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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252)+番外

作者: 银色月光 阅读记录

菲虹乖巧地偎在她身旁,逸浚小大人似的坐在父亲身边,刚刚老太君喊他,那小子竟然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之类的话,引得众人轻笑不已。不得不承认,她们被教导的很好,这里面少不了若溪的功劳。

“每年过八月节不是对对子就是猜灯谜,今年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没有?”老太君期待地问着,她知道若溪的鬼主意多,难保不给她婆婆出主意。

果然,侯夫人笑着回道:“老太君说得有理,过节一家人在一起图的就是乐呵,弄一大堆对联、灯谜着实是伤脑筋煞风景。猜中的人欢天喜地,猜不中连好心情都没了。今晚上咱们就改一改,抽中彩头的人要讲笑话,大伙若是觉得不好笑就自罚一杯。老太君觉得怎么样?”

“虽说粗俗了些,不过却够新奇。”老太君闻言点点头。

侯夫人听了吩咐人把签筒拿过来,笑着说道:“还得请老太君抽第一支!”

“现在可不是讲究长幼有序的时候,我若是抽到彩头是不是就要逗你们笑?合着你的新鲜花样第一个就是算计我这个老婆子啊!”老太君假装板着脸。

侯夫人笑起来,对着众人说道:“老太君真是精明的紧,我想骗都骗不了!为了自罚我就先抽了。”说着抽了一张,只见上面写着“桂花”二字。

丫头们便在园子里摘了桂花样式的花灯进来,下面用红丝线坠着一卷纸,拿下展开递给老太君。

“真真是好彩头,蟾宫折桂!”上面挂的纸条都经过侯夫人筛选,自然都是吉利喜庆话,为的就是哄老太君开心。

眼下抽中好彩头侯夫人就要讲笑话,可她想了片刻却没想出什么来。旁边的若溪见状笑着说道:“我替太太讲一个,若是不好笑甘愿受罚!”

“儿媳代婆婆,行!”下面坐了不少晚辈,老太君也不为难侯夫人。

若溪便慢声细语地讲道:“从前有一位老秀才,一生不曾中举。生了两个儿子,於是将大儿子取名成事,小儿子取名败事。他认为人生功名就在成败之间尔!一天,老秀才出门,临走时让妻子督促小孩练习书法。规定大的写三百个字,小的写两百个字。老秀才快要回来时,妻子去查看情形,大儿子少写了五十字,小儿子多写了五十字。过不久,老秀才回家问妻子,儿子们的功课做的如何?妻子回答说‘写是都写了,但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两个都是二百五。’”

众人一直凝神听着,听到最后都忍不住笑起来。侯爷笑过倒是别有一番体会,古来就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老话,功成名就可不就在成败二字身上?别看儿媳妇讲的是笑话,细细品味却不只是一笑了之啊。

老太君眉眼带笑,扭头朝着胡嬷嬷说道:“我今个儿才发现二小子媳妇倒是个幽默的人,这个笑话倒别致。”

侯夫人见老太君高兴,便让小辈们挨个抽签,有的自罚酒一杯,有的是白白抽了一回。倒是逸浚抽中个彩头,大伙竟期待起来,不知道这个一贯沉默的小子能讲出什么笑话来。

却见他凝眉想了片刻,突然轻咳了一下端起酒杯说道:“一天,酒杯和茶杯在街上溜达,听见有人喊‘马车来了’。结果酒杯被马车撞到,而茶杯却机灵的躲开了,请问是为什么?”

“这是考问我们还是讲笑话啊?茶杯和酒杯怎么可能上街?这是什么嘛?”五少爷宜凌第一个皱起眉头嚷起来。

“茶杯和酒杯为什么不能上街?这是童话,你没看过漫画书啊?”菲虹天真的说着,“哥哥快点说,为什么茶杯躲开酒杯就被撞到了?”

“因为茶杯有耳朵!”逸浚一本正经的回着,用另一只手把旁边的茶杯端起来。

呃!众人登时愣住,若溪却使劲瞧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讲笑话都要讲冷的,真是让人受不了!不知道以后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才能禁得住他的脾气。

屋子里陷入寂静,忽然有人先爆笑起来,紧接着陆陆续续有人想明白也笑起来。那小子竟还是冷着一张脸,半点笑容都没有,这功夫还真是难练!

