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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婚(47)

“接受所有人鄙夷的眼光,让你为我撑腰吗?”慧使劲地抽了一下鼻子,用一种冷傲、不屑的口气

“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假如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做得更多。”

独一无二?很可笑吗?这四个字,对于任何女人都是适用的,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遗传基因决定了人的特质。

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独一无二的长久性是容易引起质疑的,更确切地来说,这种独一无二仅仅是因为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有男人特想要的一样东西,当然这种东西,是在妻子的身上无法体会到的。

慧暂且应付了肖总,挂断了电话,她明白肖总的意思,他会为她做的更多,都包括什么?洋房、名车、名牌服装、高级香水……慧想不出自己能武装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可能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的了。

就算修饰地和圣诞树一样精彩,也改变了一个事实,她是小三儿,破坏别人婚姻的罪魁祸首,何况她根本不爱那个男人。

扔下了手机,慧回到了卧室,看着墙壁上的婚纱照,此时一点感触也没有了,麻木得像块腐朽的木头。

恍恍惚惚地,慧睡了一觉,很沉,无梦。

但是巨大的开门声吵醒了她,接着是噗通一声,有人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慧飞快地爬了起来,推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防盗门四敞大开着,泽倒在了地垫上,他喝醉了……

慧急忙走了上去,将泽拖进了客厅,关上了防盗门。

慧大口地喘着气,烦恼地推了泽的头一下,泽抬起了头,浓烈的酒味儿冲鼻而来,这个家伙一定喝了白酒,那是慧最讨厌的酒种之一,白酒和胃液混合,再经过喉咙,慧差点将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去。

“我有没有说过……不能在我的家里喝得酩酊大醉,我是说你……”

099 这样的绯闻5

慧首先将自己的酒醉剔除了,这是慧的家,她当然有权利随便怎样,可是泽不同,他是房客而已。

“小兔……小兔……”

小兔?泽多久没有这样叫过她了,如果不是喝醉了,她这辈子也听不到了,因为慧已经剥夺了泽这样叫她的权利。

慧不知道泽喝了多少,那家伙已经醉成了一滩泥,一定是白天的事刺激了他,男人的承受能力真是很差,作为当事人的慧还没有买酒大醉,他一个旁观者就忍受不了,或许是慧的话太过让他难堪了。

“为什么每次幸福的都是她,痛苦就是我,你这个样子,为何不去找你的妖精!”

慧抬起了脚,想狠狠地踢下去,可是脚停在空中,又没有了力气,这是她最深爱的男人,她怎么忍心在这个时候不去理他,即使他让慧伤心欲绝,他仍旧是她曾经的泽。

“算我怕了你了……看你能飘到什么时候?”

慧比量了一下,泽的威猛高大身材,和她的单薄瘦弱,基本上没有可能将他弄进卧室里,客厅里,沙发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一些。

她将泽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肩头上,试图将他的身体托起来,可是脚下一滑,她整个人被泽压在了地板上。

这个姿势很要命,曾经的什么时候,他们也如此这般……

泽睁开了迷醉的眼睛,痴痴地凝望着身下的慧,这种眼神慧太熟悉,也让慧一时有些心神慌乱。

“我们重新开始……小兔……”

泽带着酒气的唇落在了慧的双唇上,酒气变得淡香,鼻息变得暧昧,曾经温馨地,浪漫地,离婚后终日萦绕在慧脑海中,抹不去,也挥不掉的场景再现了,他们曾经缠绵在床榻上的一刻转移到了地板上……

泽的索求不断地加深着,酒醉似乎让他有了爱抚慧的借口。

一个和慧生活了三年多的男人,早已经渗透了慧的生活,他的身体因为那份熟悉而变得诱惑,他的体味,他的气息,他的触摸,都会引起身体的共鸣,这种难以抵抗的,也当真是致命的

慧觉得此时的自己才是真正地堕落了,她没有推开泽,甚至在迎合他的激情,欲望的喘息声将她内心的所有渴望都暴露了出来。

他还爱她吗?此时的性和爱有关吗?

慧的身体不自觉地在泽的爱浴下颤抖着,她的眼前弥漫着浪漫的气息,欢愉的小气泡,这一切也仅仅是泽能够带来的。

慧迷失的同时,也出现了幻觉,真实刺激的幻觉,另一个女人,泽在曼妙的娇躯上驰骋着,汗水顺着他的脊背流了下来,那是不同于妻子的香艳,他们以各种方式体验着,包括在冰凉的地板上,女人在大声的叫着……她甚至能看见那分开的、白皙的双腿,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小妖的。

当泽进入的那一刻,她的心底突然产生了抗拒,身体痉挛一般地抽搐着,刚才的迷情瞬间清醒,那种抗拒越来越浓,从心里渐渐地扩散到了身体。

慧此时深切地明白了,她和泽之间不可能了,假如他们重新开始,也不可能回到过去,泽与她做爱的时候,就算泽不去想那个女人,慧也不会放过自己,她无法全身心的体验这种激情,眼前出现的幻景,会将她的心境完全打乱。

泽的性游猎,永远都是慧的痛。

慧难抵御身体的生理反应,这种迎合变成了一种羞辱,泽为什么不停下来,他变得疯狂有力,她的身体在有节奏地晃动着……

慧的眼睛湿润了,泪水瞬间面颊流淌下来,这是不对的,她不能接受,结束,必须马上结束,她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什么东西,并狠狠地砸了下去。

终于结束了,泽安静了下来……

手里的是什么?慧没有看得太清楚,她只是想将他们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快快结束,也让自己能从这种升腾的情欲之中,迅速解脱。

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却毫不设防地,和前夫发生了极其不正当的关系,这肖总或者其他的男人不同,慧觉得自责,痛苦……

为什么会不同,她说不清楚……只是渴望和抗拒交替压迫着她。

慧试图将泽从身上推下去,却摸到了湿漉漉的液体……

当慧看到手上的东西时,差点尖叫了出来,那是一个大玻璃杯,她竟然用这个玻璃杯砸了激情中的泽。

“你没事吧?”

慧慌乱地爬了起来,查看着泽的伤口,泽的酒劲儿也醒了很多,他捂着脑袋,痛苦地看着慧。

“有事,我必须去医院……”

额头上一个大口子,已经血肉模糊了,慧捂住了嘴巴,玻璃杯从手上掉了下去,她差点将泽打死了?

就这样,慧扶着泽打车去了医院,泽的衣服都湿透了,到医院的时候,有些昏迷了,慧吓得浑身发抖,泽一直说没事,没事,似乎他有充足的血来应付这场灾难。

慧只想解释,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绝对可以被定性为家庭暴力,不过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算是人身伤害吧?泽清醒之后,会不会恼羞成怒,状告她意图谋杀呢?

可是……是他有错在先的……

泽伤在了额头上,缝了五针,当医生询问用不用报警时,慧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若不是泽拉住了她,她肯定会转身跑掉了。

这算慧欠了泽一个人情吗?

回到了家里,泽已经完全清醒了,他对着镜子看了看额头上的纱布,不习惯地推了推,想是痛了,他皱了下眉头,竟然冲着镜子笑了一下,那是什么意思?慧看得有些心惊。

“会留疤吧?”

“会的……”

慧难以想象,在泽英俊的脸上留下一道伤疤,会不会显得更酷,更吸引女人的注意力,内心深处,慧竟然希望,那条伤疤长得又丑又长,让人一看就生厌的那种,这样泽就不能游猎在女人之中了。

泽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到洗手间里简单地清洗了一下,回头看着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