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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574)+番外

作者: 银色月光 阅读记录

“我们与寻常夫妻不同。”晚暇咬了一下嘴唇说着。

她跟孟阔是一见钟情,一起努力了那么久才能走到一起。两个人又经历了生死的考验,感情自然是不比寻常夫妻。

“姑娘,这有谁不知道?”赵姨娘笑着摇摇头,“婚前或许不一样,可这成了亲就差不了许多。还是男人女人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姑娘可能是一时想不开,慢慢想想就通了。”

晚暇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不过就是接受不了孟阔身边有其他女人。一想到他会搂着别人说笑,对别的女人像对自己这般,心里就翻江倒海。

她相信孟阔对自己的承诺,相信他心里只有自个一个人。他说过会为了自己忍耐,别说是一个月,就是一年都无所谓。

偏生这晚孟阔被几个同僚拉去喝酒,说是过一阵有公务要去外地,提前庆贺他家姑娘满月。孟阔推脱不得,只要跟着去了。他本想打发贴身小厮回去告诉晚暇一声,可同僚们却打趣他连这点小事都要回禀夫人,实在是丢男人的面子。

他只好跟同僚们喝酒应酬,眼见天色已晚却脱不了身,无奈只得装醉,最后才算是被放了回去。

白日里赵姨娘跟晚暇说了那样一通话,晚上孟阔就夜不归宿,还连个消息都没有。晚暇担心他出什么意外,打发人去衙门里打听,说是早早就结伴走了。

结伴走了?跟谁结伴走了?孟阔那几个同僚,哪个都是三妻四妾,还有个别人在外面养了外室,闹得京都人尽皆知。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孟阔跟他们混在一起怎么能好?

晚暇心里忐忑不安,一直等到快三更才见孟阔满身酒气的回来了狱炎最新章节。

不等他走进,晚暇便掩着鼻子皱眉说道:“快去洗洗,喝得醉醺醺身子怎么受得了。”说罢又吩咐丫头去熬醒酒汤。

“没喝多少不用醒酒。”孟阔却笑着回道,“我不过是偷偷把酒倒进衣裳里,不然他们不放我回来。我洗个澡换身衣裳,你快点躺下歇着吧。”

看他说话走路也不像喝醉的样子,晚暇这才放下心。不过这么晚才从外面回来,只是喝了酒吗?这样一想,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半晌,孟阔打净室里面出来,见到晚暇还坐在床边便走了过来。

“怎么还不睡,身子不舒坦?”他伸手摸摸晚暇的额头,关切的问着,“补汤乖乖地喝了吗?”

“嗯。”晚暇一歪头,躲开他的手。

孟阔再迟钝也感觉出她的不对劲,“嗯什么?是不舒坦还是喝了补汤?”

“你去干什么了?”她盯着孟阔问道。

孟阔知道她是不高兴自个晚归,还不打发人告诉一声,赶紧解释起来。

“他们笑话你怕媳妇了?”晚暇听了心里不是滋味。

“不过是浑说玩笑罢了,哪里是真的笑话。”孟阔不在意的回着,伸手去拉晚暇的手,“别胡思乱想,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

她咬了一下嘴唇,抽出自个的手低着头说道:“明个儿你搬到隔壁,我挑个丫头去侍候你。”

孟阔闻言一怔,随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看着她使劲咬着嘴唇,孟阔就知道她内心在挣扎矛盾,这是她的习惯。

“你挑的不一定合我的心意,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孟阔眼里带笑的说着。

晚暇闻听心里忽闪一下,抬起头迎上他的笑颜不由得红了眼圈,“原来你心里早就有了打算,是我疏忽了。不知道爷中意的是哪个丫头,妾身这就安排。”说罢不等孟阔回话,就委屈地快要哭出来。

“大眼睛,高鼻梁,皮肤白白的,一笑嘴边有两个可爱的酒窝。”他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着,“那丫头身材特别好,前凸后翘,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看得人心里发痒。每每见了,我都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呃,你怎么哭了?”本来他想逗逗晚暇,没想到把她逗哭,这下他反而慌张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傻瓜……”他过去抱住晚暇,却被她一下子推来。

