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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Ⅱ 迷城(44)

但孙函和王乐言的遗体明明送到了火葬场,又为什么会拉回家呢?如果办追悼仪式,不一定非要把遗体摆在那儿让人瞻仰,而且又不是土葬,没有必要这么来回折腾。从火葬场拉回家,停放几天、寄托哀思后再送回来火葬。

如果说是亲人舍不得,勉强说得通,可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头。

包大同和花蕾讲起第二名死者王乐言尸变的事情是开了玩笑的,其实那天王乐言只是在盖尸布掉了以后就坐了起来。

不过那也是很骇人的,所以当时守灵的人,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被惊吓到了,而后拼命逃窜,奇怪的是王乐言牌僵尸不追男人,专门追逐女人,据说还发出色迷迷的“嗬嗬”声。

色迷迷的声音究竟是一种什么声音,包大同想象不出来,但是这三起尸变有几个共同的特征。

首先,尸体对女人很有兴趣。

孙函虽然想杀死凌小佳,但先前曾经对小佳的搭讪还算配合;王乐言尸变后追逐女性,在道士制服他以后就再没出过状况;张重最可恶,居然摸了理容师的屁股。

开始时,小佳还以为是包大同做的,七分恼怒中还有三分欣喜,以为包大同对她有意,直到包大同踱到房间的另一侧,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被死尸非礼。当场吓得差点心脏停跳。

再回想一下,小佳在工作室遇到怪事,也是从王乐言的尸体变换方向。欣赏小佳的裸体开始。

其次,三人生前全是非常有钱的人。

第三,他们死亡的症状是一样的。

不仅在医学上的死亡原因相同,尸身上那多处不明情况的腐烂,消失的下体都是一样的情况。所以他们才要花大价钱请理容师,即要以专业手法遮盖腐烂的部位,还要让他们看起来死得安详。而原来。他们的面容都是极度扭曲的,看起来好像很害怕,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第四,这三家人都请了道士。

孙函家和张重家的道士,包大同照过一面。那些人不是真正灵力强大的人,但也绝不是菜头,都多少有点用处。至少尸变后,都是他们施符咒镇住的。这就比较奇怪了,因为要找这种档次的道士比较困难,而且现在丧葬礼仪也不流行这一套了。

那这三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之前出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吗?

这里还突显了另一个问题:这些突然“活”过来的尸体虽然表现得比一般僵尸或者起尸灵活、条件反射的情况也复杂,甚至能思维和对话,但并没有很强大的灵力,似乎只是被某种念力控制的傀儡。所以那些普通的道士才能制得服他们。

第五,他们的病况都是神秘的。

三名死者的家属都对死者的病况不知情,就算隐约了解一些的人也对此事讳莫如深,死活不肯泄露半句。通过花蕾的关系,包大同还调查过全市几家最大型、最先进的医院。居然没有这三人的病历记录。孙函和王乐言都只有最后抢救的记录,而且还含糊不清。

第六。这三个人都是经小佳理的容。

但小佳卷进这事,是巧合还是无意?仅仅是恶意的迁怒还是内有乾坤?为什么最后连花蕾都成为了被追杀的目标呢?

这件事表面上没有过多的线索,但总结下来却不少:这三人都是很色情的有钱人;得了同一种不知名的、且不方便上医院治疗的怪病;全都烂掉了下体;死后被什么东西控制着猥亵女性;三家人事先知道些什么,所以高价请了道士;而三名死者的生活有隐秘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范围缩小了。”包大同分析完毕,花蕾吁了口气。

包大同点点头:“虽然还不甚明了,但至少我们有了一点头绪。有钱人最害怕什么?丑闻。而他们的病一定和丑闻有关,所以那么有钱的人不去设备最好的医院,却去找地下游医。再考虑到病灶所在的部位,大约是和性有关系的。如果咱们的假设是正确的,三个人都死于同样的性病,那么其涉及的范围,最大的可能是风月场所。再考虑到他们的消费能力,我觉得高级的风月场所是我们要调查的目标。”

