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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36计(136)

如初一听到胡七的名字,囧到无法再囧,连忙岔开话题道,“哼,现在就算小光来求亲,我还未必答应了呢。”谁让他家乡有个全家中意,要娶给他做老婆的女子了?谁让他有个不明身份的心上人了?这些问题不交待清楚,甭想娶她过门!

“你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吗?”胡大海听如初的话音,生怕她又不嫁了,忙问。

“喜欢是喜欢,这和嫁不嫁人有关系吗?”如初又重重哼了一声,放出一句极不可理喻的话。

而离庆善号分号不远的地方,戚继光猛地打了个喷嚏,心头突然发毛,有不祥的预感。

【第十七计 上屋抽梯】

第一回 爱者,怯也

(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遇毒,位不当也。上卦为离为火,下卦为震为雷,是既打雷,又闪电,威严得很。

此典故的原意是指强迫对方作秘密谈话。而作为一种试图,则是说先诱敌深入,再向其发动攻击。当然,在引诱敌人时,不令要使其觉得有利可图,还要为他准备好梯子,让他觉得“上屋”很安全又便当,才能使其中计。本书中就是指此计的原意,也就是强迫对方做秘密谈话,至于谁强迫谁……请往下看。)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本来依着如初的意思,打算先晾戚继光两天再说。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她优哉游哉的,胡大海脑门上的青筋却蹦起老高,生怕她又改变主意,他这个岳父还是当不成。

于是老胡施展夺命追魂催,结果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小胡同学两个时辰不到就抗不住了,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今天就和他打听细节去。不过我约了我的学生们晚上聚餐,从酒楼出来后我再单独约他好吧?还有,爹呀,银票给一张呗,我们要饯行三天,都是你女儿我会钞。”

老胡对人生没什么很大的期望,唯有这个女儿而已,赚那么多钱也是给她的,所以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抽出一张,想想,干脆全塞到如初手里,“现在是初冬天气了,一早一晚冷得很,别站在外面说话,找个大馆子,包个最好的雅间慢慢聊。记得,别吓着人家。”

如初翻了翻白眼。瞧她亲爹说的,好像她多么会欺侮人似的。如果和小光有说不拢的地方,她顶多就是拂袖而去,难道还会按倒他,当然色情解决了他吗?太可笑了!

打定了主意,酉时初她就梳洗换衣,然后直奔宴宾楼。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胡大海一脸爱怜和骄傲地对身边的掌柜的说,“瞧见没?庆善号未来的女当家就是与众不同呀,别人家的女儿也就是窝在家里绣花扑蝶,我胡大海的女儿却效仿花木兰做女英雄;别人家的女儿顶多生个好儿子,我胡大海的女儿却培养出好多大明将领呀。哈哈。”

掌柜的奋力点头,表示深为同意并深为羡慕和钦佩,心里却暗道,“听说是胡大老板你管不了女儿,而且她不过是小小教习,哪里就培养出名将名臣了。”

而此时的小教习胡如初却并不知道有人在议论她,兴冲冲来到宴宾楼,发现那群小狼们已经等候多时了,身为大财主的她受到了众星捧月般的对待。

她在宴宾楼连订了三天的酒席,挑了最大的两间相邻雅间,让掌柜的把其中的隔断木墙拆掉,凑成一个大厅。因为她订的是上等酒席,又肯支付拆墙的钱,掌柜的赚头不小,于是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菜品和酒水是早就订好了的,所以如初一坐定,美味佳肴就流水价送了上来。加上她和八重一共二十一个人分为三桌,把酒言欢,一起回顾过去,展望未来,谈谈人生理想,辩论一下当前的朝中风气和北虏南倭的情况,相当之哈皮。而因为接下来还有两天宴请日,离别的愁绪暂且压下来,谁也不愿意提起。

戚继光因为不想在最后关头泄露如初是女子的秘密,更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感情,所以做了些欲盖弥彰的事,不仅坐得离如初很远,话也不多,酒喝得更少。眼见着如初和他的朋友们大声说笑,酒到杯干,更刻意保持清醒。

