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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晴(26)

她提着东西,觉得累,挂了电话,左手换右手,跟保安打了个招呼,上了楼。

电梯上行,到了十九楼,她输密码进去,轻手轻脚换了鞋,然后把塑料袋子轻轻放在客厅,掏出来药抠了放在瓶盖里,然后烧了水端着去了楼上卧室。

楼梯转折两下,木质的踏板,扶手也是柚木,铺了防滑的地毯,昨晚从这里上去的时候,她攀在秦深的背上,咬着他的耳朵调侃他、调戏他。

他还是不说话,表情冷冷的,只浑身上下的热度在提醒她,他这个人惯会装相。

于是她亲他下巴,指尖在敏感处流连。

他终于被惹恼了,蹙着眉瞪她,她却高兴起来。

像很久以前,看他不说话,就爱引起他注意,哪怕被他白一眼,也会高兴。

那时的喜欢和这时的喜欢并不一样,但眼前的人是一样的。

秦深秦深秦深……她呢喃着一遍一遍叫他名字。

他是喜欢的,眼睛喜欢,嘴巴喜欢,吻喜欢,触碰也喜欢。

他锁着她手腕亲她,她身子后仰故意躲他,看他困惑的表情咯咯直笑,然后再直起身去啄吻他嘴巴。

他们在床上接吻,吻到换不过来气,他们娴熟到像是爱了千年万年。

脑子里时不时有个声音提醒她:陈沐晴,你要矜持啊!

旋即又被另一个声音打败:不,你要得到他。

她完全不顾他的推拒和叫停的暗示,只是一遍一遍恶劣逼问他:“真的不要吗?那你说不要。”

但他提醒她没有套,最后也只能作罢了。

她蜷缩在他怀里,耳朵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像小时候得到爱不释手的玩具,时不时摸一下,触碰一下,抱进怀里。

又觉得自己退化成了小动物,牙尖磕进他的锁骨、喉结、耳骨……

她的爱总是浓烈炽热,秦深最后把她用被子裹起来塞到床边,陈沐晴就望着他笑,然后安静地歪着头,委屈地说胳膊折到了,有点痛。

他蹙着眉把她扒拉出来,捏着她的胳膊问:“哪儿疼?”

陈沐晴勾着他的手把他扯过去,眉眼里都是得逞的笑意,仿佛在说:不要挣扎了,你逃不掉。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依稀记得自己闭眼的时候脑海里仿佛还有精灵在跳舞,她开心得快要晕厥了。

她清早抱着火炉醒过来,错愕地抚摸上他的额头,问了句:“你怎么这么脆弱啊!”

秦深闷哼一声,翻了个身不理她。

生气了?害羞了?难受?

或许都有,陈沐晴便笑了,俯身摸了摸他的脸,伏在他身上小声哄他:“我去给你买药,你乖乖的。”

陈沐晴手被占用,只好用脚踢开门,秦深睡着,因为发烧而显得有些脆弱,连病着也好看。

她把他叫醒的时候,秦深陡然凝视她片刻,似乎是在分辨什么,又似乎是在探究。

陈沐晴拿手碰了碰他额头,没有烧得更厉害,还好。

她小声说:“把药吃了。”

秦深却攥住她的手腕:“我们算什么?”

他现在看起来很脆弱,好像在质问她,要她负责似的,陈沐晴觉得有些好笑,但又怕自己不严肃伤到他,于是她压着声音说:“男欢女爱?”

秦深的脸色垮下去,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骇人。

陈沐晴终于忍不住笑了,勾着他的脖子要他起来,然后把药粗鲁地塞进去,再灌水,最后身子前倾,亲了下他的唇角:“继续睡吧,男朋友。”

秦深闭上眼的时候在想,他苦苦支撑的防线,真是脆弱得不堪一击,到头来还是被她玩得团团转。

甚至因为一个称呼,而心生悸动。

*

早餐是八点送来的,秦深的烧退了一点,他下楼吃饭,电视机开着,在播一个外国影片,她的行李箱还留在客厅,硕大的箱子,里面琳琅满目,她似乎找过东西,扒得乱七八糟。

他蹲下来想帮她收拾了一下,陈沐晴从厨房出来,顿时“哎”了一声。

秦深回头看她。

她笑了声:“你再动就把我玩具弄出来了。”

秦深皱着眉,大约她总不正经,“玩具”听起来也不像是正经玩具,于是他停止了动作,一言难尽地移开身子去餐桌,满脸都写着:你天天都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沐晴觉得很乐,捏了个勺子放在他碗里,捧着脸坐在那里看他吃饭。

“你不吃?”他问。

陈沐晴摇头:“你睡觉的时候我吃过了。”

秦深慢条斯理吃着饭,她等得无聊,自己去收拾行李箱了,其实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刚刚去洗澡,把几件贴身衣物翻出来了,就在衣服下面散着,怕他尴尬。

她把行李箱径直拎上楼,仿佛已经默认两个人可以同吃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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