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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36计(169)

如初知道这事不能急,于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因怕八重等得焦急,反正这边也没有宵禁,就和虚海连夜往富春镇赶。

路上虚海说,“师妹你不该现在就为小光扬名的。”

“为什么呀?虽然我说得夸张了点,可你不觉得他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吗?”如初很疑惑。

虚海微微摇头,“小光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将来定有作为。但是你别忘记了,他为了能娶你要运用釜底抽薪之计,到任后肯定要混赖一阵子,到时候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怎么能是一个好官的形象?”

如初“啊”了一声,倒把这事忘记了,犹豫半天才道,“那他……之后变好,可以说是为了迷惑敌人而故意自污嘛。不过话说,算算脚程,他应该早到海防卫了呀,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别是又出了什么事吧?”

第六回 情伤变坏

其实,戚继光那边一切顺利。

只不过为了把“情伤变坏”这出戏演得逼真且不那么突然,他得做点铺垫的工作。回到家后先是闭门不出,之后狂歌纵酒,那一份受到感情伤害的痛楚真实又自然,因为他把和如初的分手想象成是真的,结果也真的受不了。

戚老太太和戚夫人看到他这模样,又是生气又是担心,对他说起可以同时娶如初和白凝若为平妻的事吧,他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眼神发直地坐半晌,然后一声不吭的回房,最后还是喝得烂醉如泥,怎么说怎么劝也不行,整个人似乎都塌了下去,憔悴而无神,哪里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男人?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久后,戚家大公子不知何故自暴自弃的消息传遍了全鲁桥镇,大家惋惜一位大好青年的同时,也很八卦的互相打听着戚大公子究竟为的是什么才大变样?最后竟不知是谁透露出了消息,说戚大公子在天津卫时爱上了一位富家小姐,可没成想家里给定下了亲事,富家小姐伤心作别,怀抱他嫁,于是戚大公子整个人都废了。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内,戚继光成了鲁桥镇的反而教材,家长们教育儿女时都说,红颜祸水、情之误人,以后可别学某某某……不拉不拉不拉……鲁桥镇的光荣变成了鲁桥镇的伤疤。没人知道,这伤疤还计划着以后要化脓出血,让每个人都恨不得甩掉他,尤其一位姓白先生。

其实他们不知道,戚大公子受了情伤而一蹶不振的消息是他的好友赵三红散布出来的。

半个月后,尽管白凝若千拦万阻,他爹还是听到风声,盛怒之下,就想找来未来女婿问问清楚。可偏偏在此时,戚夫人怕戚继光这样胡作非为下去早晚毁了自己的声名和人生,和戚老太太商量后,决定暂缓儿子的婚事,先打发他到海防卫去上任,希望军中生活能让他渐渐平息情绪,变得理智些。毕竟,整肃海防、抗击倭寇一向是他的志愿。

也直到这时,戚继光才得已名正言顺的离开家。不过他还是让全镇的人都看到他阴沉着脸,苍白憔悴如病夫的模样,为今后在海防卫的放浪形骸提供可信的基础。

而多日未见,他对如初相思刻骨,恨不能插翅飞到她身边,只抱一抱,亲一亲聊解思念也好。可是偏偏不能直接去找她,只得先在卫所里待了几天,表现恶劣,略消除了下那些昏溃武官们的戒心,然后隔三差五就到富春镇上花天酒地,暗中大肆收受贿赂,几乎到了来者不拒的地步。

暗中,他也打听到富春镇上有一对外出游学的兄弟,都是极出色的人物,前些日子两拔盗矿的奸民大规模械斗,死伤无数,还是这兄弟俩救死扶伤,居中调停,才免了一场大祸。不过好人没好报,那位宛如神医圣手的兄长不久后病在了客栈,缠绵难愈,耽搁在此地走不了了。

戚继光一听就知道这对兄弟是虚海和如初,至于虚海生病云云,肯定是他们为了方便逗留而编出的借口。可虽然这么想,心里也有点忐忑,生怕如初身体不舒服,想想前些日子才病过,不禁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偷偷摸摸地做贼一样,翻过客栈的墙,爬上提前踩好点的那扇二楼的窗,轻叩了几下。听里面没有动静,大着胆子轻轻呼唤佳人的芳名。

