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雪粒子(30)

徐嘉北箍着细腰将人拖回来,沉着眸将施秋两只手用皮带绑着。

“你不要这样……”施秋字不成句,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徐嘉北,你放开我,我害怕……”

丢在客厅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是她的铃声。

她本就一直在忍着,此时眼眶的泪一下掉出来。

“清晏哥哥,清晏哥哥……救我……”

徐嘉北掐着她下巴:“你喊谁?”

他的眼睛赤红一片,手紧紧握成拳,低头看着身下的人。

这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在叫别人来救她。

施秋喜欢穿裙子,夏天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穿着漂漂亮亮的小裙子。

一侧的系带从肩头滑下去,挣扎间,胸口的雪白风光微露。

也露出红痕一角。

徐嘉北动作霎时一停。

他目光锁在那处,蓦地抬手,将衣料往下扯。

残留未消的吻痕。

他抬眼看向施秋的眼睛,只瞧见那双明眸里不复存在的星光,剩下的,密密麻麻全是对他的厌恶。

“你跟他上床了?”徐嘉北咬牙道。

施秋双手被禁锢,便就这样被绑着,一下一下砸在他肩头。

“滚,你给我滚!”她眼泪淌下来,无休止似的,“你别碰我,离我远点,我嫌脏,不准碰我!”

徐嘉北冷笑一声。

忽然低下头来,将那根系带蛮力扯断,他按着施秋哪怕束缚着也不停挣扎的双手,屈膝压着她不停乱动的双腿,张嘴咬了上去,像头被夺走了食物的小兽,要重新烙下专属他一个人的印记。

那儿的皮肤薄,施秋怕疼,徐嘉北知道的,可他还是没有停下来。

好久,才终于抬头。

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还是意识到无论她怎么抵抗都没用,施秋静静地躺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徐嘉北垂眸盯着那儿,牙印清晰可见,好像真的覆盖住了原本的红痕。

因为刚才的动静,裙摆早已堆叠至大腿根。

徐嘉北目光一暗。

“你别碰我!”施秋突然用力推开他的手。

徐嘉北没防备,被她推得倒在床边。

施秋飞快从床上爬起来,一只脚才踩在地板上,徐嘉北就从后抱住了她。

又重新倒在床上。

“别动,宝贝……”徐嘉北低声说。

施秋奋力挣扎:“你放开我!”

任她怎么打他骂他,徐嘉北都没有放手。

他只是从后揽着她。

他多想像以前那样,她总是粘着他要抱着。

可现在,他连此时她的眼睛都不敢看。

客厅的铃声第二遍响起来,施秋低低的啜泣夹杂在歌声中。

You don't have to say I love you to say I love you

Forget all the shooting stars and all the silver moons

We've been making shades of purple out of red and blue

Sickeningly sweet like honey, don。't need money

All I need is you

All I need is you

徐嘉北忽然想起刚毕业那年,他总要去剧组拍戏,一走就是三五个月,回来又往往休息不了几天,几乎连轴转。

开机前的那晚,施秋让他照着她写好的给她录几句话。

徐嘉北觉得肉麻,不肯。

她就撒娇又装哭。

最后还是录了,她把那段语音设置成了他的专属铃声。

只有他有。

其他人都是系统默认马林巴琴声。

但如今,她不再需要他了。

徐嘉北低着头。

嘴角扯了扯,笑却不像笑。

他埋进她颈间,鼻息中充盈着熟悉的甜香。

像个久旱逢甘霖的末路人。

他们分开快一年了。

他以为,这次仍然像以前一样,施秋气过了,他再去道歉,她会原谅他的。

毕竟他跟苏佳蓓什么都没发生。

可没想到,她删了他的微信。

连手机号也拉黑了。

他换别人的号码打过去,总算接了,却在听出他的声音后迅速挂断。

再之后,她连手机号码都换了。

他找不到她了。

今年三月初,徐嘉北回到津南,直接去了她家。

他在小区门口等了很久很久,仍旧没有见到她。

却意外从邻居口中听到了她三月要结婚的消息。

可新电影即刻进组,那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拍摄地在距离津南将近两千多公里之外的藏区,由一位要求严苛的名导掌镜。是一部文艺片,并不是叫座的类型,班底却获奖无数。

争取角色时,徐嘉北和团队就是冲着背后的奖去的。

他需要转型。

剧组不可能随意请假,何况那位导演的要求严苛,不会容许主演在拍摄途中去出席乱七八糟的商演红毯。

徐嘉北寻了个借口,终于得来一天的假期,乘坐半夜的红眼航班飞回津南,却被人拦在了婚礼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