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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子(25)

喉结边已经留下一片牙印。

她红着脸捂住了时清晏嘴巴,小心翼翼地问:“我都没有用力……很疼吗?”

刚才她就是觉得好看,情不自禁地便想咬一下他的喉结。

她也没有醉得多厉害,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控制好力度呢。只不过那声从他喉间逸出的克制的轻喘,叫她脸红心跳。

“可以吗?”时清晏又问了一遍。

但他的嘴巴被施秋捂着,声音也低沉模糊,像隔了层水雾。

他的眼神仿佛也带着炙热的温度,施秋被烤得脸颊更红,缩回手,双臂揽住他脖子抱紧,不去看他。

两人倒进沙发里。

雨滴砸在窗上的声音传来,时清晏揽着她翻了个身。

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充斥耳间。

施秋紧咬着下唇,觉得浑身都烫起来,指间还缠着那根要掉不掉的领带。

她明明用行动完全回答了他的问题,时清晏却故意似的,吻一个个落下来,处处纵火,磨着她一遍遍问,可以吗。

好像不得到个答案不罢休。

施秋浑身都战栗起来,颤巍巍地喊他:“清……清晏哥哥……”

时清晏又能比她好到哪儿去,他原本势必要她一句话的,可这时候一声清晏哥哥,哪里还坚持得住。

她看起来好像快哭了。

外面的夜色更加浓稠,房间只剩一盏暗淡的光,昏黄的光罩在两人身上。雨滴打在玻璃上。仲夏的雨来得又快又猛,起初只是一滴滴砸落,没一会儿便磅礴起来,势不可挡的姿态。

骤然间,便弄湿了一个夏夜。

雪粒子

入夏来的第一场雨,天洗得蔚蓝。

施秋去提新车的那天,是时清晏陪她去的。他要付钱,施秋没有相争。开车新车回家的路上,她一脸神秘兮兮地问他:“清晏哥哥,你工资多少啊?”

时清晏报了个数字,施秋悄悄心算,没想到堂堂外交部一司参赞的薪资也没多高嘛,那她这辆车好像对他的工资来说是奢侈品。

时清晏:“干嘛这副表情,养你还养得起吧。”

施秋笑起来,一脸“你上当了吧”的表情:“养我可花钱了,我爸妈没告诉你吧。”

时清晏笑着说:“那我只好再努力力了。”

施秋笑得颧骨升天,等下一个红灯时,悄悄对着后视揉脸颊。

-

主卧的浴缸没有多久就装好了。

施秋准备把东西全部挪回主卧,次卫里,原本只有时清晏的洗漱用品,因主卧装修才多了些施秋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她整理完自己的,专门腾出来一小块地方,把时清晏的洗面奶剃须刀放好。

又从袋子里拿出来两支才新买的电动牙刷,一白一绿的情侣款,她放好,饶有兴致地盯着看了半晌,好像能把除了颜色都一模一样的东西看出花来。抬眼时瞧见镜子里自己傻兮兮的笑才刻意控制起来,暗暗告诫:可不能在时清晏面前把这么傻的一面露出来。

收拾好了,觉得时间还早,正好家政阿姨今天休息,她临时起意,打开冰箱,准备亲自下厨做饭。

但她从小到大就做过一次饭,还以堪称炸厨房小组优秀作品的成果画上句号。

施秋系好围裙,盯着冰箱里的食材无从下手。正想场外求助,门口传来密码锁的响动。

她脚步比脑袋反应快,蹬蹬蹬跑过去。

时清晏已经习惯一打开家门就瞧见腾腾跑来迎接他的人。

最近也遭受了部里多位上司与同事调侃,下班突然便积极了不少。

他已做好准备,但今天看到施秋身上那件围裙和手里的锅铲时,微微皱眉,又笑问:“怎么这副打扮?”

施秋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和手里东西,见到人就抱住,声音像刚吃完糖:“你回来啦!”

时清晏展臂放下公文包,一边单手抱住人,低头亲了亲:“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施秋脸有些红:“我不会呢。”

又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有围裙,连忙要从他怀里退出来。

时清晏却不许:“反正都要换的。”

他声音有些沉,说完,轻掐住她脖颈吻下来。

等松开之时,已经过去二十分钟,施秋腿软站不住似的靠在时清晏身上。眼睫一抬,目之所及正好触到男人的喉结。

她忍不住摸了又摸。

第三次伸出去时,被人攥住了指尖。

“别闹。”时清晏松了松领带说。

施秋第一喜欢摸他喉结,第二喜欢看他伸手扯松领带的瞬间。

时清晏小时候也被父母“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的教育理念养大的,学了几年小提琴,吉他也会弹。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十指修长,却并不清秀,有种说不出的男性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