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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112)

作者: 二八二五六 阅读记录

“需要进行训练的狗都已经训练好让主人接走了,其他的等你回来说吧。你不是还要补作业?”

“行,那回去说吧。”

挂了电话,谢成虽然还在补报告,但脑子里充斥的全是崔祎信刚才说过的话和说话的语气。

通常崔祎信说话做事总有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因而显得不慌不忙、不紧不慢。

刚才,崔祎信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确定,仿佛一个亟需解答疑问的学生,他呢,自然就是解决问题的老师,这种角色的调换给了谢成极大的满足。

对谢成来说,最隐秘也最巨大的感受就是崔祎信这一行为背后蕴含的意义,询问他的意见就是真的把他当做男朋友来看,谢成不能不感动,毕竟这是迄今为止的第一次。

但同时好像又存在着另一个他,冷漠的审视这一切,思索崔祎信的动机,认为这不过是崔祎信的一时兴起,因为崔祎信对未来的恐惧和不确定让他转而寻求自己的支持,一旦崔祎信不再迷茫,那他随时都会被抛开。

两种想法在脑海中徘徊不止,哪一种都无法完全战胜另一个,成为主导,谢成清净了一阵子的心情又开始复杂起来。

答辩进行得很顺利,对于做出实物的人老师并没有太过为难,问了出实物的过程和其中几个器件的作用就结束了。

答辩八点开始,谢成九点就坐在去南站的出租上了。一路上他心潮起伏,不断想着崔祎信说的事,他直觉这件事会变成两个人关系中的转折点,并毫无疑问,会很大程度上促进两个人的关系。

谢成一点也不清楚CPP护卫犬赛是什么,但他似乎已经看到三个月后的结果,因为以他生存的这个环境,很少有人能够成功实现自己的梦想。

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崔祎信去就是白白浪费时间、金钱和精力,崔祎信自己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不确定,转而从他这儿汲取支持。

崔祎信说的耽误在谢成看来是一种借口,他孑然一身,何谈耽误?

还是说崔祎信在为之后三个月的缺少陪伴而感到愧疚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即使谢成已经很长时间不再期待有关崔祎信的任何事情,他还是愿意相信崔祎信是因为没有时间而感到抱歉这个猜想。

不论男女,都有一个毛病,一旦想要认定一件事,接下来马上就会毫无痕迹得认为,这就是事实。

谢成也不例外,昨天晚上他一有了这个想法,几乎是立刻就认为这是事实,因而产生一种无条件支持崔祎信的类似于自豪和愿望得到满足的奇怪的兴奋和激动——

到此时,他才找到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那种只有两个人相依为命而其他谁也无法介入的极致亲密的关系,而他相信,他这样说崔祎信是没有料到的,这会对他们关系的紧密大有裨益。

浇到谢成头顶的第一瓢冷水是崔祎信没有他预料中的在出站口等着他。

在这段关系开始的时候,谢成就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无理取闹,不要作,不要闹情绪,不要提不合理的要求,他大多数时候也是这样做的。

就在昨天他做出了那样的「牺牲」之后,崔祎信竟然不表示表示,谢成的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甚至想打电话个崔祎信,质问他为什么不过来接自己。

根据眼前事实拼凑出的崔祎信和昨天晚上那个小心翼翼询问他的崔祎信简直判若两人!

巨大的落差在谢成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这怀疑,不是针对崔祎信的,而是针对他的判断,昨天晚上脑袋发热做出的判断是否正确,想到这些,谢成的心情无比沉重,脸也拉得很长。

等他打车回到狗场,劈面就迎来了第二瓢冷水:崔祎信并没有想象中的热忱还有点冷淡。

“回来了?”

“回来了。”

“休息休息吧。”

“嗯。”

这就是谢成回来当天两个人进行的唯一对话,到晚上崔祎信出去办事,崔祎信才对他说了第三句话:“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了。”

谢成不发一言,圆睁着眼睛,似乎无法相信崔祎信所说的话。崔祎信丢下话就走了,也不曾理会谢成的态度。

“什么鬼啊……”崔祎信走出去好久以后,谢成长长呼出一口气,憋回即将喷涌而出的眼泪,喃喃自语道。

在谢成调整已经麻木不堪的身体时,生活毫不犹豫得向他泼来第三瓢冰水。

炎炎夏日,他却如坠冰窟。崔祎信慌乱中摊放在床上的笔记本中央躺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自拍:举着手机——不过是相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的那个男孩深情款款吻向躺在床上熟睡的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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