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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Ⅱ 迷城(105)

但如果那飘着的黑影不是叔叔的幻觉而是灵体的话,她本不需要开门就可以出入的,她费力做这种事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人跟上她。

那她是想说什么呢?还是想带人看什么?或者单纯的只想害人?如果是有怨灵害人,为什么绿岛疗养院以前没出过这种事情?

“她上电梯了!”叔叔在愣了半晌后忽然神情亢奋的高叫了一声,这回包大同都被吓了一跳,又忘记不能打断他话头的事,问了一句,“后来呢?”

但叔叔并没有受影响,继续说道,“我追过去,可是没追到,那我就跑楼梯,她在欺侮我,以为我不敢追,哈,老子怕谁。可惜我不认得路,就是一直跑,她也一直在我前面,我总差几步就追上她,可是她忽然回过头来——”叔叔打了个寒战,“一脸血,都是抓过的血道子,好像要咬我!我怕,我怕,才往后退了一步,就摔下去了,腿断了,腿断了,”他开始哭泣。

包大同笨拙的安慰了一会儿,脑子里却想着叔叔遇到的事。

照理说,这么处心积虑的引人到顶楼,一定有缘故。如果想杀人,就不会把叔叔逼到六楼有阳台伸出的那一面。从其他三个方面摔下去,怎么也会摔死了。

可是,黑影引叔叔上顶楼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要提示人们知道点什么,这个选择实在是不高明,谁会相信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呢?

那么,假设黑影是张小羽呢?

叔叔断腿的那天正是张小羽被杀的那天,因为叔叔是在早上被发现的,所以不知道他是几点从顶楼掉了下去。但是假设张小羽被杀后发现了凶手的秘密,又魂魄将散,她就只能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随便找到谁来帮助她。

也许,她是要留下线索。

从前几起凶案来看,这凶物不仅伤害人的肉身,连魂魄也不放过,被害者的魂魄都被凶气震散了。而张小羽因为是个母亲,女儿就在她尸体的旁边,或者这点意识让她灵魂暂且不散,能够跑来自己熟悉的地方,给无论遇到的什么人一点提示。

她也许指望警方会查到这一点吧,毕竟因为连环凶案的关系,警方对几家医院的调查相当详细。

想到这儿,他跑到顶楼去看了看。

这是一幢七层的大厦,因为地处偏僻,附近也没有高大建筑物,所以视野很好。他吸了吸鼻子,感觉楼顶上没什么可疑的迹象,那么张小羽是让别人注意医院的周围吗?

举目四望,医院四周是几家工厂,看来气场很正常,并没有妖邪之气透出。不过当包大同看到东南方一片低矮的院落时,心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很浅很淡,但仍然让他轻咦了声,随即轻喃道,“不会吧?”

急忙出了医院,到那个有疑点的地方近距离观看,除了狗吠声,没有发现异常。

是他能力太弱了,还是这地方与案件根本无关?张小羽这么做,只是一个单一的预示?仅仅因为这地方和那凶物有一点点勉强的联系?

假如那黑影真是张小羽,假如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提供线索,那么他有点明白凶物的来厉了。

可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跟着他老爹捉鬼除妖也有很多年了,从来没遇到古怪事这么集中出现过,上回是吊死鬼重返人间,这回又是这种情况,这些事件背后有联系吗?

又在医院呆了会儿,包大同回到杂志社,和花蕾一说,花蕾叹气道:“可惜那五个女人连魂魄也震散了,目击鬼魂也没有一个,不然你借阮瞻的残裂幡使使,把他们拘来审审就行了。”

“当我是包公啊,还审鬼?”包大同一笑,“再说了,人死后就应该去往另一个世界,谁也没有权利打扰,除非他们自己想找人帮忙。如果直接审鬼,当然方便多了,但是这种打扰会增长他们的执念,阻止他们离开的脚步,次数一多,人间各道就乱了,所以我学道的那一天,我老爹就警告过我,人的事,还是由人力解决,而下面,我们要去最后一间涉案的医院,本市的肾病专长科医院看看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

第十七章 又住院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花蕾问。

“避讳啊,但是现在可以露面了。”包大同道,“张小羽已经死了,六名护士只剩下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警方清楚得很,假如付艳秋也保不住。这个案子的线索就全断了,而且杀手可能无限制、无范围的继续玩他的杀人游戏。所以在抓到凶手前,付艳秋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了,一定会被安置在保护屋里。

你要知道,如果前三名死者。周萌、孙君、苗小莉的死还算是突发案件,那么第四起凶杀的受害者费娜就是在警方的监控下被杀的,第五名死者张小羽更是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给吃光光。虽然目前案件的情况还封锁着消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这件事流传出去,民众会严生恐慌,质疑警方的办事能力。

这在警方看来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可恶的是一点线索也抓不到,那凶手除了脚印外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好像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魂。”

“是——鬼魂吗?”花蕾明明知道包大同早就断定这是一起灵异案件,还是忍不住问,似乎想要个确定的答案。

“他有实体,应该不是单纯的魂魄,但难免是魂魄所控制,记得‘阴媒’案件中的段德祥吗?”包大同眯起了眼睛,“这对警方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面对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而我的判断也出了错,我曾经以为他总是在猎物落单的时候才动手,现在看来未必,他可以对保护猎物的人进行催眠、或者迷倒。不过他确实喜欢静静的吃东西。”

“那怎么办?”花蕾听了这番话,感觉浑身发麻。

“我来解决!”包大同平时懒洋洋、总带三分戏谑的眼神中射出坚定的光芒,但随即又变幻成好玩兴味的神色。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花蕾,看得花蕾发毛,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是衣服没穿好,走光了吗?正疑惑间,包大同向她伸出了手。

一瞬间,花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温热,居然没有躲避。哪想到包大同的手只是落到了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了两下。

他举止温柔,让人有一种迷惑感,不过说出来的话很是欠抽,“从中医学的理论上来说,肾乃先天之本,是生命之源,其精藏于血,其华显于发,花骨朵啊,你不愧是黄毛丫头啊,头发不是很好,可能肾不太好,叔叔领你去医院看看如何?”

花蕾气得打掉包大同的手,“又要我住院吗?我爸说我命格弱,小时候生病都是请医生到家里的,可是你——居然让我不到一个月时间住了三次医院!”

“这是为了工作,工作!”包大同哄着花蕾。“本来我自己住院也可以,但一来身为‘病人’不好随意走动查案,二来我一个男人如果传出肾不好,继而被人影射延伸到某些功能不太健全,我的人生就有了污点,会被嘲笑的,作为朋友,你要同情我、为我做出一点点牺牲。”

他用两根手指描绘着牺牲之小,看花蕾气得小脸红红,包裹在墨绿色紧身毛衣中的丰满的胸起伏不定,衬着圆润的肩,纤细的腰,曲线分外优美,不禁呯然心动,情不自禁的伸臂把花蕾抱在怀里。

“放开我,使美男计也没有用!”包大同这亲昵举动比较突然,但花蕾还在气愤中,居然没有脸红心跳,只顾着挣扎,可是包大同抱得很紧,她挣脱不开,干脆咬了他肩头一口,不过隔着衣服,这死男人没什么反应,就这样静静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开。

“我不去住院!”花蕾大声道,“我虽然没帮你打过鬼,可是所有的情报工作,水磨功夫的分析调查全是我做的,你不能欺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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