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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353)+番外

作者: 银色月光 阅读记录

“这可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昨个你若好好表现,何苦今个儿遭罪?”若溪扯着他进了里面,半晌,一个紧低着头忸怩的高个丫鬟打扮的人跟了出来。

若溪带着这个丫头出府上马车,一路去了马府。若溪常来常往,马府的门房不敢阻拦,一路引着进了二门。

她们顺利的进了茹茹住的雅居,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子药味。蓝鸢得了信迎出来,“二奶奶来了,我们姑娘在里面躺着,吩咐奴婢在这迎着呢。”说罢亲自打起帘子,让若溪主仆进去。

她瞧着跟在若溪身后的丫头一怔,这个高个丫头怎么从未见过的样子,而且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你来了。”茹茹穿着家常衣裳正靠在床上坐着,见了若溪招呼她坐在床边。

蓝鸢上过茶点便退了下去,临出去还特意瞧了高个的丫头一眼,只是那丫头低着头不看她。蓝鸢不由得在心里暗道:难怪二奶奶第一次带她出来,原来是个没心称的主。不知道自己主子和姑娘每每见了面都要说体己话,竟然都不知道回避!

若溪见她眼圈发红,便知是哭过了,拉住她的手说道:“你这又是何苦?从此撩开手就完了!”

茹茹刚想要回话,瞥见旁边不是桂园便停住。

“无妨,信得过。”若溪见状说着。

她这才从床铺下面拿出一摞子书信来,交给若溪。

若溪接过去,只见一封封压得平整,按照日期整理好,可见是用了心思。

“你拿回去吧,免得我睹物思人!”茹茹叹口气回着,“话都说明白了,我这心里不委屈,只是有些空落落的难受。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连说话的劲都没剩。你来了,我才觉得有些精神。”

“你倒是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出来,可曾听十一弟说一句?”她把书信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着。

茹茹闻言又叹一口气,“听他说什么?他连个正脸都不屑给我,难道我还看不明白吗?不过这不怪他,一个姑娘家对着第一次见面的男子说爱慕的话,任谁都会觉得这姑娘不是疯了就是轻浮。这一年多来,看他寄来得信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看来这是个坏习惯,该改改了!”

站在若溪身旁的高个丫头往前上了一步,若溪却拽住他的衣襟扯了几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茹茹低垂着眼帘并未注意到,她也没有心思注意一个丫鬟。

若溪却突然站起身说道:“对了,婆婆吩咐我带过来一些点心给马伯母。我也好长时间没给她老人家请安,你让丫头带着我过去一趟,等回来咱们姐妹再聊。”

茹茹听了喊蓝鸢进来,让她亲自带若溪过去。

☆、第一百九十九

若溪找了个由子离去,茹茹见跟着她来得丫鬟还站在屋子里,便吩咐那个丫鬟去厢房休息。

可不见那丫鬟动弹,她略微一皱眉,刚想再开口却见那丫鬟抬起头来。

“啊!”待看见那张脸,她顿时轻呼了出来。

“姑娘,有什么吩咐?”外面立即进来个丫头。

茹茹随即怔过神来,说道:“没事,都下去候着,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丫头答应着推出去,到了门口把门关上。

“咣当”一声,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靠在床上,一个立在地中央,四目相对默默无语。

茹茹穿着半新不旧的粉色纱衣,腰间盖着一袭翠绿的薄被,头发没有束起顺直的披散着。她的脸色略显苍白,此刻正咬着嘴唇,眼中转着泪水。

“怎么就病了?”他走过去,伸出手想要做些什么却觉得太过唐突,到了半空中又缩了回去。

他不出声不要紧,这句话还未落地,就见茹茹含在眼中的泪水“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这下可让他慌了手脚,顾不得其他瞥见桌子上放着一方丝帕,忙拿起来递过去。

