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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养成记(387)

“这绝对你是误会了。”李澈一本正经道:“其实呢,我也不是说要帮康妍儿说话,可能是因为我对你深信不疑,所以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所以,才觉得她罪不至此。”

朱媛媛脸色缓和了几分,就为了他那句深信不疑。

她还以为他心里多少有几分芥蒂。

“媛媛,你也知道,我脑子受了伤,没有以前好使了,反应迟钝些,你多担待啊!”李澈为了求和,不惜自黑。

朱媛媛心中叹气,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阿澈,其实我不是生气,我只是担忧,以前的你看问题总是能一针见血,做事更是果断干脆,但现在的你真的变了。”

“就今天的事情,你对我深信不疑故而不介意,但别人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吗?但凡今日康妍儿说的话,有一点儿进了皇上的耳朵,再放在心里,我就是个死。”

“皇上能允许皇家出现这样的丑事?天家的声誉和颜面还要不要了?所以,康妍儿有这样的下场一点都不稀奇,她是自作自受,自己给自己挖坑。”

“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也许是一条白绫,也许是一杯毒酒,悄无声息的就把我处置了,到时候,你去哭,你去求,全都没用。”朱媛媛神情凝重道。

当时她可真真是出了一身冷汗,简直就是一脚迈进了鬼门关。

要不是姚皇后为了维护李洛,在言辞多有违心之言,证明了是康妍儿嫉恨在心,刻意污蔑。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而他竟然看不出其中有多凶险。

这才是她失望的地方。

李澈听的冷汗涔涔,他的确是糊涂了。

“媛媛,对不起。”李澈真心真意的道歉,再不是为了哄她的。

☆、第484章 自请下堂

本以为康妍儿的事情就此结束,谁知道后续在发酵,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从何处传出来一些言论,说太子妃朱媛媛与赵王妃一向不和,故意让自己的义妹去勾引赵王李洛,引得赵王妃醋意大发,又在皇上面前挑唆,导致赵王妃被修落发惠安堂。

传言里,把朱媛媛描述成一个心如蛇蝎,诡计多端的女人。

而且说朱媛媛十分强势,连太子李澈都怕她,对她言听计从。

因为太子与太子妃先前传出许多恩爱情深的传言。

大家几乎第一时间就相信了太子真的惧内。

好,心如蛇蝎,大不了老百姓背后骂骂,朝臣们也就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听一听,但涉及到太子,朝臣们就不干了。

太子惧内,这是大家不可以忍受的,这样一来,这个女人将来岂不是可以干预到朝政?

女人摄政,天理难容。

于是,有御史就把矛头对准了太子妃,开始炮轰,要求太子休妻。

李澈对此恼火之极,差点在朝堂上就跟御史的人吵起来。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吵的越凶,大家就越信以为真。

所以,只能咬碎牙齿把愤怒之火压下去,面对御史台疾言厉色的指责和痛心疾首的苦劝,还要装出一副很可笑的样子,淡淡一笑,轻描淡写道……都是无稽之谈。

朱媛媛没有着急着反击,而是先了解情况,分析传言的出处。

好在这个时候鬼杀已经回来了。

当初鬼杀领命离开后,京都的情报网依旧还在,对几处重点防范对象的监视依旧进行中。

不出两天,就把情报汇聚送到了朱媛媛面前。

“威武侯夫人在进宫见过皇后之后,就在深夜夜访秦王府……”

只这一条,朱媛媛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绝对是皇后和秦王的一次联手。

明面上对付的是她,其实最终目的是冲着李澈的太子之位。

因为她们知道李澈不可能休了她,那么势必站到了大家的对立面,导致失去人心。

这样的怀疑绝非无的放矢,就冲她们制造的言论就可以看出。

言论中,从始至终没有一句是损害到李洛的声名。

杨朵朵是她派去勾引的,康妍儿被休是她从中挑唆的。

朱媛媛冷笑连连。

想歪曲事实,打击她,把她踩到泥里,把李澈从太子之位拉下来,门都没有。

她从来不主动惹事,但并不表示她就怕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要我死,我就要你先死。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适者生存,就是这么残酷,简单的残酷。

一下午,朱媛媛把自己关在屋里,谁来求见也不见。

蓝香儿担心不已,生怕太子妃想不开。

李澈气呼呼的回到东宫,今天上折子要求飞掉太子妃的人数比昨日多出来好几十分,俨然一副犯了众怒的样子,连父皇都要招架不住了。

李澈很生气,但一听说媛媛把自己一个人关了一下午,生气全变成了担心。

敲开房门,见朱媛媛歪在窗前的贵妃榻上,神思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澈搬了张绣墩坐在她边上,安慰道:“外头那些事你别理会,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是什么的样的人。”

朱媛媛没有动,眼珠子都没转一下,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

一树海棠,开的如火如荼,盛极必衰,万物皆此理。

“要我休妻,还不如不当这个太子,媛媛,我势必与你共进退。”李澈信誓旦旦道。

媛媛为他付出那么多,风风雨雨他们一起走过,他是绝对不做这等忘恩负义之人。

朱媛媛转了眼眸,望着他,微微一笑:“傻瓜,你这样岂不是正中了那些人的下怀?”

“随他们去,爱怎样怎样。”李澈悻悻道。

朱媛媛坐了起来,让出位置,叫李澈坐过来。

两人相依偎着,朱媛媛幽幽道:“谣言凶凶而来,若是置之不理,白的也成了黑的。不理不行啊。”

“你好不容易登上太子之位,若是为了这样的原因下了台,你不介意,我都不甘心。”

“媛媛……”李澈紧了紧手臂,心中满是疼惜。

他知道媛媛承受的压力,委屈比他更深,更重。

“阿澈,我已经有了对策,但是你要听我的,就当惧内一回如何?”朱媛媛莞尔,抬眼望他,眼底溢满温柔。

李澈默了片刻,说:“只要你说得有理,我只是采纳意见,这个不叫惧内。”

朱媛媛笑了起来:“可人家说这就是惧内。”

“呸,我才懒得理他们的鬼话。”

朱媛媛笑问道:“你没跟大臣们吵起来?”

李澈道:“我要是跟他们吵,岂不降低了我的身份,这种无稽之谈,我不屑理会。”

朱媛媛点点头,说:“阿澈,我们演一出戏!”

李澈正色道:“你说。”

“现在我身处舆论风暴中心,只要我离开了,谣言自然会平息,某些人想对付你也借不到力,所以,我必须离开。”

李澈惊诧道:“不可以。”

“都说了是演戏,你知,我知就好,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就看你的了。”朱媛媛把自己想了一下午得出的计划全盘说给李澈听。

李澈听完后,很是无奈,很是心疼的拥着她,心绪久久难以平复:“媛媛,这样,太委屈你了。”

“这点委屈算什么?比起失去你的痛苦,这些真不算什么。我们,来日方长。”朱媛媛安慰道。

于是,这一晚,朱媛媛留下一封自请离去的信,悄然离开了皇宫。

李澈独自策马追出城外,然而却不见朱媛媛的踪影。

这封信由阿德交到了皇上手里。

皇上看过后,很是感慨,好一个深明大义的女子,真是委屈了她。

信中说,她只是一个深爱着自己丈夫的普通女子,如今却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但她无怨无悔,只要李澈能做个好太子,尽心辅佐君王,将来做一个好皇帝,不负皇上的期望,百姓的期望,她便是远在天涯也会为李澈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