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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223)+番外

作者: 银色月光 阅读记录

拼图才完成一小部分,两个人都很投入,宜宣便没有进去打扰,况且他还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孟阔。

“二少爷安。”孟阔眼中有一抹别样的情愫闪过,规规矩矩给宜宣请安。

“大皇子玩得兴起,可我打算带逸浚回去了。他四姑姑病着,想让他过去陪着说说话。”他瞧着屋里似乎在自言自语,眼睛却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孟阔的表情。

只见孟阔明显一怔,满脸的担忧掩饰不住。

“请了大夫吃了药也不见好,莫非是心里有事?”宜宣又轻语着,然后迈步进了屋子。

孟阔神情恍惚,竟不知道宜宣父子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满脑袋都是晚暇病了的话,请了大夫吃了药也不见好到底是怎么了?他眼前浮现晚暇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被人欺负了就知道躲在无人处哭泣的样子。

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父母很可怜,实在是没想到公侯小姐也会这般身不如己,还会有伤心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用自己的力量让晚暇快乐,想要见到她笑的模样。在宫里相处的时光虽然短暂,又偷偷摸摸生怕人知道,可却是孟阔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知道晚暇生病出宫,他是既高兴又担忧。想尽办法把随身携带的玉佩送给晚暇,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可在刘府的那次碰面却让他从梦里清醒过来!侯府千金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侍卫能觊觎的,他始终是在做梦。

他决定把一切都忘了,可为什么上次去侯府想见晚暇想的快要发疯?可为什么听见她病了就越发的想要飞过去?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告诉自己见一面就好,再见一次就全部忘记了结!

宜宣带着逸浚回了侯府,先去老太君那边回话,又跟着侯夫人回潋滟居,半晌才算是有了跟若溪独处的时候。

他当着祖母和母亲的面自然是没说张先生的事情,无人时跟若溪谈及,面带不愉的说道:“皇上是算准了你是我的软肋,竟这般威胁起来!”

“呵呵,看来皇上还是个挺有趣的人!”若溪听他说起与皇上的对话,眼前浮现出一张精于算计的脸。这个世上能让宜宣吃瘪的人不多,她倒对皇上有些好奇起来。

“你在想皇上?我不许!”宜宣皱着眉头霸道的搂住她,“我想把你一辈子藏在屋子里,可偏生你的光芒怎么都掩盖不住。不过我不会任何人把你抢走,皇上也不行!”

“胡说什么呢?皇上不过是为了逼你就范,他是个天生的阴谋家政治家,女色怎么可能羁绊住他?况且我还没有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宫里的娘娘哪一个不是美艳动人!”

“可你是最特别的,她们不过是空有美貌的壳子!”宜宣紧紧搂着她,泄露出他的内心似乎比嘴上说得要脆弱。

“傻瓜,每一个男人都会认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最特别的,可其他男人就不会这样想。”若溪笑了,俯在他耳边轻语着,“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啊!溪儿,我的宝贝……”他的声音嘶哑起来,眼中带着浓浓的情愫,大手开始不老实的上下游走起来。

若溪急忙推着他的胸口,红着脸说道:“眼下刚到晌午,你猴急什么?我问你,这次进宫可见到孟阔那小子了?”

“嗯。你让我带的话带到了,接下来就看孟阔的了。”他的嘴巴不老实的在若溪颈上蹭着,呼出的热气让她感觉酥麻。

若溪听了很高兴,他见状把她抱起来,暧昧的说道:“宝贝,我帮了这么多忙,你可要好生的慰劳感谢才行……”说完俯下头噙住若溪的嘴唇,不管她挣扎捶打把她抱到床上。

眼下他只想感受拥有若溪的感觉,感受合二为一的满足!他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很自信,可心底还有有一丝恐慌,他无法想象失去若溪的生活!他也清楚皇上真正的意图,可却生怕皇上有那么一丁点的认真。他不会向任何势力屈服,豁出性命也会抗争到底,可是他却不想毁掉和若溪的幸福平淡生活。

若溪似乎感受到了他心底的不安,对于他近乎无度的索求顺从的接受着。直到黄昏这场缠绵才算是停歇,若溪被折腾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她像一只疲倦的小猫趴在宜宣怀里,宜宣略微用手撩拨便呜咽似的哼一声。他不再挑逗,只搂住她俯在耳边说起羞人的情话来。

