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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487)

“不止草民一人好奇,那突厥使臣也问了几次,想必是那小伙子讨人眼缘。”

“你说什么?”陆詷眯起了眼睛,“那突厥使臣也问起过珣儿?”

“应当是吧?他问那个总伴着殿下左右的皮肤偏深的小将军,是不是就是殿下口中所说之人。”

是,但是陆詷回忆起这几次与忽夷碰面的场景,珣儿要么就不在,即便在也是在宴会之上,那时候他们中间隔了一些距离,可谈不上伴自己左右。忽夷所说的常伴左右又是从何而知。

“他什么时候开始问的?问过几次?”

老郎中一凛,仔细回忆着:“约莫问过四五次,从他醒来后的第二天就开始问了。”

那就更不对劲了,忽夷服下药的时候珣儿已经出城,忽夷不该对珣儿有如此兴趣。

陆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老郎中好好休息,随后唤来了暗卫:“彻底搜查忽夷住处,一片纸都不能放过。”

“是!”

对于忽夷而言,这是一个极其难熬的晚上,他动弹不得只能睡觉,可闭上眼睛耳边却是冷风掠过以及兵器碰撞之声。可忽夷不愿意睁眼,睁眼便会看见屋内人影窜梭将自己屋内所有的物件都翻了个底朝天。

他想他们停下来,却又不希望他们停下来。停下来他可以睡一个好觉,梦中也许就不会在担惊受怕。可他们若是停下来,忽夷害怕下一刻抵在自己脖颈下的便不是麻绳而是利刃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中的声音突然间停歇了,一个人快速走到了一个黑衣人身旁递给了他一张纸片。

黑衣人扫了一眼:“主子果真神机妙算,搜!给我继续搜!”

忽夷咬紧了下唇,然后他就听见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滑入自己的耳朵:“大人

无需如此,就算要杀你,也要得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来人!给大人嘴里加一条绳子,以免大人不慎咬伤自己的舌头。”

而此刻陆詷的寝殿也不算安宁。

陆詷此刻正冷眼看着一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者,方才这侍者正在为他更衣,陆詷想着心事没注意到侍者的动作越来越慢,直到的侍者的手滑入他的领口的时候陆詷一个哆嗦一掌将人推出。

陆詷看着那人衣袍之下裸·露的小腿,显然那袍子下未着片缕。

那人眼角红了几分:“殿、殿下。”

“谁让你来的?”

那人挣扎着爬起来,膝行至陆詷的脚边,语带哽咽:“没有人,是奴钦慕殿下,奴不求名分只求与殿下赐奴一息欢愉。”他啜泣的时候,领口在玉颈上留下一道姣好的剪影,在晦暗的烛火映衬之下,说是肤如凝脂也不为过。

陆詷冷笑一声,可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一脚踹在那人的心口,将他踹翻在地:“孤这辈子最厌恶爬床之人,想要一息欢愉是吧?”

陆詷沉声道:“来人!将此人带下去,再为他找个男人。”

见那仆从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陆詷残忍地勾起唇角:“嫌少?那就多找几个。”

在那仆从的哭泣声和求饶声之中,夜终于还是深了。

陆詷倚在床头看了几封密奏,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天珠。这是珣儿临行塞给自己的,像是一个项链,可陆詷试了试觉得有些紧便收入了怀中。

此刻掏出难免睹物思人的惆怅,也不知道珣儿何时才能回来,如今大局未定陆詷不敢贸然出城,唯恐阿舒达杀个回马枪。

想起临走前吴珣耳提命令非得让自己带上的坚持,陆詷嘴角养不住上扬将那天珠重新戴上。天珠抵在喉结处,当真不算太舒服,但再不舒服陆詷也没舍得取下。

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半宿,陆詷只觉得耳边有一丝声响,他睁开眼睛便瞧见距床边的窗户此刻洞开,窗沿上坐了一个人。

月光撒在他的脸颊,那笑容很明媚。

“珣儿。”陆詷也不困了,他又惊又喜翻身下了床,“什么时候到的?”

“还不是因为想你?”吴珣皱了皱鼻子,“结果没想到就碰上你被人勾勾搭搭的。”

陆詷无奈:“你看见了?”

“看见了。”吴珣鼓着腮帮子,“看见我家殿下有多招蜂引蝶了。”

“看见了怎么不出来?”

“万一我出来搅合了一夜春宵怎么办?”吴珣语气酸唧唧的,“万一殿下要替我认个弟弟,我出来岂不是煞了风景?”

陆詷更是无奈。

吴珣瞄了他一眼,佯作大度地摆摆手:“好啦,我知道我太贪心了,不过殿下没上钩珣儿还是很高兴的。”

在距离窗口一步之遥的地方,陆詷定住了脚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深夜的寒风还要凛冽几分——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