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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恋中校(101)+番外

耗子他们找到此处的蓝军集结点,施行中央突破的方针,突袭团指挥的临时驻地。英刃的狼子野心也是众所周知,首长们不断设置假的目标,更换指挥所方位,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的偷袭。

耗子他们撤退时遇上蓝军一个小队,有人眼睛一扫,抬手把手榴弹扔了出去,还大喊:“小心!赶紧撤!是英刃小队的!”

投出的手榴弹还没落地上已经被向前扑倒的瞿承琛接住,他麻利地反掷过去,对方还来不及重新调整攻击方针,这伙特种兵就已消匿无踪。

瞿承琛不小心扭伤右脚,卫生员给他进行紧急包扎,要让指挥部派人来接首长。

大校深怕这时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蓝军有机可趁,他暂时留在地形复杂的山里隐蔽,直到他们完成任务。

找了一处藏身之所,瞿承琛没躲多久,看见一小伙子鬼鬼祟祟在那儿转悠,这人绑的是红军标志,但就怕是混进来的间谍。

不过,男人认出这名小兵的样貌,他叫武一,是之前新兵连招来的一朵奇葩,瞿承琛上基层做报告时听过他不少“光荣”事迹。

“站住,你,过来。”

武一回头,看见己方战友,高兴得蹦跶起来,无尾熊似得扒住了大校:“班长!这下可总算找到组织了呀!”

“你这像什么样子!命令你给我下来!立刻!”瞿承琛脸色僵硬,他行动不便,要不然势必一个抬脚踹飞他!

武一上来自报身份,他没留意眼前这名军人彪悍的杀气,只以为他这俊朗的模样该是从军校毕业出来的学生官。

“班长,俺掉队了。”

通讯遭屏蔽,武一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傻乎乎地在山里转悠。

大校揉了揉额角,“你叫什么武一,应该叫武二。”

他憨憨挠头:“班长,你咋一个人呆着?是不是因为敌人太多,出不去了?听说吧,是英刃那群特种兵干,就这么豆腐大的一块营地,放个屁都能传遍,他们还能派人进去侦查!蓝军派出去追捕的小队也都被一锅端了。”

“注意观察,保持安静。”

武一完全不搭理瞿承琛的命令,继续八卦:“俺还听说,只要进了这山里,他们就都是鬼魂,别想……”

瞿大校扭头,一拐一拐地走开了,情愿被俘虏也不要和这人继续呆下去,要知道二货这种属性是会传染的。

武一急忙上前阻止:“班长!你怎么受伤了啊!难怪你一个人在这儿……俺帮你联系……”

“住手,什么都不许做。”瞿承琛急忙制止他。

小士兵还是个十足的热心肠,“班长,你这不去休息哪行啊?军演如实战俺知道,可实战受了伤也得上医务室处理不是?”

回答武一的是那惯来沉缓与冷漠的睥睨眼神。

“要不班长,你跟我走吧。”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有老婆了。”

武一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班长给他开的玩笑,瞿承琛斜睨他,无奈:“我家三岁儿子都比你聪明。”

“班长您生的是儿子啊?都三岁了,班长你看着挺年轻的……啥时候结的婚?”

“你看我生的出儿子么?”

“嘿嘿,班长,您福气忒好了!”

这话算是天下父亲共同的软肋,瞿承琛也不由柔和的脸庞弧度,可惜,三秒钟后,他又一次恨不能对着这熊兵搂一梭子。

蓝军的包围圈近在咫尺!

(感谢某剧里的二牛给我带来的灵感,竖大拇指!)

3、

轻伤不下火线,瞿承琛直至军演结束,才回家小休。

温绵听首长一五一十说着那位奇葩新兵的故事,笑得眼泪都快被逼了出来。

玩笑过后,瞿承琛收敛神情,沉默片刻,用一种淡淡的语气说:“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他低首,笑得略有些空茫,“是我伤了脚。”

温绵听出他话中含义,可她绝不允许他有这样苍凉的想法,即使没有青春岁月的瞿承琛,他要让出那个位置,可他依然是她心中的神。

“你的丰功伟绩,都已作为“曾经”了,是吧?”

