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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你认了真(18)

桌子前一下只剩下江承。

温简目光不小心和江承的对上。

他还在看她,一种异常幽深平静的眼神在看她,也不说话。

温简想起稍早前的自讨没趣,也有些尴尬,不大自在地冲他笑笑,转过身就想回来,没想着头发突然被人扯住,拽着她又回了头。

江承扯着她一缕头发,也没说话,就偏着头,动也不动地看她。

温简迟疑了下,试着伸手去扯回来,江承突然往外拉开了些,也不说话,就只是很平静地盯着她看。

温简不敢吭声,默默地想伸手去扯,江承突然出声:“你当年是怎么跳级的?”

“就……就……”温简困惑回他,“就成绩还不错,然后我妈也会在家提前教我高年级的东西,她觉得我的学习进度完全没问题,就和老师商量让我先跳一级试试。后来没什么问题,又跳了一次。”

眼眸忐忑对上他的:“怎么了吗?”

“没事。”江承松开了她头发,突然觉得自己幼稚得莫名,一个四岁的小狗腿子,能记住什么。

关键是,她记没记住,有关系吗?

小插曲很快过去。

放学,江承第一个先走,没去管随后离开的温简。

骑车路过那段转向酒吧街的岔口时,江承想起那个案子,以及那天看到的身影,他只略一迟疑便将自行车拐进了那个方向的酒吧街。

这个时间本该是酒吧街最热闹的时分,但因着前两天酒吧无缘无故死了人的事上了新闻,周边一下冷清了下来,全无前几日的繁华热闹,尤其是“夜末”周边店铺,一个个都提前打了烊,门口早没了人,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冷清。

“夜末”也因为死了人被停业整顿,大门虚掩着。

———

江承沉吟了会儿,上前推门。

门刚推开半条缝,里面便传来男人的声音:“不好意思,最近因为发生了点事,夜末暂停营业几天,改天再过来好吧。”

很温和的嗓音。

说话间人已来到门口,三十多岁的男人,1米七三左右的样子,长得很斯文有礼,穿了件焦糖色夹克。

江承微微点头:“不好意思。”

退了出来。

大门被关上。

江承绕到了后院,趁着夜色,翻墙进了后院。

酒吧后门没关,屋里透着暗黄灯光,但没看到刚才的男人。

江承背贴着墙,站在后门处观察了会儿,闪身进了屋,上了二楼。

二楼还是前几天幽深昏暗的样子,只是少了前几天的热闹,也没了灯光的点缀,幽静得有些吓人。

在这样一片暗色里,尽头深处包厢门底缝透出的灯光显得分外醒目。

江承沿着那道光走了过去。

走道里铺着的厚重羊绒地毯吸走了他的脚步声,江承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门边,没有惊动任何人。

紧闭的房门里,有说话声传出,有男有女。

江承仔细听了听,至少有四个人,其中一道男声正是他那天遇见的那一个。

他果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一个地方。

垂在身侧的手微动。

江承摸出手机,按下录音键,手举着手机往前推,轻贴在了门板上。

一切原本很顺利。

突然进来的垃圾短信让手机震了一下,尽管江承反应极快地反手将手机收回,但还是惊动了屋里人。

一声“谁”的喝声后,脚步声逼近。

江承转身便走,但运气不太好,刚到走道尽头便与刚才的夹克男人直直撞上。

夹克男人愣神了一下。

身后追兵已凌乱追来,夹着“别让他跑了”的命令声。

江承反手一个手劈刀,很利落地劈向夹克男人后劲,另一手扣着他肩用力往前一推,人也跟着往前一跃,两手抓住楼梯把手,身体跟着往前一翻,直接翻身下了楼梯,快步往大门跑,没想着楼下还有人,且似乎是训练有素的打手,江承还没走到门口,身后椅子便直直朝他砸来。

江承侧身避开,另一条腿快很准地扫向轰然落地的椅子,回踢向朝他砸来的方向,而后趁着空隙拉开了门,闪身出了门。

身后的人跟着追来,七八个人,一下把他给团团围住了,似乎是誓要拦下他。

江承四下扫了圈,面容沉定,视线从几人脸上缓缓移到门口踱步而出的两个男人身上,其中一个江承认得,林景余。

另一人江承没见过,五十多岁,戴着金边眼镜,面无表情,看着似乎是为首的。

他一言不发,手掌轻轻落下,围着江承的几人一哄而上。

江承生平第一次感激他爷爷,五岁开始就拎着他学武术,格斗和射击一样不肯给他落下,也感激这两年的军旅生涯,收拾这么几个小喽啰还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