待会儿要和她单独相处相处呢,他必须保持最佳状态。之前听她说过,原来她几次遇刺,包括被诓骗出城,被俺答掳走,都是安公公的坏招。虽说那姓安的现在再不敢动手,但他可不敢大意。既然决定娶她为妻,自然一辈子保她平安喜乐,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和伤害。

想到这儿,偷偷瞄了如初一眼,见她脸蛋儿红红,姿态爽朗,别有一番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妩媚来,不禁耳热心跳,恨不能现在所有人都消失,他好抱她一抱,亲她一亲。

而正在这时,如初恰好回过头来,四目骤然相对,如初嫣然一笑,媚色如春,但目光很快闪过。可某人却如被雷击一样,僵了半晌,之后控制不住浑身发热,尤其是脸。

“哇,我身边坐着一只煮大虾呀!”张居正嘲笑道。

“是呀,个头儿还挺大的。”赵三红也笑着挖苦道,“天津卫不愧是临海之地,海产就是价廉物美。不过我几天后就跟小光到山东海防卫去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这么巨大的海虾。”

“真想把他剁成虾茸。”李成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非要假模假式地坐那么老远,害我不能和如初交杯换盏!”

戚继光一听就火了,立即露出杀人表情来,因为他的耳朵选择性的只听到“交杯”二字。

“哼,喝交杯酒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想死吗,黑人?要不现在就出去打一架!”他咬牙切齿,“之前你还搂过如初好几次肩膀,我没砍掉你的手臂已经全了兄弟之义了!”

“小样的,我怕你啊!”李成粱也一瞪眼,“要不是为了兄弟之义,我就和你抢如初了,何必只喝交杯酒那么小儿科!”

“没说的,跟我出去!”戚继光一拍桌子,表示要出门单挑。不过没人注意他这举动,这时候大家正喝得High,拍桌子打板凳的行为已经让人麻木了。

“水柔柔!水柔柔!水柔柔!”张居正虽然知道大家兄弟情深,并不会真打起来,但也不愿意扰了这离别宴,所以念咒式的念了三声。结果,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还灵,李成粱脸红脖子粗地站起来,又灰溜溜地坐下去。

“你个惧内的!”戚继光很不屑。

“啊,如初过来了!”一向厚道的赵三红使了个坏,戚继光立即正襟危坐,比李成粱反应还大。

其他三人哈哈大笑,戚继光这才发现被捉弄了,不禁尴尬万分。转头又正看到如初把张小花和仙豆全喝趴下了,正豪气地把酒杯倒过来,表示自己滴酒未剩,脸上又露出微笑。

“你们不觉得……她喝酒的姿势和神态都漂亮极了吗?”他由衷地问。

立即,他的三个死党由衷地吐了,因为太肉麻了。可偏偏,戚继光一点也不觉得。难道动真情的人男人都像脑袋中过箭一样,笨到没边儿了?!

“真受不了你了!”李成粱打了个寒战,大声嚷嚷,“你以前是跟她对着干的。我们都服从了,你还要找她的茬,挑她的错,最后一个接受她。现在可好,前眼瞅、后眼爱、天上地上就这么一个天仙,还被你得了去,又是爱又是怕,成老婆奴了。”

“你哪懂!”戚继光面上的肌肉因为鄙视都快扭曲了,心也揪起来了。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变化,但是多喜欢她一天,就似乎胆怯一分,就怕她不快活,就怕她有一天会消失在他身边。

爱者,怯也。此话果然没有错。

好不容易这一场酒席散了,他只听到如初高喊一声“落水地”,然后就率先离开了,心里很甜蜜,就因为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而感到幸福。

其他人莫名其妙,还以为如初是喝高了,他却明白那三个字的意思。所谓“落水地”就是如初当初掉到河里,而他英雄救美的地点,最近的幽会,他们一直约在此处见面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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