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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Ⅱ 迷城(90)

“我老婆孩子呢?”符网越收越紧,段德祥渐成一团腐肉,在网中蠕动着,而符网外开始窜出火苗。

“他老婆孩子是不是可以留一条转生路?”包大同冲着门外喊。

“说晚了。”阮瞻冷冷的回了三个字。

一声不甘心的怨念恨冷哼中,腐肉不动了,张宅着起了熊熊大火。足可以毁灭一切,又带着无尽热力的大火。

原法师走了,安详之极。

而包大同等三个也迅速离开现场。因为包大同皮外伤很严重,又要排出尸毒,休养了好一阵子。花蕾衣带不解的照顾他,他一舒服,又故意躺了两个星期。

这期间,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起来。

冬至到了。

在这座城市有个风俗,冬至的晚上人们很少出门,据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来游荡,他们和正常人一样,引诱人类。人类若上钩,就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周萌跌跌撞撞的从酒吧出来,感觉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

什么鬼魂!这年头没人信这些了。但尽管如此,今天酒吧的人还是少了很多,害她钓帅哥的愿望又没有实现。

没有贴心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晦气呢!

她醉醺醺的往前走,不小心撞在一个人身上,才想破口大骂,抬头一看,只觉得心又醉了几分。那是个超级大帅哥,虽然她醉眼朦胧,但还是辨别得清。

这帅哥刚才在酒吧出现过,长得酷似金城武,不过气质更冷淡一点。在酒吧呆了半天,只喝了水,一句话也不说。可正是这种态度,吸引了更多女人注意他。

几乎每个女人都试图引诱他。但都没有成功,快午夜的时候他就走了。现在怎么会在这里遇到?看样子他是在等人,是等她吗?难道他看上了她,特地来这里等的?

这样的极品男人,和他春风一度也值得啊。她这样想,脸上浮现出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

“在等我?”她甜腻的问。

金城武加冰还是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那我们到河边走走吧。”虽然冬天逛河边有点不适宜。但那边人少,黑暗,容易培养感情。

金城武加冰又点了点头,然后拖着周萌的手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晨运的老人发现,结了冻的河面上有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血色中心有一具残破的裸体女尸。

※※※

〖请看《零杂志》第四期《禽兽》。〗

第四卷 禽兽

第一章 人生啊,真美好!

阮瞻冷冷的把保温瓶放到桌上,威胁性的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不以为意,舒服的窝在宽大的沙发上,等着一边的花蕾把浓香四溢的汤倒出来。喂了一口给他喝,之后满足的长叹一声,“小夏的手艺真不错,一个北方的丫头,怎么把南方女人的煲汤技术学习得那么到位呢?”

他“病”着,因为上回和那吊死鬼一家斗法,他“伤”得严重。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他过得相当滋润。花蕾一直照顾着他,平常看来有暴力倾向的人。居然能如此体贴细心,有时候温柔得让他莫名心悸,好在这症状不是很严重,一闪即过,他就当是尸毒造成的影响。

而小夏则三天两头给他煲各式的美味汤水喝,最让他得意地是,阮瞻成了送外卖的,只要他打电话说想吃什么,小夏必然亲手煮好,打发阮瞻送来。

哈哈,这是什么样的生活啊!他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有美女贴身照顾,有红颜知己煮饭煲汤,有大冰山天天送到嘴边。

人生啊,真美好!当救命恩人一定会有好报!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身体已经恢复了,他还是很自然的多躺了两周,借机偷偷练功,拼了老命冲了几回被封印之处,可惜还是没能冲开。

“打个那么小的灵体也弄得浑身是伤,非要自残才得胜,到现在还是半残废。”阮瞻边说边坐下,拿过一只碗来喝汤。

他的老婆洗手做羹汤,为的却不是他,虽然明白是为了照顾“病人”,多少还是有些妒忌。平时他舍不得小夏下厨操劳,都没吃上多少顿老婆煮的饭呢!