“既然你心里有了旁人,何苦还过来招惹我?”晚暇哽咽着说着,“我这就把清儿唤过来。”

“呵呵,清儿是谁?”孟阔笑着挨过去,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搂在怀里。

晚暇心里已经乱了套,哪里听得出他话里的挪揄,哪有心情留意他脸上的坏笑。

他不敢再逗弄晚暇,低头吻上她的眼睛、鼻子和脸颊,“傻丫头,你的眼睛明亮的像天上的星星,一笑露出酒窝让我沉醉。我的眼里除了你还有谁,什么清儿、浊儿的我都不知道是谁。我不在意那些人挪揄笑话,不过是不想让他们把话题放在你身上。我的媳妇,怎么给臭男人垫舌头根?男人的面子是自个挣得,不应该在女人身上做文章。我就是怕媳妇,谁管得着!”

“那你刚才……”晚暇抬起婆娑的泪眼,除了委屈还有一丝气愤,到了现在她岂能感觉不出孟阔的逗弄?

“以后再敢说给我安排丫头之类的话,我就不回来住了!”孟阔霸道的说着,“还有,不许再胡思乱想,不然我打你屁股黄金穗最新章节!”说罢伸手在她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终是心疼舍不得下重手,竟像是爱抚。

晚瑕见状却哭得越发可怜,抽泣着说道:“原来你不仅心里面有了旁人,还想不回家了!”

“我什么时候……”他听了觉得百口莫辩,急得满脑袋冒汗。

他急忙哄着晚瑕,说尽了好话也不管用。晚瑕不停的啜泣,鼻头哭得通红,瞧着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可怜极了。

“我求求你别再哭了,月子里见了眼泪会落下毛病。”孟阔这会子儿开始后悔自己开的玩笑,惹的她哭泣不止,这眼睛还要不要了。他这也解释了,也道歉了,也发誓了,可怎么都不管用!

突然他想起宜宣曾经跟自个说过的话,女人是不讲道理的。实在说不通就抱紧了亲,女人都吃这一套。

想起这个,他伸手托住晚瑕的下巴,嘴巴欺下去。刚开始晚瑕还在挣扎,后来渐渐不动,乖巧地偎在他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安静顺从,他的吻慢慢变得轻柔,从唇边移至脸颊,在她留下泪痕的地方反复怜爱的摩挲着。

“以后不许再哭,我心疼!”他低低的说着,“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的感情,这么不相信我吗?”

“我……”听见他语气中的一丝哀怨,晚瑕心生惭愧。

“我们是怎样才能在一起的?”孟阔挪开嘴唇,用手抚摸着她的脸,“我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的人,经过生死自然比寻常人看得深,看得开。人这一辈子什么最重要?在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该留下什么才不枉来人世走一回?

我想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虽不能给妻儿最好的生活,却要成为她们的庇护所;虽不能成为圣贤,却要留下清誉,免得累及子孙后代挨骂。不纳妾室是我对侯府长辈的承诺,可在新婚之夜答应过你的事却是对你的誓言!这辈子,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相信我,一定会做到!”

“以后你会后悔的!”晚瑕的视线模糊起来。

“后悔也是下辈子的事,这辈子就跟你捆在一起过了,谁让我非你不可呢?”孟阔笑着回道,还伸手宠溺地揉搓着她的头发,“原来没发现你这样爱哭鼻子,方才哭得像个小孩子。我拧一条毛巾,给你擦擦脸再敷一下眼睛,不然明天准会肿起来。倘若被姨娘瞧见,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看着孟阔温柔的擦着自己的脸,轻声软语的说话,晚瑕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大夫明明说是男孩……”她欲言又止。

孟阔听了突然明白她这几日的情绪不稳定是因为什么了,暗怪自己粗心,连这个都没想到。

“姑娘是爹娘的小棉袄,懂事又贴心。”他抱住晚瑕,轻声说着,“你喜欢男孩容易,赶明个再生就是了。我倒是稀罕女孩更多一些,你瞧咱们的妞妞多文静,晚上一声都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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