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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36计(202)

于是小两口又吵了个天翻地覆,然后徐氏就和往常一样,一起争执就闹着回娘家,而全家人为了家庭和睦,只得又骂继美不知道谦让,气得继美只好跑回去,后来经常不着家,早出晚归,新婚的夫妻,彼此间却冷淡得到不行。

“唉,没想到,我精挑细选了这么久,却还是娶进这么一个儿媳妇来。”戚夫人头大无比,最近身体也被闹得不太好了。

戚老太太也叹气道,“所以说,姻缘就是看个人的运气,成亲前看多少条件也是瞎掰。元敬命好,摊上如初这么个好媳妇,可我家继美命苦……”说到这儿,眼泪都不禁掉了下来。

如意看到两位老人如此,不禁心疼,怒道,“让哥哥休了她再娶,反正七出之条,她占了不少。以二哥的人品才貌,会有很多人愿意把女儿嫁过来的。”

戚夫人呸了一声,“出一门、进一门不是容易的事,哪能轻易休妻?再者,咱们戚家门风清白,哪出现过这种事,如果真到那一步,可不让人笑话死吗?”

听到如意受要责备,如初连忙拦过话来道,“如意可别乱说话,你二嫂年纪还小呢,以后会慢慢懂事的。说到底,是徐家的家教不好,看着虽然风光,256文学,忠厚传家,但其实纵着女儿成天价做表面文章,诗书礼仪的,可真正的人品举止,倒疏忽了。母亲说得对,既然娶进了门,咱们就得对人家负责,不如由咱们慢慢教育她,直到她知道什么是好好过日子为止。母亲,您可是办女学的,还收拾不了自家儿媳吗?其实说到底,她现在这么掉歪,就是因为从没把戚家当成自己的家,没有要挑起这个家,要为这个家做贡献的觉悟。老想着嫁过来后和在娘家一样,只能更享福,不能受一点苦,老觉得她自己高人一等,嫁到戚家是下嫁,这日子过得好才怪哩。”

戚老太太和戚夫人一听也对,戚如意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同意了如初的看法。

“咱们也确实太宠着她了,只想着她年纪小,又是新入门的,从没给她立过规矩。但是现在怎么教育她呀?”戚夫人为难地道,“她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说重了,她就该觉得咱们戚家全家人一起欺侮她了。”

如初想了想道,“不如先冷淡她几天,然后再刺激刺激她,让她当家作主,和继美单独另过。所谓不当家不知柴木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不让她知道日子艰苦,她就不明白现在的生活多幸福。”

“这不是分家吗?”戚老太太立即反对,“你们母亲如何,我不管。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能分家。”

“奶奶,不是真分家,是假分家。”如初笑道,“我还指望让您也享享二孙子夫妇的福呢,哪能让继美真的单过?”

“那什么是真分假分?又是怎么个假法?”戚夫人问。

如初一笑,胸有成竹,“这恶人由我来当,奶奶和母亲就放心吧。”

过了两天,如初准备好“战斗”了。

她先是找到两位老人说明情况,并嘱咐,“如果待会儿听到争吵声,千万先别出来,等我大笑时,母亲现身,我说什么,您答应就是。放心吧,我哪会害戚家呢?”

两位老人听如初这么说,也就暂时放下提到一半的心,躲到离继美所住之地最近的一间屋子去隔墙偷听,这边如初转悠了一会儿就溜达到了继美住的院子里付出。见太阳都升得老高了,徐氏还没起床,不禁有点真的生气了。

古代不比现代,人们的生活作息很规律的,除了某些贪官污吏或者有钱的混蛋夜夜笙歌,流连于青楼楚馆之外,夜生活很少,所以大部分人早睡早起。日上三杆不起床,被看做是懒惰的表现。就连她,有时候累得不行,第二天睡到相当于早上八点的时候,就已经算是睡懒觉了,而且这种情况不经常。而这位据说某地的第一才女,却居然睡到相当于早上十点多的时候还不起,尽管她每天什么活儿也不做。

