事禀报王爷。

秦王李灏看着昏迷的郑副使以及手中的这卷账簿,心中惊疑不定。

是谁把人送过来的?是谁知道他正需要此人此物?

他暗查户部的事不可谓不低调,赃罚部是个突破口,因为有人竟然在苏州的古玩店里发现了一幅东山村人的字画。

东山村人是史上有名的书画家,因为某些原因,其存世之作鲜少,所以尤其珍贵,这幅画是从抚州的一位知府家抄没而来的,理应存放在脏罚库中,然而,却出现在苏州古玩店,这其中的猫腻自然与掌管户部的姚尚书分不开。

他已经查了多日,眼看着就要有进展,赃罚库的书记柳三居然不见了,失踪了。

他还想着怎么从郑副使身上找突破口,郑副使就莫名其妙躺在了他家院子里。

秦王的惊疑只是片刻,便释然了,不管这事的背后是何人,与他的目的是一致的,也许对方只是没有办法对付姚尚书,觉得东西交给他,更能发挥作用。

魏王妃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起意,不想朱媛媛再出风头,博得皇上的欢心,利用了柳三的事去要挟柳筝,结果给自家王爷惹了大麻烦。

接下来的朝堂可是热闹之极,一场口水仗绝对不比当年楼外楼事件引发的争论逊色。先是御史台言官纷纷上书弹劾姚崇远,也就是前任户部尚书,如今的太常寺寺卿。弹劾他在户部任职期间以权谋私,中饱私囊。

姚崇远自然不会承认,上辩解书,信誓旦旦表白忠心,理直气壮地言官们争论。

争了两日之后,有言官呈上郑副使的账册,并指明姚家为了杀人灭口,将赃罚部书记柳三沉尸河中。

尸体被打捞上来,又有郑副使出面做污点证人,姚崇远百口莫辩。

皇上大怒,将涉事的姚崇远和长子姚启泰,次子姚启贤统统下狱,着令刑部会同大理寺严查此事。

继而刑部挖出户部宝钞库,广积库统统有问题。且赃银的去向直指魏王府。

听说,皇后在皇上的寝宫外跪了整整一夜,太后都惊动了。母子二人进行了一番长谈,皇上原本有意放过魏王,毕竟是自己儿子,出了这样的丑闻也是皇家的耻辱。

可就在皇上心软之时,又一个丑闻从北赵传来。

姚启轩在北赵偷萧王爷的小妾,被抓奸在床。证明了,之前姚家所谓的姚启轩人在山东的说辞都是谎言,也让人不由得不信先前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第442章 走还是不走

紧接着各种消息纷至沓来,什么魏王与北赵新皇达成秘密协议,企图借北赵之力争夺皇储之位,什么八公主实为北赵新皇金屋藏娇了,什么齐王此去北赵分明是落入圈套,如今已被软禁,性命堪忧……

一时间,魏王犹如落水狗,被连番痛打,毫无招架之力。

涉及到齐王的安危,太后再也不做声了,皇再也忍无可忍,一道圣旨,剥夺了魏王的王位,幽禁与王府,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

之所以,没有将魏王一撸到底,皇是在等待齐王的消息,齐王若是安然回来便罢,否则,魏王要为齐王的生死负责。

但大家都很清楚,即便齐王安然归来,魏王也失去了争夺皇储之位的资格。

一个连自己的手足同胞都要算计迫害,而且是与北赵勾结,不仅皇不能容忍,百官同样不能容忍。

朱媛媛的借力打力,让皇后一派,魏王一党,陷入了极为不利的泥潭,自顾不暇。

而她照做自己的生意,同时开始整肃王府。

皇后都失势了,还有闲情来管她齐王府的事?还有心理会齐王府的姨娘被驱逐?

苏蓉一向是个明白人,当朱媛媛把五百两的银票和一张杨州的房契放在她面前,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继续呆在齐王府了。

也好,她也厌倦了受人操控不得自由,备受冷落,与身处冷宫无异的生活。

离开离开吧,反正她对齐王也谈不有多深的感情。

齐王固然是好的,龙凤之姿,风流倜傥,华贵无双,是个女人都会渴望得到这样的男人的青睐,疼爱。尤其是齐王对朱侧妃的宠爱达到了令所有女人都嫉妒的地步,从而认为齐王是一个深情而又多情的男子。

可事实并非如此,齐王的冷酷,齐王的无情,这些年来,她是看的一清二楚。

齐王的深情只为一个人,他爱的便是如珍如宝,他不爱的便视如草芥。

那么,不如离去。

朱媛媛做事还算是厚道的,给了一笔不少的安置费,起码,她的后半生,省吃俭用可以度日了。起码,以后她可以过自由的生活。

苏蓉一句话都没说,拿了银票和房契,默默接受了朱媛媛的安排。

这让朱媛媛有些意外,今天,她已经准备好了应对几位姨娘的责难,各种撒泼打滚,本以为最难搞的苏蓉,却是安安静静地最快接受了现实。

“我不要银子,也不要房契,我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一向温顺的薇琴姨娘表现的很激动,哭囔道“侧妃若是一定要赶我走,那抬着我的尸体出府吧!”

薇琴一哭,姚静宜也表态了,依然是那种冷漠的神情,眉宇间透着不屑。

是的不屑,在她眼里,朱媛媛的出身并不她高贵,也一样曾是王爷身边的丫头,她凭什么要在朱媛媛面前低头?

“朱侧妃,你已经一人独享专宠,我们不过是这王府里的一尊摆设,为何还要做的这么绝?”姚静宜指责道。

“我们是王爷的妾室,要我们走也得王爷亲自发话,朱侧妃,你没有权利要我们走。而且是趁着王爷不在的时候。”姚静宜振声道,目光冷冷注视着朱媛媛,坚毅愤怒的眼神表明了她的决心。如果朱媛媛非要独断专行,那么,她不惜任何代价与之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