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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178)+番外

作者: 银色月光 阅读记录

上次老太君让她跟着若溪学学,怎么样做个贤内助,她这心里就气得不行了!论家世,论容貌,她哪点比不过若溪?为什么要被她生生压一头?还不是因为自己爷们不争气,不给自己撑腰!

成亲之前娶进来个贵妾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会子又养起了外室,真当她是没有娘家依靠好欺负了!

宜浩听了她的话眉头紧锁,厉声说道:“跟爷回去再说!走!”

“屋子里养着那只狐狸精,今个儿我倒要见识见识。”田氏怎么能轻易离开,说着就要往屋子里闯。

宜浩见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恶狠狠的说道:“你不要太过分!即便是爷在外面养了女人,你也不该这样闹。看看你现在成何体统,别忘了你是三奶奶!”

“三爷不用提醒妾身,妾身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是被吓大的,使劲甩开宜浩的手,“正是因为妾身记得自己的身份,才更要瞧瞧屋子里的姐妹。轿子就停在外面,反正她也侍候过爷,就抬回府里去。老太君和太太那边妾身去说,三爷可觉得妾身可还算贤惠?”说罢又往里面闯。

宜浩死死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她疼得红了眼圈,挣脱不开宜浩的钳制,便抬腿朝着他的脚面狠狠踩了下去。

“哎呦!”他吃痛地松开手,田氏便扭身往屋子里跑。等到他反应过来,田氏已经推开了屋子的门。

呃!田氏愣住,宜浩一个箭步冲过去见到屋子里空空如也也愣住,随即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田氏疯了似的把所有屋子的门都打开,又吩咐丫头、婆子找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却不见人影。

“这下你满意了?”宜浩甩袖子走了。

田氏愣在原地,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活人就生生不见了。看宜浩死活不让她进去的架势,她敢确定那个女人就在里面。

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想要息事宁人是不可能的,田氏把心一横回府找二太太哭诉,自然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宜浩身上,绝口不提她大闹的事情。二太太听见宜浩并未出门而是在外面跟女人厮混,顿觉有些不可能。她还知道到自己儿子脾气的,怎么想也不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看见婆婆不相信自己的话,田氏吩咐人把笛生带上来,还把刚刚抓住的一个挡在门口的小厮扭进来。几个同去的丫头、婆子纷纷作证,田氏把被宜浩攥得淤青的手腕露出来。二太太见了这一切方有些相信,顿时气恼得不得了,吩咐人赶紧把宜浩找回来。

谁知道还不等宜浩被找回来,老太君那边却派人来传话,吩咐她们婆子去安福居一趟。看来是今个儿的事闹得太大,已经传到了老太君的耳朵里,容不得婆媳二人多想马上去了。

第一百一十九回

田氏暴怒带人冲到荣家胡同准备把林夕揪出来教训,没想到竟看见扯谎出门的林宜浩,二人不免当场吵闹起来。她跟自个婆婆哭诉,没想到老太君竟得了消息唤她们婆媳去安福居。

婆媳二人听了马上过去,一进去就见老太君面沉似水端坐在上首。田氏嫁过来半年多,还从来没见过老太君动怒,竟隐约感觉到一股子压迫感,心里破天荒的打怵。二太太心里也发慌,心知这次的事情闹大发了。

自个儿这个儿媳妇看着精明,怎么办事也不动动大脑?若是在府里怎么闹都是家丑,跑到外面这般折腾不是打侯府的嘴巴吗?老太君最看重这些风评,她算是碰了禁忌!眼下可算是老太君看中宜浩,这下都让她搞砸,还连累她这个婆婆在老太君跟前没脸!

二太太不由得剜了田氏一眼,可不管怎么说亲家公也是湖北总督,她还不能太给儿媳妇没脸。

“老太君息怒!”她这个做婆婆的先开口,拉着田氏跪下,“一切都是宜浩不懂事,还有我这个做母亲的教导无方!”

