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欲的墓志铭(225)

“可惜后两句不适合用在这里，但有一句俗话倒是很贴切……”刘文武低声说道。

“什……什么……么……”传来一个颤抖的应答声。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伴随着刘文武的果断发声，他向前冲去，以至于拍摄者来不及反应，依旧拍摄着原先停留在原地的那具蹲跨者，视频中传来人体打斗发出的武器碰撞声和闷哼声……

最惊恐的莫过于那个蹲跨者，此刻的他全身处在剧烈的颤抖中，前栽的躯体摇摇晃晃地死撑着，处在一种想倒不倒的纠结之中，首先是大量的液体涌出，而后则是一连串的屁声更迭不绝……

最为奇特的是他的一双眼，始终斜视着原先的方向眼眶里全是眼白。

视频在此刻突然戛然而止，但并未关闭，画面没有了，声音还保持着，随着一叠声「哇……啊」的惨叫声响起，传来刘文武不急不躁的说话声：

“其实能让我偏爱的也就那么几首，却又都不能尽善尽美地完美诠释，也很少能搭配上相同的意境，唉……

他们都说我穷酸穷酸，穷横穷横的，其实并不准确，我是穷了点儿但不酸也不横。”

“求……求你了，你就答应了老爷吧？”

传出一个苍老的声调，李娜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却一时间也对照不出是谁，应该是汪兆明近身助理阶层的，且这个声音中夹杂着极度的恐惧，以至于都有点儿变声了。

“丫是你老爷……你丫躲他后面就是害他！”刘文武说道。

“你……我……不……行……等……”传来一阵惊慌至极且其中还掺杂着恐惧万状的支吾声。

“这些个毒虫都是哪来的杂碎，下手这么毒……”

“他们……都是……是献祭者……”

“献祭？献给谁的？”

“你……你的……”

“老不死的真舍得下本儿……”

又传来一声惨叫声，听的人心里怪怪的，李娜首先收回了注视视频的目光，继而是李莉，两人对视了一眼，向外侧走开了两步，视频中人体发出的惨叫声，瘆得人心慌。

“世人视你如草芥，唯汝自诩价不俗，何苦？”

“有亲在不远游，百善孝为先。你们算TM什么华裔，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刘文武怒斥道。

“呃……”柳梧桐身后的一名警员肩上的对讲机传来一阵含糊的播报声，也听不清说的啥。

“混酒海……&%……马类风湿……”警员对着对讲机也说了一串暗语，目视向柳梧桐，柳梧桐点了点头，警员迅速离去。

视频到此也终结了。正当柳梧桐准备收起手机时，突然间看到汪云涵和珍妮也在身侧注视着视频，看到汪云涵伸出的手，柳梧桐不由自主地将手机递给她之后就瞬间后悔了，这属于警方证物。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事实清楚的犯罪案发现场，与刘文武对峙的应该有五人，视频接收之初已经有两人被打倒，然后才是剩下这三人与刘文武对决的场面，上传视频者就是告诉柳梧桐，刘文武防卫过当致人伤残的事实清楚、证据充分。

视频最初的景象，刘文武作为受害者一方遭遇人身伤害和霸凌行径，以至于后期把握时机果断出手反败为胜……

这是任何一个特工都具备的蓄势反击能力，职业特工懂得如何保存体力，掌控时机，最大限度地使用爆发力扭转劣势。

忽然间柳梧桐生出一种不忿来，凶手技不如人被受害人反杀，就会被判定防卫过当，《刑法》第二十条规定：正当防卫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减轻或者免除处罚，但过失犯罪的定性是跑不了的。

如果受害人不具备反击能力呢？是不是就应该遭受凶手无情的残虐，就算有了视频证据又有什么用，就算费老大劲抓着了凶手，还得走公诉程序再上法庭，搞不好再遇到个巧舌如簧的律师，或者凶手是有权有钱有背景的，那结果还真就不好说了，这种事并不少见。

拿眼前这个视频为例，案情清楚，证据确凿，却有着众多的不确定因素，以及多样化版本存在的结局，如果刘文武不具备反击能力，显而易见就必然会被施暴者踹中后脑再被绞杀……

脑海中出现「绞杀」的字眼后，柳梧桐突然间有了顿悟，他一把从汪云涵手中抢过手机，急切地点开视频，不停地点拨着视频画面，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看得极是认真，像是想看清什么。

“我……怎么感觉……像是BW（黑水国际）的装备？”柳梧桐身侧的一名警员轻声问道。

“速调二分队来……这家伙手上戴的……应该是游丝式绞索，绝对的……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