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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恋中校(79)+番外

却还是,杀了温绵一个措手不及。

“我想离开英刃。”

那个一直视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军人,绷紧着嘴角告诉她。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还能把周茹和小交警交代完毕~中校和温绵基本上就是纠结温井的事了,他们和左轮还有结局前的一个大剧情~温井一定会正式出场的。

上一章只有十几个留言,嘤嘤,求撒花花~~~我在究竟那个专门放番外的坑要叫什么名字好……

找到一张……很适合写那啥的图片~

☆、57晋江独发5(20:53)

病房里只有她与瞿承琛,男人眉宇间的神色,凝定而近乎沉重。

——我想离开英刃。

这话字字重如泰山,温绵心头一阵阵的惶恐不安,“你怎么了?”

瞿承琛字斟句酌,“有这个想法。”

顿时一种慌张的感觉从心底涌起,此刻的她,似乎能找着一些头绪。

即使温绵并不真正知道,瞿中校是在担心要是再一次重伤,岂不是又伤她一回?如果哪天没那么好运,她又怎样才能承受结果。

他还担心,左轮在爆炸中幸免于难,是一个再清晰不过的警告。

更别提还有温井这个麻烦的定时炸弹,他当时见到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就有说不清的预感,不是没想过她哥会去卧底,可究竟出于何种原因才会派他去?

何况,一开始就称他失踪也实在不是他们的作风。

瞿承琛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万一上头说他是叛国,哪一天命令他击毙……他的心里必定好过不了。

他能对犯有叛国罪的挚友下手,可那是温绵的兄长,他仍旧没能有十成的把握。

温绵望着默不作声的中校,心中骤然而起的压抑感,让她眼眶有些红,“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

男人的心也是肉做的,他上回为了副队落泪,就已让她觉得与他更亲近了些,瞿承琛也不是时刻都架在那儿的。

“你的职业很崇高,我以你为荣,可我也承认,害怕见到你离家。每一次训练、军演、任务,我都跟着提心吊胆。”

温绵的坦诚总是在不经意间感动瞿承琛,他理解地静静听着,揽住她的肩膀。

“但我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要求你离开英刃、离开部队。”

她承认心底有自私作祟,哪一个做妻子的不希望丈夫远离灾难。

她不是不够爱他,所以能够压抑心底的惶惶,任由他在枪林弹雨中搏命。

而是太在乎他,即使这夜夜难寐的折磨几乎要将她击倒,要让她崩溃,她也说不出一个字来阻止。

“谁说你要求的。”瞿承琛是冷冽果断的性子,老实说,这么看着办却不知该如何办的事儿,实在是难得碰上这么一回,“这是我做的决定。”

温绵的黑发垂下来碰着手臂,她的神情惆怅而真挚,“我还记得在丹东,你和我提及连城叔离开英刃的原因,那时你的样子已经告诉我,你永远都舍不得走。”

瞿承琛在部队的这些年,是最热血的青春,也是最艰苦的拼搏岁月,而他的一身军装,他对战友的感情,甚至是对英刃的那一种热爱,已如血液或空气,占据着他的人生。

要让他离开特种部队,等于是将曾经那铭记在心间的国耻与容耀,整个从他生命中剥离出来,这对他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我不想让你烦这些,不想让你为了我,放弃你的信仰。”

温绵专注地说着,日光将男人的线条勾勒的清清楚楚,他是白杨,昂扬向上地生长。

“你就站在那儿,让我追上你,因为我想往更高的地方走。”

人们说,句号要画在,句子最漂亮的地方。这里却显然不是瞿承琛所抵达的终点,他还有太长的路没走下去。

中校黑色的眸子牢牢地看她,低低的语气有些无奈,“我们之间的身份,还是会让你觉得累?”

温绵摇了摇头,她觉得不是这样的。

其实可以涉足他的世界,在他的生命中占据那么重的分量,这已全是始料未及的惊喜,她再满足不过。

“只要你为了我,有过这个念头,我已经心甘情愿……可以等你一辈子。”

瞿承琛心头一震,控住她的肩膀,沉声:“温绵,我不想你除了等,还是只能等。”

“那么就没有别的原因了,我就是……做不到。”温绵勉强地笑了笑,眼泪却滑下白皙的脸庞,她坚持着观点,“我做不到。”

要让他舍弃全部的梦想,她怎样都不可能办得到。

“何况你答应过阿祥的,你忘了?”

用毕生的时间为他所爱的国家,谱写辉煌。

他没有忘。

只是太过在乎她,已经超出一个军人原本应该划定的界限,沉迷、迷惘、执著专.制或者慌乱……他已经为她破了无数的记录。

甚至担心如果不顾一切去追逐他的信念,那会给她造成怎样的重担,他们的爱情会不会分崩离析。

他甚至不确定,能不能应付得来某些处境。

可是,温绵却这样明确给出答案,她就想要这样的他。

那时瞿承琛选择与她结婚,这其中的过程轻易地让人惊讶又顺理成章,现在想来,他们是太合拍,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我要怎样做,才能补偿你?”

手心蘀她擦去眼泪,中校的声音在冰凉的空气缓慢砸开,温绵腰部被他大力锁住,他看清她含着水光的眼睛,一根根细长的睫毛,微微翕动。

“最好不要受伤,然后,拒敌于国门之外。”

温绵说着,被男人温热的手掌再度抹去眼泪。

他是不是知道,她有多么的崇拜与信任他。

温姑娘主动吻向他的嘴角,用行动表示支持,瞿承琛狠狠地反击,袭上她软蜜的嘴唇,反反复复,将她吻得喘不过气,彻底扫荡式的吸吮,像一曲缠绵的热舞,她任由他吻了许久,他舍不得放,恶作剧似得咬她舌尖,差点惹得某人炸毛。

既然无法权衡,那就索性继续下去吧,他是瞿承琛,就必然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中校禁不住地想,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第二天一大早,温绵的发小周茹提携新上任的男朋友来探望中校,俩人在楼下找到停车位,向住院部出发。

瞿承琛的病房是单人间,医院尚可,住的地方也就条件不错,设施不说一应俱全,也已足够养伤治病。

温姑娘看见某人满脸的春情荡漾,再瞧身边一表人才的小交警王觉,他穿着便装的模样一如既往的精神,她笑着揶揄:“不容易呀,王同志,你俩总算好上了。”

王觉握住身边白富美的手,眼神发亮:“确实不容易,逼得我使出浑身招数。”

周茹把水果递给温绵,回头瞪了王帅哥一眼,“还好意思说呢,是谁半夜喝醉了打电话给我,哭得要死要活,可就是不把话给说清楚了!”

温绵立马听明白了,这指的是俩人先前的那桩误会。后来,她倒是有听周茹解释,王觉当时嘴里念的“她”,不是前女友,而是他们家养了好几年的一条苏格兰牧羊犬,它突然死了!

这件事的真相把周茹给气的,几天没和王觉说话!

温绵瞄了一眼靠在病床上看书的瞿中校,她认为有理由提醒大家:“你们这血泪史说明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还是缺乏沟通的。”

瞿承琛听出姑娘话有所指,挑起眉毛,嘴角淡淡化开的一小朵微笑曝露了想法,“哪种沟通?”

温绵被脸皮颇厚的首长扯得没辙,顶着一张小红脸,扭头问周茹:“那你还没告诉我,后来你俩怎么在一块的?谁先告的白?”

王觉挠了挠头,主动承认:“那还能不是我么。”

这帅哥交警被周茹骂了一通狗血淋头,又被放入冰箱冷藏数天,心情颇为郁闷,不仅上班老开小差,回到家也奄奄地提不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