如初左右看看,见院子中有一个种着不知什么花的瓦罐,立即上前,一脚踢破。她可是练过的,腿上有功夫,自然脚到罐破,哗啦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然后不出所料的,她听到屋子里传来不满的声音,“梦儿,快看看外面怎么了?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看起来昨天继美没睡在屋里,是徐氏的贴身婢女与她睡的,可见小两口又吵了起来。

多好的感情,吵呀吵呀也吵没了,何况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看来她再不出手,继美的婚姻就保不住了。虽说可以再娶,可这种事对继美这种重情的人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继美什么都好,人也可爱,就是没有耐心,争吵几句,一厌烦,立即逃避。这样长久以往,问题不解决,小事情也会变成大灾难的。

“不用看,是我,你大嫂。”如初大声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起床?太不像话了!不给奶奶和母亲请安就够过分的了,居然连自己的相公也不侍候。那我们戚家娶了你来干吗?娶个奶奶专门供着享福吗?天下间没这个道理。你给我出来,咱们找人评评理去!这就是你书香门弟的家风吗?”

【第三十二计 调虎离山】

第一回 分家

(待天以困之,用人以诱之,往蹇来连。上卦为坎为水,下卦为艮为山。

意指制造某种假象诱骗敌人主国部队离开城池,然后乘虚一举攻克。本书中此计不是进攻计,而是指民族英雄终于站到了历史的舞台上,并且带着“虎”名在外的心上人上任。)

……

徐氏一听就不乐意了,本来还想不理大哥娶的悍妇,现在再也忍耐不住,叫贴身婢女梦儿帮着,快速穿衣,梳理整齐了头发,也没来得及打扮梳妆,就这么走出门来。

当然,那才女的架子还端着。

“大早上的,大嫂这么大呼小叫,那是什么家风,倒要请教。”她昂着头,高傲地问。

如初冷笑,“这是早上吗?你还是直接等着吃中饭吧!今天我也没别的和你多说,我就问问,你睡得是全家人最早的,起的是全家人最晚的,这是什么道理?不指望你侍候奶奶和母亲,至少你得照顾戚美吧?”

“早睡晚起,只是因为我身体不好。至于我们夫妻的事……哼,就不劳大嫂费心了。”徐氏嘲讽地看了如初一眼,“听说大哥一个堂堂四品武官,却畏妻如虎,对自己的相公如何,我想大嫂没资格说我。”

如初不怒反笑,“我一没打他,二没骂他,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何怕我?枉你自称才女,却连人心也不懂。那根本不是怕,而是敬爱。因为我自嫁入戚家,就以戚家一分子自居,为这个家尽心尽力。我孝顺奶奶和母亲,爱护继美和如意,努力赚钱让家人生活得更好,我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一心报效朝廷。难道我不值得他尊敬吗?外面没见识的人这样编排我倒罢了,你没眼睛看到吗?你的书全读到狗肚子里了?怎么连是非曲直也分不清楚?人间大道理也不懂?倘若你真本事,也让继美这样怕你给我瞧瞧,只怕你嘴上说得动听,却没有真格的,连个家也挑不起来。你这样的女人根本没用,不管你吃多吃少,总之是浪费粮食。你对这个家没有贡献,你对咱大明朝也没有贡献,你嫁过来让长辈叹气,让娘家父母担忧。你自己说,你有什么好值得这样扬着下巴说话?”

“你……”

“我什么我?只要你说出一条你做得好事,对得起千古圣贤文章,我今天就再没话说,从此也不来管你。说呀,你说,我们戚家是讲理的人家,绝不会冤枉于你。说吧!”

徐氏被一番抢白,气得够呛,可仔细想想,却一时真想不出做过什么对戚家好的事来,不由得跺跺脚道,“我不与商人之女理论,白污了圣人智慧。你若真是守理之人,也不会闺誉如此不堪,未嫁之前抛头露面,居然从金陵跑到天津去,谁知道是否曾做过什么好事?现在倒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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