他见茹茹只顾着哭并不接,情急之下竟拿起丝帕朝着茹茹的脸蛋就过去了。

刚一碰触到茹茹的脸颊,就见茹茹似乎吓了一跳,慌忙一偏头躲闪开。

“我……我……”他局促起来,“看见你哭,我一时急了,唐突了姑娘请见谅!”说罢站起身朝着茹茹深施一礼。

看着他做着丫鬟的打扮,弯腰作揖的模样,茹茹觉得分外滑稽竟破涕而笑。

韩晹听见她笑抬起头,见到那张挂着泪珠的笑脸顿时呆住。茹茹不是个艳丽妩媚的女子,五官小巧精致,越看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特别是她一笑,腮边露出两个笑涡,眼睛月牙似的弯着,清秀中又带着三分俏皮。

看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茹茹顿时红了脸,忙垂下头说道:“你胆子真大,若是被人发现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姑娘昨日敢说那样一番话,今日儿怎么就被世俗所累?”其实他是想说,发现就发现,反正自己是打定主意来的。可到底不敢太轻浮,生怕茹茹觉得自己小瞧了她去。

茹茹闻言眼神黯淡下去,幽幽地回道:“昨个儿是马茹茹,今天的是马府二姑娘,从今往后也只有马府二姑娘!韩公子能冒险过来看望,让我心里感激不尽。我不过是昨夜出了汗又闪了风,吃过大夫开得药好多了。

不过这里是马府,公子不可久留。我这就请溪儿回来带你速速离去,免得夜长梦多。我仰慕公子的才华和胸襟、气度,不想公子因为愧疚承担不该承担的责任!”

她这话说得清楚明白,倘若是被人发现韩晹男扮女装混进自己房里,以马府处事的原则必定会逼着韩晹负责任。既然韩晹心里没有她,那么这段姻缘她不要!

见到茹茹就要张嘴喊丫头进来,韩晹一着急,伸手就捂住她的檀口,“别喊人,我有话对你说!”

这个举动太过亲密,纵然是寻常夫妻青天白日也是做不出来的。韩晹的手一碰触到那柔软心里便忽悠一下,一股奇怪地感觉顺着手指蔓延。他忙缩回手,见到茹茹脸蛋通红,眼中的泪水又涌上来。

“我……我……”他心里非常懊恼,怎么就总是惹她伤心呢?

“在你眼里,我就这般轻浮可笑?”茹茹紧咬嘴唇,把眼泪逼回去抬头质问道,“我是仰慕你,甚至……甚至喜欢你,可这并不能成为你践踏我自尊的本钱!昨个儿你的反应已经给了我答案,你又何必过来这一趟?是对我愧疚、怜悯,还是想着我是个下贱女人,可以随你占便宜?大不了脱口娶了我,我还得感恩戴德!

不管是哪一个理由,我都觉得失望之极!这不是一个汉子该做的事情,而且你也打错了算盘。你我若是让人撞破,我宁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也不会嫁给你让你看轻一辈子!我不会怨任何人,只怨我看错了你……”说到此处她反倒坦然了,眼中的空灵让韩晹心往下沉,觉得她似乎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就是官府审问犯人,也会给人申辩的机会,你怎么能不听我一句话便定了我的罪!”他不容茹茹再往下说,听见她贬低自己,他莫名的心酸;听见她说出要出家的话来,他又一阵心痛。

反正今日他是打定主意来的,何必留下退路?想到这里,韩晹竟不管不顾的一屁股坐在床边,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

茹茹一颤,挣扎着说道:“松开,不然我就喊人进来,然后剃光了头发做姑子去!”

“你去做姑子,我就以死谢罪!”他半点不让,到底是男人力气大,就是不松手茹茹也没办法。

她想要喊丫头、婆子进来,可听了韩晹的话不得不忍住。她被韩晹如此看轻,偏生还舍不得见到他出事。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眼泪又掉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韩晹那些年被三太太压制的时候,常见小红、奶娘为了自己抹眼泪,虽然见了也跟着伤心,可却不似眼下这般感受。他只觉得那一滴滴眼泪像冰锥子,直戳进他的心窝上,隐隐作痛,又让他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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