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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虐男文学(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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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在那些记忆画面里找寻她,感应她的魂魄飘零在哪一段记忆里,终于找到了她——

她在合欢宗的孤山金屋之中,单薄的魂魄就站在床边,久久的看着小小的她伏在白玉奴的双膝上。

白玉奴在剪着一只兔子,白色的纸屑从他的手指间一点点落下,小小的少女轻轻吹起纸屑,像吹落一片枯叶。

她就那么地在看着,没有哭没有笑。

“司迦。”他叫她,她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头来,看见了他。

那一眼闪过了什么东西,可转瞬即逝。

她也都记起来了吗?那她还恨他吗?

“司迦。”他又一次叫她,伸出手去:“跟我回去吧,你的魂魄该归体了,不能停留在这里。”

他想抱住她,可她突然后退,站在窗下对他说:“我要和白玉奴在一起。”

那一刻他的心像他抱空的怀一样停滞在这金屋里。

“这里只是我的记忆。”谢慈喉头微哑的告诉她:“你留在这里也无法和他在一起。”

她仍然站在窗下没有动,倔强固执的抓住窗棂。

她宁愿永远困在这里,也要看着白玉奴吗?白玉奴只是她历劫时的一个凡人,神女那么容易动情,那他呢?

为何,她对他从未动过心?

“你不想救回白玉奴了吗?”谢慈喉咙里涩的厉害,“出去后,我会剔仙骨解开你的封禁,你可以去救……你的白玉奴。”

她站在窗下眼眶却红了,摇头说:“不可能了,我知道不可能了,如果我取了你的心,一切又会重来是不是?”

她也都记起来了。

谢慈喉头里堵了住,是啊,她要救白玉奴就一定要挖了他的心,他剔除仙骨就会变成凡人,被挖心就会死,他不知道死了还会不会再次重来,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重来。

她站在窗下,背后是一轮金纸剪出来的假月亮,她低下头崩溃的哭了起来,不停地说:“太难了,太难了谢慈……”

谢慈心如刀割。

原来,她历的劫这么这么的痛苦艰难,神女的灭世之能来自愤怒、仇恨、想要毁掉一切的怒火,所以她所经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死局。

——她的月亮是假的,兔子是假的,金屋是牢笼,唯一是真的只有白玉奴,可白玉奴注定要因为爱她,死在她眼前。

太难了。

她在窗下哭的像摇摇欲坠的叶。

谢慈眼眶酸的要命、心也酸的要命,他上前抱住了她,紧紧的抱住了她,喉头发哽的说:“我可以为你结灵胎……司迦,我可以……把白玉奴还给你,不要留在这里。”

他愿意为她犯|禁,结灵胎。

她在他怀里颤了一下,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住他,声音又低又哑的问他:“真的吗?”

真的。

他那时并未去想,她为何不问他结灵胎是什么?而是问他,真的?

他以为她只是都想起来了。

第42章 四十二 缔结灵胎

殿中安安静静地燃着暖炉, 司厌和姬玉等在殿门外,这里只剩下司迦与谢慈。

她与他都坐在榻上,只是谢慈在看她, 她在看着燃着暖炉在想着什么。

她在想方才谢慈说的话。

谢慈告诉她, 如果他结灵胎来为白玉奴重塑肉身,他就不能剔仙骨、破元阳。

仿佛怕她听不懂,谢慈轻轻的将手掌落在她怀里抱着的结界膜,低低的又与她说:“这是我灵气生成的结界膜,或许你不记得了, 当年你自焚灵海,肉身烧得不成人形,我便将你被毁的肉身放在结界膜之中, 一点点让你重塑。”

司迦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她记得了, 那些事情她全部记起来了,黑河界碑下巨大的结界膜,是他的灵幻化而出,用来保护他的, 就像当初她与十二仙宗同归于尽,肉身烧成焦炭, 他也用这结界膜包裹她, 滋养她, 让她一点点的重新痊愈。

那时,她是有意识的,她记得安静的结界膜中灵气包裹着她,有个声音一直在和她说话,讲着一些琐碎的事。

那个人就是师祖谢慈。

她轻轻抚摸结界膜, 她天生天造,从昆仑虚中幻化而出,在结界膜中她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猜想被“母亲怀在肚子里”或许就是这样的感受。

“如果剔除仙骨,我就只是一介凡人。”谢慈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司迦看着结界膜上的手指,她非常清楚,如果想要为白玉奴重塑肉身谢慈现在再合适不过。

他重归法身之中,仙骨仍在,灵力如山海。

一旦剔除仙骨、破了元阳,他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重塑白玉奴的肉身需要多久?几年?几个月?还是像凡人一样“十月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