气氛很快就被掀到gao潮,逢年过节的家宴老太君总是提前退场,今个破天荒多坐了半晌。等到她回去,三位老爷回自己院子,几个小辈好玩的又逗留了片刻才各自散去。

菲虹有些困倦,宜宣抱着她,若溪牵着逸浚的手,丫头婆子前后提着灯笼,他们一起回了临风居。

第一百四十七

过完中秋,若溪便选了一日去虞府提亲,她不认识虞府的老爷夫人自然要带个中间人去,陈氏是最好的人选。

陈氏跟她一样从心底不赞同这门亲事,可是迫于老太太的吩咐只好走这一遭。她姨母见若溪去了十分高兴,热情地让若溪有些难以接受。现在看来,雅琴的巧嘴有几分像她母亲。若溪一提亲事,虞夫人便一口答应下,半点矜持都没拿。

若溪见事情办成便没多坐,回韩府告诉老太太去了。老太太听了自然是乐呵,拉着若溪念叨如何帮韩暐筹办婚事。

陈氏在旁边听了眼神一闪,眼见四爷韩昱大婚的日子就在眼前。有他比对着,五爷的婚事怎么能越过去?这几日二太太一个劲在她耳边抱怨,直说公里给的份例太少,韩昱的婚事不能办得体体面面。

可是韩府嫁姑娘娶媳妇历来有规矩,不能因为她参与管家就改了规矩,况且还有大嫂子管事老太太把持大局。眼下老太太所言明显要超支,若真要这样操办,她婆婆不敢跟老太太言语还不闹得她不能安宁?

“你别听我这样说就担心银子的事,放心,公中的规矩不能改!”老太太瞧着陈氏说道,“三太太早就跟我说过,等到老五结婚会自个掏腰包填进去,她不敢打公里头银子的念头。”

说话间三太太来了,一身的素色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只插一支扁方,手上拿着一串佛珠边走边慢慢捻着。

陈氏和若溪站了起来,她见过老太太随后笑着拉住二人的手,说道:“今个儿辛苦你们走这一趟,这桩婚事成了佛祖会给你们加福禄的。”自打这三太太学了佛法,是整日的嘴不离佛祖、佛曰之类的,倒是显得虔诚极了。

“太太是学佛之人,自然知道缘分天定的道理,哪里是我们姑嫂的功劳?”若溪可不想揽下这份功劳,免得日后不好落下埋怨。

陈氏也跟着附和,还笑着说道:“刚刚老太太正念叨太太,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正想跟你商量暐儿的婚事该怎么办呢?眼下先找个正式的媒婆过去,稍后就过聘礼。这聘礼可不能寒暄,怎么说虞府也是跟王府连过宗,不是一般人家!”老太太见第一得意的儿媳妇来了,忙把自己心底的想法说出来。

三太太闻言笑着点点头,“我正是这样想的,咱们韩府办事不能让人笑话去。可是娶媳妇的份例是固定的,我也不敢动公里银子的念头。想当年我嫁过来,娘家给了不少陪嫁,这几年哥哥做皇商我多多少少有些股在里面,这些银子还是出得起的。况且历来姑娘家都会把聘礼带回来,还会多上不少嫁妆,看着风光姑娘家高兴还肥水不流外人田!”

听听这番算计,岂是学佛之人能说出来得?三太太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用学佛做幌子装出伪善的样子罢了。她那个未过门的儿媳妇看样子也是善于这一套的,到时候她们婆媳有的过招了。若溪低头喝了一口茶,默不作声。

既然不用公里的银子,随便她们怎么操办都好,陈氏也笑而不语。不过听起来,婚事若是照她们说的这样操办,估计银子得像流水一样往外花。即便是侯府行事也不曾这样张扬,若溪听得心烦意乱找个空挡便告辞。

老太太留她用午饭,她推说府里还有事情走了。出了荣善堂的院子,她才轻声对陈氏说道:“咱们家在京都虽算不上显赫家族,可也是官宦世家,总不能跟商贾一般行事。五哥哥的婚事有祖母亲自操持,不过二嫂子和大嫂子还是要从旁帮扯。祖母到底是上了年纪,有什么想到想不到的,你们好提醒一番。对内是三房娶儿媳妇,对外却是韩府办喜事,出了差错丢脸的是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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