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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律(318)+番外

令春荼蘼大为惊讶的是,这个女人她认得。

第十章 夜叉的身体有问题

居然是,居然是那位救了夜叉的小道观里金藏老道长!

什么情况?春荼蘼大为好奇。 虽然画中女子比她所见的要年轻很多,但她非常确定。

这就是白府供奉那个深山道观的原因?金藏道长是外祖父年轻时的情人,还是曾经的恩人?看笔触,似有爱意啊。但那个道观的观主另有其人,是她没见过的。

那个人,又是谁?似乎非常神秘,她到道观去过两次,都没看到观主露面,这有点不寻常。

想了想,春荼蘼把画轴重新卷好,放回绢缸之中。

前些日子事情很多,好不容易打完了红绣鞋案,现在又有两件事一起挤到面前。韩无畏知道了夜叉的行踪和身份,她必须就此事和夜叉谈谈,听听他的决定。还有小道观的事,女道们和外祖父的关系必须弄清楚,毕竟她们是见过夜叉的。万一把消息透露给外祖父,恐怕又要在夜叉的头顶上悬上一把刀。而且这把刀,不受她的控制。

她又坐了会儿,抬步就往外走。在台阶处,正遇到回来的白敬远。

“你怎么在这儿?”白敬远面露笑容,显然见到她非常心喜。

“我来给祖父请安,等了好一会儿了。”春荼蘼侧过身子,规规矩矩行了个晚辈礼,“现在总算见到祖父,正要回去。”

“不若在祖父这里吃晚饭?”白敬远有点舍不得似的。

春荼蘼摇头,顺嘴说道,“晚饭不吃了,减肥。”

这种新鲜词她之前说过,所以白敬远倒是懂的。眼见她说完,转身就走了。只得在后面嚷嚷了一句,“你就是太瘦,不许不吃,还要多吃些。”

大唐不是以胖为美,更不是以肥为美,是以丰满为美,春荼蘼虽然不是那种细竹竿,到底是纤细型。在大唐男人眼里,姿色未到十足十。

春荼蘼随便应着。很快消失在瑶池贯月的大门外。

白敬远轻蹙着眉头,问一直跟在身边的白卫,“你说,她看到那幅画了吗?”

白卫伸着脖子往屋里瞄了一眼,“看了。画轴的位置跟从前不一样。”

“这丫头,居然就能不动声色,倒真沉得住气。”说着,就又摇头叹气,“这是冥冥中老天的安排吗?怎么就让她们打过照面儿。”

“会不会是夫人……”

白敬远摆摆手,“夫人和蔓娘都不会无故下山的,若非荼蘼跑到山上去。她就算在长安闹翻了天,山上也不会知道。不然怎么称为方外之人呢?”说到后来,语气讽刺中带点无奈,“只是我想不透。荼蘼怎么会到山上去?这其中,我总觉得一定有其他原因,其他人,但不知是什么事。什么人。”

迈步进屋,只是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时,情不自禁回过身望去。虽然已经看不到外孙女的身影,却仍然有点不放心,“她会发现这是我做的局吗?引她查下去的局?”

白卫想了想,低声道,“相爷,不用担心。到底,您是让她们母女团圆。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属下想,六小姐是愿意的。”

白敬远踱步进了书房,坐在椅子上,抿了口已经凉透的茶,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问白卫道,“我是不是很无情?当年为了门风,逼着女儿假死。如今为了留住外孙女,却要再舍女儿一次。其实,我是最疼蔓娘的,因为她是夫人亲生,因为她那天真纯良的性子……”

白卫垂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好在白敬远似乎只是发泄胸中的郁闷,并没有跟他聊天的意思,沉默中,也就揭过这一篇。

春荼蘼对此一无所知,晚饭后就梳洗,然后按照夜叉的要求,穿戴整齐,坐在临月的窗边等着。不过,头发才洗过,湿漉漉的随意用缎带松松系着。身上的衣服虽然穿得妥妥当当,但夏天嘛,不能穿高领,也不能着重服,于是露出了整个脖子和两截手臂,身上是绿萝纱,并不透亮,却轻软的贴伏在身上,所发更显玲珑窈窕。