弹指刹那,我们阻挡不了时间。

温绵不动声色,即使心中已澎湃如火山,暗物质到处侵袭着她的思虑,她笑着说:“就像咱爸,年事已高,可还受人敬仰,值得尊敬。”

瞿承琛抬眸,其实他的目光还是锋芒如初。

“我懂,你们也有不同之处,你比他更难放下……可想想大咩小咩,不觉得能共享天伦之乐,才是最平凡的幸福吗?”

他转过来俯身,与她抵着额头,“是,还要好好抱抱媳妇儿。”

温绵知晓他不容易跨过这道心理障碍,但她深信他会调整得好,他会是部队最出色的幕后功臣。

这个仍然意气奋发的男人,不论是他凝望自己时温柔的眸色;还是狙击时狠绝的眉目,都是那么动人。

从前的他,骄傲自信,可以打一场完美的伏击,甚至让你不懂子弹是怎么出膛。

如今的他哪怕是陪着妻子逛逛菜场,去幼稚园接小朋友下课,也无法磨灭昔日英雄的硕果战绩。

他只是在爱着家人,也爱着祖国。

而部队教会他的、带给他的一切,那种充斥在每一个细胞里的兴奋与激荡,是不会随着年岁消褪。

温绵不禁拥住男人肩膀,悄声感慨:“你已经把最好的贡献给他们。”她与他对望,柔柔地笑开:“你也该累了,老公,你需要休息一下。”

而她会永远陪伴他,无条件配合他的步伐。

4、

每当瞿承琛提及他儿子,傲人的军官总要蹙一蹙眉,似笑非笑着说:“皮得很。”

简短三个字,充满身为父亲的护短与骄傲。

不可否认,身为瞿家男人,瞿安翔从小背负太多人的期望,他会成长为如何优秀的新一代青年,那是无数双眼睛在盯着。

那年瞿安翔念初二,瞿承琛在回家路上接到温绵电话,“老公,你现在快到家了是吧?”

“嗯,你说。”

“我这边加班,实在走不开,派出所打电话让我们去接你儿子……”

瞿大校听完温绵的叙述,脸色一冷,半天没再说一句话。

他还没来得及换军装,只好褪下外套搁在手臂上,从走入警局那刻起,就像带来一阵阵冰山冷空气,所有人看着这位陌生军人,莫名噤声。

有一名女家长满脸怒意,身边站着的应是她儿子,同样也是瞿安翔的同班同学。

瞿家小男子汉独自站在一块区域,年轻气盛的脸上写满倔强,清秀眉目还兜着几分稚气。

“您是……瞿安翔的家长吧?”

民警不自觉地在瞿承琛面前站直了。

瞿安翔还以为会是温绵来接自个儿,如今一看老子亲自上阵,心知彻底完菜了。

瞿承琛看着儿子,对方垂着脸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报案,说是您儿子偷了这位小朋友的自行车,经过调查,是因为两个人之间闹矛盾,你儿子撬了锁,故意把这位同学的自行车骑到另一个停车场,好让他找不着……”

那位同学的母亲见这位家长正气凛然,英俊的像电视明星,可又不太好惹,她也不说那些抱怨话了,尽量心平气和:“他们年纪小,在学校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儿,只是你儿子这玩笑开得太过分了,而且这么小就想着去撬锁……”

女人话还没完,瞿承琛扬起胳膊,当场扇了儿子一巴掌,手势带着劲风,清脆的声音却又重又沉。

“对不起,我为我儿子的行为表示抱歉。”瞿承琛收起满脸冷然,诚心向那位女士开口,摆明了回家再收拾这没出息的儿子。

那女士被这干净利落的作风惊呆了,站在那儿久久不知应该如何回应。

温绵将近十点才回的家,才用钥匙开了门,看见小女儿哭得皱成小川脸,扑上来抱她的腰:“妈……你快点告诉爸爸,别打了,哥要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