老太君见状长叹了一口气,盯着婆媳二人,片刻才吩咐胡嬷嬷把二太太扶起来。

“你嫁进侯府快二十年,我从未在你面前力婆婆的威!那是因为你上孝公婆,中和妯娌,下教儿女,从来没犯过什么大错。如今你也做了婆婆,一味的维护小辈不是什么好事,该明白的道理必须让她们明白,不然就会丢了咱们侯府的脸面!今个你不用说话,只在一旁看着,该是谁犯得错谁就承担!”老太君语气舒缓,却透着怒意。

田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心里正琢磨着该怎么说才好。她对自己的婆婆还是有些了解的,势利高傲功利心强,对于她的家世很满意也有几分顾忌。正是因为如此,她在婆婆面前才敢颠倒黑白有恃无恐。

可眼前的老太君却让她惧怕,光是那双洞明一切的眼睛就让她不敢对视。平日里,娘们坐在一起说话已经让她不敢妄言。眼下她大闹一场,不知道老太君会怎样责罚呢?事到如今,她才觉得自己太莽撞,心里隐隐后悔起来。

“不愧是将门出身,打杀决断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老太君盯着她冷冷的说着。

田氏闻言顿时冒汗,“老太君容我细细道来,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哦?那你就把这因细细说来,免得我落了个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骂晚辈的老糊涂的名声!”老太君一句比一句严苛,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过田氏到底是骄横惯了,一想到被宜浩当成傻瓜一般的戏耍便一肚子子气。在外面养外室、扯谎,兄弟合伙骗人的事又不是她作出来的,她心虚害怕做什么?想到这里,她一咬牙抬起头,迎上一双犀利幽深的眼神心神一滞,忙错开。

“二爷派人来告诉我,说是三爷去了分铺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我不疑有他,只是想着三爷走了几日心里惦记,便把笛生喊进来询问。谁知道他看见我身边的莺歌便动了心,猫在二门找机会示好。莺歌怎么可能搭理他?他便说出三爷上次去郊县收了一名女子养在外面的事情。

我听了知道这事关乎三爷的名声,便命人把笛生捆了看好。三爷不在连个求证的人都没有,我心里不十分相信,三爷岂会是那种好色之徒?可是笛生说得有鼻子有眼,连人养在荣家胡同最里面那家都说得清楚明白。我想着赶过去瞧瞧,若真有此事,那女子又是清白人家姑娘就少不得抬进来。到时候求老太君和太太恩典做个姨娘,也免得三爷往外面跑,让人家知道了笑话。

可等我带着丫头、婆子到了那里,却见几个小厮把门不让进,态度还十分的恶劣。我的丫头们看不过眼便跟他们起了冲突,他们倒也知道好男不跟女斗的话都散开跑了。我带着人进去,却见到三爷打里面出来。

三爷在外面有女人不要紧,他喜欢那个女人也能理解,可为什么瞒着所有人说去了分铺呢?到底是怎样的国色天香,竟然让三爷不惜说谎偏老太君等人,整日跟她腻在一起?我自然是非常好奇想要进去一探究竟,三爷便死活攥着我的手不放。老太君瞧瞧,我的手腕都淤青了,疼得厉害呢。”说到这里她举起胳膊,眼中含着的泪水滚落下来。这可不是演戏,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般委屈?说到手腕上的淤青,她心里就难受的不得了,越哭越大声,满脸都是泪水。

老太君见状眉头紧皱,见她哭哭啼啼个没完猛地一拍桌子,“嘭”的一声吓了她一跳也不由得止住了眼泪。

“这么说来你倒是个贤惠的娘子,这件事你全做对了?”

田氏听了这反问的语气心里一颤,瞟了老太君一眼,见她脸黑得像锅底忙低下头。

“我……我……”她结巴起来,“我没经过长辈允许便私自出府,是我考虑不周。”她避重就轻的回着。

“荣家胡同虽然僻静,却也不是没有人住的荒芜之地。今个儿你大闹一场,难免不会被人看见听见,若是传扬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你觉得是对付一个连侯府大门都进不得女人重要,还要我说的这些重要?”老太君一声比一声高,显然被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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