半散的发,更令人觉得有慵懒之美,别具风情妩媚。

而且那绿,被月光衬着,令她的皮肤看起来洁白晶莹,整个人都像一颗上等的珍珠,散发着柔和又动人的光晕。

年轻真是好啊,怪不得人家说十七、八岁无丑女来着。

夜叉很准时,子时的更鼓才响,他就出现了。仍然是悄无声息,像从黑暗中浮现。

春荼蘼绽开笑容,跳起来就要迎过去。

夜叉连忙摆手,声音压得极低的拒绝,“别过来。”

“好吧。”春荼蘼虽然因为没抱着有点遗憾,但还是很尊重对方的,于是站着不动。

两人对视,到底是夜叉绷不住了,一步上前,俯身吻下来。他的吻总带着些侵略性,肢体很明确的表示,他想要的更多。只是他不能,于是唇舌交缠间就极尽热烈和缠绵,还有**的表达,最后吻得春荼蘼连呼吸都快断了,身子软得要攀紧夜叉的肩膀才不至于滑落在地上。

他们头抵着头,都喘息得不行。

“不是说不让你过来?”夜叉低声责备,听起来却像宠溺的轻哼。

“明明是你过来的。”咱是律师,事实一定要讲清楚。

“因为你冲我笑了。”

“我没有!”

“至少……在看我。”

“好吧,我闭眼,这总行了吧?”她多配合,多温顺哪。

而闭上眼睛的后果,就是又被吻得差点断气。两人就这么腻乎了好久,夜叉得不到她,就只在外围折磨彼此,直到最后擦枪走火的危险一触即发,春荼蘼才连忙气氛调整到严肃的频道。

“阿苏瑞。”她轻轻叫了一声。

夜叉一怔。

他没有告诉过荼蘼这个名字,因为阿苏瑞代表突厥王室的狼之子,身世神秘复杂,有可能陷入权利斗争。可夜叉,却只是她一个人的。

“你怎么知道?”他只告诉过金藏老道长。因为救命之恩。不能欺瞒。

“韩无畏说的。”春荼蘼老实回答,“那天你受伤离开,他跟我说了这个。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查到了叶记。这样,不要紧吗?”

夜叉沉默沉默半晌,摇头道,“不要紧。”他不问她为什么为韩无畏挡掌,因为深信她有自己的理由。况且,伤不重。就算重。也宁愿选择不让她为难。

不过,韩无畏真是本事,他自以为隐藏得够深了,仍然让姓韩的挖了出来。

“他若是把你的身份捅出去……”

“你信他吗?”夜叉突然打断春荼蘼,“你信他。我信你。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可是你要冒很大风险……”

话再一次没说完,夜叉就抱住了她,“我不能离开你。”至少,五年内不会离开。

“如果你不安心,我会换个落脚的地方,不会再让别人找到了。至于叶记。锦衣暂时不能走,不然太突兀。反倒惹人怀疑。”他补充道。

“其实我也舍不得你。”春荼蘼吸吸鼻子,“但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刚才真是好紧张,生怕夜叉做出另一种选择。虽然觉得他不会。可到底他说出来,她才踏实。不过她仍然有不安隐藏在内心深处,因为他们的爱,就像走钢丝。好像随时会掉进深渊里。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之间的爱意瞬间就达到极致。她在享受初恋的美好。同时陷入热恋的疯狂与甜蜜。

“我从来没有过安全。”夜叉笑了,无奈,但也骄傲,满不在乎,“在突厥,我是被暗杀的头号对象。萨满已死,没人再能控制我,所以巴戈图尔不能拿我当杀人武器,就必要杀我而后快,他的王位也才安稳。在大唐,我是通缉榜上的首位,韩谋想逮到我给突厥制造混乱,令大唐有入主阿尔泰山的机会。荼蘼啊,你真倒霉,遇到我这样的男人,得跟着我一起冒险。可是我很自私,我喜欢上你,就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走。除非,死亡将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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