过了会儿,啪的一声,窗子打开了,如初迎面站在那儿,只穿着中衣,眼睛瞪得大大的,窗外的寒风吹得她散发飘起,看起来柔弱无那,令他的心悸不已。

心情澎湃之下,他一跃而入,反手把窗子关得严严实实的。想冲过去把如初抱在怀中,却一转头看到衣着整齐的八重就站在一边,顿时僵在当地不动,那咫尺天涯的感觉真是凌人。

不过如初可不管那套,看到“山”不到自己面前,于是立即爬“山”,整个人都跳到戚继光怀里,双手还攀着他的脖子,嘴里一个劲儿地问,“你想我不想啊?”

戚继光非常想她,可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唔了两声,也不敢伸臂抱她,两只手就那么虚张着,克制忍耐得无比痛苦。

如初感觉到戚继光身子僵硬,知道他是怕羞,却故意啧道,“你这些日子很快活啊,不管大家闺秀、青楼名妓还是小家碧玉都有交往,怪不得不喜欢我了,见了我一点也不开心。”

“没有没有……”戚继光连忙摇头,“我见了你……喜欢得要命。”最后几个字,说得细若蚊蝇,面颊上还染上了可疑的晕红。

八重本来恼恨戚继光在婚姻事上亏欠了自家小姐的,此时看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心道未来姑爷被小姐吃得死死的,只怕将来是个怕老婆的大将军呢。

“我去外面逛逛,小姐和……他好好说话儿吧。”她还是不愿意叫戚继光的名字,转身就往外走,却被如初一把拉住。

“怪冷的,天也晚了,你一个单身小姑娘,要去哪里逛?”如初拉过八重道,“你还是帮我穿几件厚衣服,我和小光出去吧。”

“这个……怕也不好。”戚继光搔搔头,欲言又止。

“我明白,不能让人看到你我在一起嘛。”如初指了指房顶,“我们去屋顶不得了,你轻功那么好,背我上去不费力吧?”

“今天风高,你会冷的。”

“有你,我不就不冷了嘛。”

听到如初的调笑话,戚继光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别地头去,等如初穿好衣裳,背着她上屋顶。一坐到这整间客栈的最高处,如初就有点后悔了。和心上人在屋顶看月亮是没很浪漫,可千万不能选在冬天寒风呼号的时候。唉,这次弟,怎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小光,我冷。”她往戚继光身上靠了靠,撒娇道。

戚继光体贴的让她坐在背风处,此时听她这样说,双手包住她的小手,尽力温暖她。不过……

“小光,我还冷……”

望着眼前人,尽管知道触碰她是个错误,却还是伸臂搂紧了她,恨不能把所有的热气全过给她才好。

“这样,不冷了吧?”他温柔地叹息着,“唉唉,手要老实,我还有正事要说。”

第七回 白老爷的反应

其实他所说的正事,不过是把他做戏的经过和各方的反应详细说给如初听。而如初也把在富春镇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他,临了又补充道,“那两个矿头陈大成和王如龙,我觉得着你应该收服了,倘若真编到军中,肯定是你的好帮手。关键是,他们能带来更多的穷苦矿工来投奔你,这样你募兵时会顺利得多。”

戚继光一时无语,只抱紧如初道,“幸好我有你,什么都为我想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以后对我加倍的好就成了。”寒风凛冽,但在心上人的温暖怀抱中,如初倒并不觉得冷,腻声笑道,“而且……既然我这么好,那我的手就可以不老实了吧?”

“你的手根本就没老实过。”

戚继光说得委屈,逗得如初直笑,扭动打闹间,他们差点从屋顶上掉上来,幸好戚继光下盘有力。不过也因为如此,两人的脸差点撞在一起,瞬间就气息暧昧纠缠,谁也不动,就望着彼此的眼瞳,动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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