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欲的墓志铭(117)

参照刚才荣波谈及到与刘文武共情的自述，汪云涵依稀记得自己在当晚情绪释放完之后就睡着了，那一次的睡眠质量超好，虽然时间并不算长，后来接近天亮时分因为口渴醒来时，刘文武是盘膝打坐的姿态，如老僧入定般的沉寂。

确切来说，自己趋近刘文武的目的是不是缘于什么需要，汪云涵并没有什么概念，但不得不说，心底的那份紧张又突生着久违的期盼的憧憬是真实存在的，而真正使她彻底自毁底线的却是他的一双手，汪云涵事后总结，自己之所以投降的如此快捷彻底，应该是需要导致的主观因素。

同比与荣波口中的刘文武，无疑就是一个情场老手，自己处在他的魔手之下，崩溃陷落也是在所难免的，更是无力抗拒的，如果果真是如此的话，汪云涵考虑的是该让女儿在后续的接触中最大限度地规避这个人的自私狭隘。

这也正是「立顿法务」出了鉴定结果后，她失望之余主动上交他手机的原初。

“你先说刚才那什么注定的是怎么回事儿？”荣波忽然抬高声音问李娜的声音阻断了汪云涵的思绪。

“你觉得呢？”李娜问汪云涵。

“99年初他捐精的信息，是他刻意传递出来的，鉴于当时我妈发的AI信息要求IQ指数标准，他是获悉了之后借助互联网故意透露给我妈和你的，这也是我妈多年来一直敦促我关注他的契机。”汪云涵一边翻看着李娜的手机，一边轻声说道。

“真是这样……他承认了？”李娜先是对荣波说完，又转身对着汪云涵问道。汪云涵点点头。

“如此看来，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难不成……”李娜欲言又止道。

“他的目的不光只是为一次盈利，还……”汪云涵话没说完，忽然有个念头跳闪了一下。

“什么叫……不止一次盈利，这家伙真能算计。”李娜感慨道。

“那个年代敢于或者能接触AI的，哪个不是成功人士？”荣波说道。

“他说自己是穷人，有了后代这份保障，就免除了债务问题的后顾之忧，还说这是草根阶层……立天改命的捷径。”汪云涵说道。

“这是事实，我们有聊过这个话题，草根群体如何才能改变命运，除去后天的努力，攀附权贵就是先天的唯一的策略，可那么多穷人，又哪有那么多权贵可攀，这跟你失业有什么关联？”荣波问李娜。

“那家医院是我当时在职单位的下属。”李娜苦笑道。

“是我连累你，对不起！”汪云涵诚恳地向李娜道着歉。李娜对着汪云涵一呲牙怒道：

“秀姨是算准了我不能推辞，只不过她没算到这事儿会这么严重。”

“是，当时他还是现役，可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汪云涵疑惑道。

“如果不是因为这，也不会追究的这么厉害。”李娜应声道。

“他说……这是他唯一能留后的渠道。”汪云涵说道。

“这是他的原话？”荣波问道。

“或许也是缘于他的不凡经历吧？”汪云涵轻语道。

“不对，他说这话好像就是在说明什么，你们不觉得吗？什么叫唯一留后的渠道？”荣波问道。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一生都不能有后代？那会儿他才多大？”荣波又续补道。

“68年到99年，31岁！”汪云涵说道。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踏马……的……”荣波仰起头，双眼注视着顶灯自言自语道。

“该不会是……因为这，你们才……”李娜立即意会到了荣波的怒。

“那会儿是独生子女政策，生育完第一胎就得上环儿……2012年底……我……摘了环儿……想……先怀上……我想给他个惊喜的……却……不曾想是个惊吓……”

荣波始终都是仰着脸在说话，此刻的她突然起身疾步冲进了洗手间，房门关闭后传出水龙头放水的声响……

——10.29.09:50.。

同一时刻，一边密切关注着「当量」重现于昌平汤山镇的情况，一边窃听着三人对话的柳梧桐，内心里有着极度的震撼，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足以说明「唐帅」的假设的可能性是真实存在的，刘文武必然是了解到黑尔依附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人间繁衍后代，他不婚的目的就是在杜绝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九九年底到二千年间，他遭遇了祝馨柔，并致使其有了身孕，正如陈晓假设的那样，他俩是无力完成堕胎的，因为有着黑尔的干预，唯一可行的就是避开黑尔的势力范围，而祝馨柔处在那样一种心灰意冷的困苦境遇之下，打胎也是必然之选。算上荣波所遭遇的不外乎又是一个实证。

回想起自他踏入西京市的第一步，从金家父女于不同时段遇袭，到配合中「扫黄打非办公室」净化校园风气及顺应⚹沙市警方的「净网行动」，再到后续的南下之行针对「门徒」一伙的打击惩戒，这些都是在有着众多监控势力的前提下，依旧按部就班地实施着计划，最终却都以不在场的证据而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