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195)

沈姒抿抿唇, 到没有故意与他作对, 迈着脚步跟上, 她的目光落在前面沈父的背影上，他的精神头比上次瞧时好了很多，整个人也不再是只散发出一股丧气和破罐子破摔的颓唐，多了些生机，气色更是好上不少。

知道她关心沈父, 崔季渊开口问了些沈父的近况。

他问一句，沈父就简略答一句。

“都挺好的，吃得好睡得也好。”回答完，沈父最后说一句，忍不住瞥他一眼，自那次之后，他到是越来越自来熟。

虽然沈父回答的内容中敷衍成分居多，但沈姒听得依然很开心，爹能答出崔季渊问得这些，就说明他有将心思放在好好过日子上，这是个好兆头，挺好。

“到了”，沈父停在门口处，指向屋子，“这间房一直空着，没有人睡过，你可以放心。”

崔季渊谢过沈父，目送着他越走越远，然后朝青山和谷福丢下一句，“将门看好，有人过来先拦着，不许任何人进。”

“是”，两人明白。

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内只剩下两人，沈姒目光还看着刚刚沈父离开的方向，被崔季渊叫一句，才回过神来去看他。

崔季渊并不脑，再次问：“刚刚来的？”

沈姒点头，门边不好说话，容易被外面的人听见，她抬步往里走，崔季渊自然是跟着她，等她落座后，他就在她对面坐下。

因为这样的话，只要他想，就能时刻看着她。

沈姒已经习惯了他如此，问起之前压在心里的疑问，“小堂哥娶的是谁，你知道么？”

崔季渊想起刚刚的场景，她看着一对新人，笑得开心，眼睑微微垂下去，声音清淡：“是柳家的姑娘，柳霜。”

沈姒恍惚，娶的依然是柳霜么？

轻轻笑一笑，他两到是有缘，迟了三年，最后居然还能走到一起。

她静静笑着，仿若在回忆，叫崔季渊心神一默，当初大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同样是满堂的宾客，满屋的喜红……但是如今，他连想碰一碰，都无法……

他突然安静下来，沈姒不太适应，想到上回他生病的事，问他：“那次之后，你可有好好喝药？”

崔季渊蓦地一笑，散了心底的失落，将手触过来，同上回一样，与她的指尖只隔着毫厘之距，“药虽苦，但我都喝完了。”

说这话时，他漆黑的眼里仿佛蕴着光，粼粼耀眼，十足的求表扬姿态，叫沈姒忍不住笑一笑，伸手想拍一拍他，结果自然是落空的。

落空也不在意，她将手搭在一边，“你将事情放在心上自然是好的，良药苦口，生病了就要好好吃药，不能拖着。”

“我知道。”她叮嘱的，他一直有好好记着。

沈姒满意，她就怕她一走，他便敷衍了事，好在如今他身体看上去很是硬朗，当没有在这事上骗她。

环视一眼屋内，刚刚只顾着与他说话，没有仔细看，如今瞧来却是很有些眼熟。

她看的出神，甚至站起来，崔季渊微微皱眉，走到她身边将人挡住，微低着头问她，“怎么了？”

他脸色微沉，甚至有些凝重，沈姒明白他怕是误会了，摇头笑：“没有，屋里没有问题。只是我瞧这间屋子有些眼熟，好像小时候待过。”

是的，她小时候待过，曾经与小堂哥捉迷藏时，在这间屋子里藏过。

“真的？”崔季渊有些意外，差点要以为是沈父故意安排的。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否决，若是沈父知道这间屋子与她有关，藏着都来不及，怎么会将他带过来。

“是，祖父祖母大寿时，我曾经在大伯府上住过一段时间，就这里……”沈姒指着柱子后面的角落要他看，“与小堂哥捉迷藏时，我藏在这里。”

“很显眼对吧？”沈姒仰起脸冲他笑，与他说小时候的趣事，“我在这里藏了足足两刻钟，很显眼的地方，但小堂哥就是找不着。”

“后来我躲得肚子都饿了，自己跑出去”，沈姒想起那件事，嘴角的笑意就止不住，“跑了才一小段就遇上小堂哥，他气得不行，还说我耍赖。”

“可是我与他说过的，我要藏在这两间屋子里，要他来找我，他愣是不听，自己在外面找一圈找不着，最后还来怪我。你说，是不是他不对？”

“嗯，是他不对。”崔季渊噙着笑，轮廓柔下来，他喜欢听她说这些小事。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也只是一桩极其小的事，但此时有人站在她这边附和她，沈姒仍然很高兴，想要过去牵他，“你来，我当初还在这刻了字呢，也不知有没有被抹掉。”

“好。”崔季渊往前走几步，指着一处问她，“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