这死小子,非要自己对付那个特异的吊死鬼段德祥,不让人帮忙。那怪胎是千百年不遇的邪物,他自己亲自动手都没把握,何况是法力被封印到只有十八岁水平的大同呢?

为了让对方掉以轻心而示弱、为了让对方自己抓住符网而宁愿身中数十道伤口,大同这招借力打力用得好,以已身之血,借对方之力,实际上是让那怪胎自己伤了自己。他的这份心思虽然灵巧,但也需要极佳的勇气和顽强的意志才做得到。

是骄傲吧?所以包大同要自己解决难题!他外表吊儿郎当,但实际上是个坚毅而隐忍的人,只不过在包大叔去世后才真正成长了起来,现在的他,想必会让包大叔的在天之灵感到欣慰。

包大叔为了他们父子而死,他帮助包大同是应该的,可是——可是——这应该不包括他老婆把过剩的母性爱全放在那死小子身上。真气死了!

阮瞻想着,大喝了一口汤,对温度问题的考虑稍微欠缺了些,结果烫得差点跳起来。

包大同哈哈大笑。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最好运动运动。”阮瞻的帅脸没有表情变化,但忽然一抬手,一个电火花“嘭”的击在了沙发上,虽然没火苗,但沙发焦黑了一片。

包大反应很快,矫健的一跃而起,人没有被打到,但却也躺不成了。

他穿了一条灰色运动裤,身上只披了一条毛毯,一跳之下毛毯滑落,露出赤裸的上身,漂亮坚实的胸肌腹肌上,纵横交错着数十道红痕,显然伤口虽然痊愈了,但要完全消除痕迹,恐怕还要一年的时间。

这伤痕显示着那一战看似轻松,实则惨烈,差一点就可能要了包大同的命!

花蕾的心猛地一缩。

这是为她,包大同才伤成这样的。而且是她误伤他在先,封了他的灵力,否则他怎么会以这么危险的办法来打伤那个怪胎呢。

包大同注意到了花蕾的神色,却假装没看到,不让花蕾继续内疚,只对阮瞻愁眉苦脸的说:“唉,老子被毁容了。”

阮瞻没理会,听他继续说道:“你这种已婚男是不了解的,冬天来了,夏天还会远吗?以我这身材,夏天在沙滩上一走——唉,你不能明白坐在花丛中晒太阳的感觉,简直太棒了。”

一边的花蕾本来心中弥漫着温柔的情绪,此时听包大同这么说,歉疚感一下全冰冻上了,恨不得在包大同光裸的胸膛上亲自刺入一刀,就在左侧,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之间的位置。

“自恋狂。”阮瞻甩过来三个字。

“没情趣的枯燥男。”包大同回了七个字。

“好了好了,我们看一会儿电视。”花蕾立即插嘴,岔开话题,防止斗嘴升级为打斗。

小夏姐说的对,男人和小孩子是近义词,她亲眼见证了两个加在一起有一甲子年纪的男人像孩子一样争斗,真是无聊透顶。

电视一打开,正好是社会新闻频道,纯正深厚的男声先于屏幕影像出现,一位有名的男主持人说起了近日发生在本市的一系列针对女性的凶杀案。

不到一周的时间内已经有三名女姓被残杀,第一个死者被发现死在已经结了冰的河上,当时被晨运的老人发现,冰面上血红一片。

那是一条小河,老人的视力又很好,当时吓得差点犯了心脏病。当警察赶到的时候,发现这不单纯是一具裸体女尸,而是一具遭到肢解的女尸。四肢和头与躯干相离,切口相当不平滑,呈锯齿状,似乎是被咬断的。

第二具尸体被发现在一片荒僻的废旧仓库里,同样的,现场血流成河,受害人的血都流干了,照样也被肢解了,更可怕的是,死者手臂上的肉被咬掉了好几块,现场找不到肌肉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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