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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你认了真(184)

“谁?”持手电的男人被里面的动静惊动,厉声喝道,手电强光照过来时,人也跟着朝这边走来。

江承将手中长蛇甩向两人,一手拉起温简。

“走!”

入口传来凄厉的尖叫和手忙脚乱的扑打声。

江承和温简趁乱翻过断墙,脚尖刚一落地,江承便拉起温简往旁边的山坡跑。

松城是丘陵地貌,到处是馒头状的山坡,山不高,与地面也就三四米的高度差,但占地面积广,山坡上长满野生荆棘和蕨类植物,相互交织,形成浓密的天然屏障。

两人刚进丛林,那两人便狼狈地从断墙跳了下来,估计是吓得不轻,一米多高的墙差点没摔下来,也没胆子再找人或是待下去,人一落地便跌跌撞撞地往车方向跑,边跑边拍打身上,生怕沾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车灯亮起时,车轮打了个滑,差点没滑下一边的沟壑,两人也不敢慢慢调正,歪歪扭扭地把车开了出去,丝毫不敢停留。

江承和温简也没多做停留,那两人一走江承便拉着温简走向停靠在另一方向的车。

这边厂区占地面积大,刚好位于进城的郊区,有好几个出入口。

车门刚一关上,温简便瘫坐在了座位上,身体有些发软,长蛇绕着脚踝打圈的毛骨悚然感还在。

江承启动了引擎,抽空看了她一眼。

“还好吧?”他问,有些担心。

温简微微点头,手肘撑着车窗坐直身。

江承腾出一只手扶了她一把。

“我没事。”温简声音还有些虚,人倒是能坐直起来了。

江承开了车内灯,低头往她脚踝看了眼:“没被咬到吧?”

温简摇头:“没有。”

江承略略放了心,没再说话,只是抬起手,手掌从她额头往头顶揉了揉。

她额角发根还沁着细汗,湿湿黏黏的,脸色还很白,眼神里的心有余悸还没散。

江承想到刚才那手腕粗的长蛇绕着她脚踝一圈圈打转时她绷直的身体和睁得圆大的眼眸,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疼,还有些怜惜。

轻吐了口气,江承侧过身,轻轻抱住了她。

温简一下懵住:“怎么了?”

“没什么。”江承淡应,却并没放开她,只是一手轻压着她背一手托着她后脑勺,以一个极亲昵怜宠的姿势将她脸轻扣在胸膛前。

温简突然就明白了过来,心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我真没事。”她轻声说。

“嗯。”还是轻应

好一会儿,江承终于放开了她,手掌习惯性将她稍稍被揉乱的头发整理好,这才回坐过身,将车开了出去。

车子转弯时温简往黑漆漆一片的废弃厂区看了眼,想到两人刚才的抱怨,又忍不住扭头看江承。

“他们说的姓贺的应该就是贺之远吧”温简不解,“如果真是贺之远,他要找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时隔十年之后才过来找?还刚好是我们去过田佳曼家的时候?难道是田佳曼和他说了什么?可是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田佳曼了,为什么偏偏是今晚说?还是和我爸有关吗?”

“应该是我们离开以后田佳曼告诉了他什么,但……”江承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微顿,但为什么是他们去过田佳曼家后才告诉的贺之远?

“怎么了?”温简察觉到他的停顿,担心问。

江承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烟花厂地下仓库的事是田佳曼透露的,为什么会挑这个时间?难道她看出了我们去她家的意图?”

江承仔细回想,并没有露出破绽的地方。

但如果不是田佳曼透露,贺之远怎么会挑这个时间过来?

“田佳曼一定不简单。”江承转头对温简道,“烟花厂那边你安排人盯着点,看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至于贺之远……”

“明天我约一下他。”略顿后,江承说。

第二天江承是在公司约的贺之远,彼时贺之远正和温简在食堂吃饭。

两人一个办公室,饭点一到贺之远下楼吃饭前特地经过了下温简办公室,敲桌提醒了两声,看着就是个关怀下属的好上司。

这还是两人自何家别墅那一夜后的首次独处。贺之远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对温简依然是温和客气的,工作也只是正常的交接安排,完全是平日里温文绅士的样子,全无那夜的阴狠。

温简也就也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眉目不动地跟着他一块下楼吃饭。

打完饭刚坐下吃了没一会儿便见江承端着餐盘走了过来,把餐盘往温简旁边空位一放,拉开椅子便坐了下去。

刚好田佳曼也端着餐盘在找座,江承顺手拉出了张椅子。

“田小姐坐这儿吧。”他淡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