她迷迷糊糊中感觉被抱起来,似乎被泡在热水里擦拭了一阵,等到再次被抱到床上便彻底昏睡了过去。她醒过来的时候,见宜宣正搂着自己瞧着。

“什么时辰了?”她瞧见外面似乎很黑,不由得皱着眉头问道。

宜宣笑着回道:“快二更天了,起来吃些宵夜吧。”

呃!若溪听了轻咬着嘴唇,抱怨地回道:“你非要白日里……桂园几个恐怕都在心里笑话,我真真没脸!”

“又不是头一遭,她们早就习惯了,怕什么!”他痞笑着说道,“我估计你快醒了,刚刚吩咐桂园准备吃食去了。”

若溪闻言赶忙起来穿衣服,刚刚穿戴好就听见桂园的声音,吩咐她进来却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帘。

“这里不用侍候,你也下去歇着吧。”自打嫁过来,若溪就从不在卧房的外间留丫头上夜。

桂园也没抬头,放下托盘便告退出来。她是若溪的贴身丫头,怎么可能不知道主子在屋子里做什么?只是这大白天便做那等事,还小半天不停,她想起来便面红耳赤。刚刚为了怕丫头莽撞闯进去,她就守在廊下,站得双腿发酸。眼下主子不用她在跟前侍候,正好回房歇着。

她刚一掉头,就瞧见有个身影一闪,忙轻呼起来,“谁?是谁在那里?”

可那个人影听见动静似乎闪得越发快了,不等桂园过去瞧清楚人就不见。桂园瞧瞧这方向不由得一皱眉,应该是往后院去的。后院只有两位姨娘,难不成是她们派丫头来窥探?想到这里她便往后院去了,上夜的丫头应该知道是谁出来了。

上房和后院之间有穿堂,一到二更三刻便下钥匙。眼下快要到时辰,桂园过去正瞧见婆子打屋里出来。

“姑娘怎么这个时辰来了?是奶奶有什么吩咐?”郝婆子满脸堆笑地问着,又请桂园屋子里面坐。

桂园往后院张望了一下,笑着回道:“刚刚看见有只猫往这边跑,我便追过来瞧瞧。快到夏天,野猫什么的特别多,冷不丁从角落里窜出来怪吓人的。咱们这些粗人还好说,若是把奶奶、二爷吓着就糟了。”

“是吗?我倒没瞧见什么野猫,这大晚上的也没人出入。哦,对了,刚刚梁姨娘去看了二小姐才回来。”她知道桂园是若溪身边最得力的丫头,这个时候过来怎么可能是追一只猫?她不敢有半点隐瞒,把梁姨娘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回去的细细说来。

桂园见她不是个糊涂虫,笑着说道:“只要没到下钥匙的时候,谁要出入都成,我们这做下人的更是管不了姨娘的事。不过郝妈妈可要照看好这门户,阿猫阿狗的不能来回乱蹿,吓到正房的主子们就不好了。奶奶把这钥匙交给郝妈妈,是对郝妈妈的信任,责任重大啊!”

说罢她掏出个荷包塞在郝婆子手里,“晚上警醒些,有什么事就差小丫头过来回禀一声。这几个小钱给妈妈买酒喝,可晚上值夜的时候可是滴酒不能沾!”

“这是我的职责,怎么能让姑娘破费?只要姑娘在奶奶跟前美言几句就好,这银子……”郝婆子推辞起来。

桂园见状笑着说道:“郝妈妈就拿着吧。这侯府的主子们都大方,时常有打赏下来,可咱们做奴婢的也要看是谁赏的不是?这是奶奶赏的,多少代表一种态度,可不是谁都能得的!光看银子多少不行,要掂量掂量这背后的轻重!”

“姑娘替我传句话给奶奶,就说老奴心里只有奶奶一位主子,认不得旁人!”郝婆子听得明白,忙接过荷包表白起来。她也得过梁姨娘的赏赐,所以有时候对梁姨娘和她的丫头出入就睁一眼闭一眼了。眼下桂园的话明显在点她,怎么不让她心惊?梁姨娘就是赏得再多,也不顶奶奶一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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