“可是……可是你别忘记了,那怨灵每回出现都有很刺鼻的鱼腥味。如果身有异味,是不会吸引客人的把?”凌小佳提醒。

“这股异味未必是本身就带有的,有时候灵体所表现的只是生前记忆最深刻的状态。比如她出身于渔家、比如她爱吃鱼等等,有很多种可能。”包大同解释道:“我们刚开始的时候查了鱼贩和内厨的人,是因为当时只知道孙函的情况,并没有考虑性病的原因,只是排除了最大的、也是最初步的可能。”

“如果他们是这样的人,别人我不知道,至少孙函掩饰得太好了。”花蕾厌恶的皱了皱鼻子,“记得我上次说过吗?他对女人好像毫无兴趣,甚至厌恶,没想到……”

“有钱人都风流,饱暖思淫欲嘛!”凌小佳冷笑一声。

“不要太绝对,世间事千千万,人也各不相同。具体到这件事,现在调查的方向有三处。”包大同把身子深深的陷入转椅中,“一是要查清三名死者之间有无关联。要知道有钱人有自己的圈子和社交关系。花骨朵,这得你来查,看看他们三个是否有生意来往?是否同在一间俱乐部?是否一起打打高尔夫?是否一切参加所谓的商务聚会等等。二是要调查一下。最近其他几个殡仪场所有没有出现这样的怪事,这就得小佳来办了,你问一下其他同行。如果有。立即告诉我,我好调查他们的丧事情况和在医院有无医疗记录。至于我嘛,就找一下本行的人,查清那些道士是什么时候被聘请的,虽然涉及的驱邪内容,他们基于职业道德是不会告诉我的,但我可以推断和猜测。”

“好的,那明天我就开始调查。”凌小佳有点兴奋,因为她从一个受惊吓的受害者成为了调查者,呆在包大同身边也不用担心什么了,而且这是她从没有尝试过的新鲜刺激的生活。

包大同点头道:“就先这么着吧,散会!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们是住在这儿的,想赶我走,没门!哼!”花蕾往沙发里挪了一下,表示坚决不走。

这两个女人都受了惊吓,不肯回自己的家住。小佳还情有可原,花蕾这举动就有些勉强了。不过包大同比较随和,既然争不过她,干脆由她去。只是楼上只有三间房。客房早给了小佳,花蕾硬抢了他的卧室,他只好委屈自己睡在杂务间的一张床垫子上。

包大同无奈的叹口气,不去和花蕾争辩,只抬手腕看了一下表。“哦,都快九点了。晚饭还没吃,饿死我了。”

“我去煮饭。”凌小佳很开心的样子,“我手艺不错哦。但是……你不嫌弃我的手脏吗?”

她看看自己常常触摸尸体的手。虽然工作时戴着手术手套,回家前会反复洗澡,但还是有人会厌恶她,使她一手手厨艺无法施展。

“你的手哪里脏?”包大同不在意的笑笑,“咱们家花骨朵每次打扫完卫生时,那手才叫脏呢,简直和一对小粪叉子差不多。快去吧,多做一点,我要饿死了。”

“你讨她的欢心,不用编排我吧?”当小佳进了厨房,花蕾生气的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没说话,屁股也没离开椅子,只是长腿轻轻一蹬,连人带椅一起滑到沙发边,突然俯下身子盯着花蕾看,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一寸,呼吸纠缠在一起,花蕾的脸瞬间红了。

“你……你要干嘛?”

“花骨朵……”包大同用很低的声音说:“你说,你最近怎么那么漂亮呢?”

花蕾涨红着脸,呆了几秒后才明白包大同是在寻她开心,用力一推他,“打死你,又来欺负我。”

包大同哈哈大笑,感觉这饭前小点分外可口。

这丫头平时凶巴巴的,外表看着辣,其实最是温柔厚道,人又容易害羞,逗起来别有滋味。话说现在知道害羞的女孩子不多了,所以花蕾显得特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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