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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尖蜜(出书版)(132)

……

陈樨依然没有等到她想要的那句“准话”。她并非毫不介意,但也能够理解。嘴上说的终究是虚,当下的陪伴才最真切。她才21岁,纵使再喜欢卫嘉,也没想过一生一世绑在一处。卫嘉不是说她是自由的,她放手以前他都会在吗?那她就跟他耗着,反正自己也不亏,看谁笑到最后!她在卫嘉面前也放了狠话——我想走就走,到了那一天,你最好不要后悔!

这段关系他们自己都不知如何界定,外人看来更是一头雾水。陈樨本就是特立独行的人,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她没有刻意将卫嘉带入自己的各类朋友圈,有人注意到卫嘉的存在,问起了,她也不避讳,就说这是她的“老熟人”。至于是哪种程度的“熟”,旁人也只能臆测。反正女神身边有什么样的人都是正常的,卫嘉的存在并不比孙见川更引人遐思。

孙见川得知卫嘉和陈樨成了校友,脸上爆了几颗巨痘。好在他们一个在本部,一个在分部,否则他可能会气得撸秃自己的额头。他自作主张把陈樨和卫嘉拉进了只有他们三个人的q群,把群名起做“鹿死谁手”。一得闲他就在群里叫嚣:“这个周末敢不敢带我一起?”

陈樨没什么不敢的,她问卫嘉,卫嘉还是那句话——“我都可以”。

事实上他们两人确实都可以,不可以的是孙见川。他成功地挤入了陈樨和卫嘉的“约会”。他们俩埋头写各自的实验报告,一早上只说了不到十句话。孙见川坐得屁股疼,拍桌子问:“你们平时也这样?”

“我们有时还这样。”陈樨短暂地抬起头,把手叠在卫嘉没有握笔的那只手上,与他十指紧扣。

下午陈樨约了瑜伽课,孙见川和卫嘉坐在角落的软垫上。卫嘉用了两个小时背单词,孙见川用了两个小时看卫嘉背单词。期间他犯困得不行,自己去买咖啡,顺道给卫嘉也买了一杯。陈樨上完课看到他俩,竟露出了吃味的表情,直呼“打扰了”!

去吃饭的路上倒没有那么沉闷,孙见川走在他们俩的中间,说话比较多的是陈樨,孙见川也积极地加入话题,卫嘉偶尔才会接几句。遇到窄路,卫嘉会慢他们一步,但陈樨的目光始终投注在卫嘉身上。陈樨一直都很自我,孙见川从没见过她的喜怒哀乐那么轻易地被另一个人牵动。路遇校园公用自行车,他们三个人租了两辆。陈樨自己骑一辆先走了,卫嘉好心地载了孙见川。提出租车的孙见川没觉得这一路他们是肩并肩骑车的人,他像卫嘉背的书包。

孙见川想起段妍飞劝说他的话:“川子你何必呢?你们那个群叫‘鹿死谁手’。你铁定是那只鹿,只是不知道死在谁手里。”

“鹿死谁手”群没多久就冷清了下来,因为幸运之神眷顾了那只“鹿”。孙见川首次参加选秀节目遭遇滑铁卢,可他的表现赢得了业内人的注意,有唱片公司找到了他。经过一番争取,他和他的乐队都被唱片公司签了。首支单曲《她笑的时候》是一首真情实感的口水情歌,推出后反响不错。孙见川现在是新生人气乐队主唱、唱作俱佳的情歌小王子,有了自己的歌迷、粉丝和制作团队,演出多得脚不沾地。他正式成为了娱乐圈的一员。

卫嘉听过那首《她笑的时候》,他当然也能想到那个“她”是谁。

陈樨问:“你有没有觉得歌里的间奏很耳熟?我告诉他,这是你教我哼的,他还是决定写进歌里。”

卫嘉说:“你哼的音不准。”

“你介意吗?”

他笑了笑,忽略了她的一语双关,只说:“川子的歌不错。”

在陈樨的同学里,展菲是对她和孙见川、卫嘉的关系所知较多的。那天在社团招新上第一次见到卫嘉,展菲就对他很感兴趣。她几次通过陈樨劝说卫嘉加入他们剧社——卫嘉是她理想中的“冉阿让”。

卫嘉婉拒了展菲抛来的橄榄枝,他说自己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陈樨不好评价卫嘉的歌声,反正比她五音齐全。他说话的声音她是喜欢的。另外,卫嘉手长脚长,肢体协调,如果从小练舞也差不到哪儿去。但陈樨不打算充当展菲的说客。演什么《悲惨世界》?他应该和幸运、快乐的符号绑定在一起。

要唱就唱《快乐的牧马人》!

《兽医的幸福生活》也可以!

邀约无果,展菲的注意力转移至卫嘉和陈樨的暧昧关系上。一开始她认定这两人绝对是一对儿,可陈樨懒洋洋地反驳:“是不是一对儿,你说的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那谁说了算?显而易见的答案让展菲不得不重新省视起卫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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