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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驯(76)

作者: 林檎十茱 阅读记录

又去门口放钥匙的柜台看了看。

都没有。

她拧着眉叹了口气,拿起手机输入:【你把我钥匙带走了。】

隔了很久,对方也没回复。

她没办法,默默一个人喝完了粥,只吃了两个很小的奶黄包,回复了下微信和邮件的消息,其他面点都没动过,她找个保鲜袋装起来放进冰箱。

回卧室的时候,她看到刚才的吊兰盆子底下放了块布子,花枝可怜兮兮地四散在地上。

她回去把折叠桌搬出来,正要把花盆放上去。

门锁突然响了,她愕然得回过头,傅绥脸上的冰霜还没消下去,径直走来拿过她手里的折叠桌,将花盆搬了上去,移到原位。

“你怎么回来了?”

他还是浓眉低敛,身上有化不开的郁气,“我又没说不回来。”

安子清任他收拾,自己回屋继续钻被子里躺着。

过了一会儿,傅绥走进来,在她愕然的目光中拿过她破了的牛仔裤,坐在凳子上,拆了新的小针线盒放在两腿中间。

安子清挺尸般坐起来,“傅绥。”

他淡淡地“嗯”了声,眼尾的褶子很细,说明此时情绪低落。

“没从你家找到针线盒,刚出去买了。”

安子清的手攥紧被子。

所以他刚才跑出去买针线盒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会缝补衣服?

她艰难地劝道:“那条裤子,我以后不穿了。”

她想着以傅绥的缝衣技术,缝出来她也不用穿了。

傅绥抬头看了她一眼,刚穿针引线,将裤子翻了个面,继续缝裤子上的烂洞,“以前野外拉练,几日不回营地,我们都会补衣服。”

裤子缝好以后安子清拿过来看,用的是相近颜色的线,针脚细密,缝痕只有细细一条,稍微离远点都看不出来。

她一言难尽地看了看傅绥,他还是沉着张脸,出去找扫帚和簸箕了。

中途她体力不支,又睡过去。

期间安子清睡得热,身上沁出层薄汗,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两层被子,脚底还有个暖宝宝,仍旧热烫。

再后来她喉咙干涩的厉害,又痒又痛,左侧脸那边火辣辣的疼,连带下颌和脖颈都被莫名的痛感摄住,稍微张张嘴都能引起他一阵颤栗。

她是被人弄醒的。

“来,张嘴。”傅绥铁青着脸,一腿跨在床上,手里拿着个喷剂样的东西。

安子清迷迷糊糊的,想张嘴又被痛楚刺激到,挣扎了半天只有条缝。傅绥将喷剂的细管对准发炎的咀嚼肌,费力地喷了几下。

一阵清凉感稍微缓解了安子清口腔中的剧痛。但也就是稍微,她硬撑少许,嘴又紧紧闭上了。

这次傅绥端来碗药,安子清抬眼皮看了下,立马将头转向一边。

傅绥没纵容她,掰她肩膀:“快点喝。”

安子清缩在被子里摇头,她稍微动动嘴都像用勺子挖脑子般疼。

傅绥站在旁边,端着手里的碗,良久都没动。等安子清偷偷用余光打量他时,才发现傅绥抿了口药。

安子清惊愕之余大概明白他要做什么了,身体首先排斥抗拒,卷着被子往另一侧蹭。

傅绥没给她躲的机会,轻松抓牢她的手腕。

“傅绥。”安子清嘴唇蠕动,艰难地吐字,“我,洁癖。”

傅绥咽了口腥苦的药,“你也没少亲我啊。”

“那不一样!”

后来还是她撑着自己喝了,温热的汤药带着难捱的苦涩,让原本麻木的唇舌更加麻木。

喂消炎水的时候也是这样,安子清不吐,傅绥只能捧着她的脸揉出来,逼着她吐到地上的盆里,来来回回七八遍。

安子清意识不清的时候仿佛见傅绥眼睛红了。

他给她收拾好枕头,嗓子喑哑:“你就会欺负我。”

她想看他,可是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欺负你什么了?

“我很喜欢你。”

她强撑着意志,声音细弱蚊蝇:“多喜欢?”

很久后,柔软的触感落在她脸颊上。

“很喜欢,你想象不到,所以不要玩儿我。”

第35章 你有多了解我?

这次她病了很长时间,之后回想起来,好似做了段冗长的梦。

傅绥始终住在她这边照顾她,比她当初照顾她要细心耐心的多。

等她病好了,傅绥才回去。

他走了以后几乎没留痕迹,沙发都收拾得干净,只有少许消不掉的褶痕,长期在上边睡觉才能留下的。

她叹了口气,目光逡巡了一遍室内,去洗漱间洗了个澡。

昏暗的灯光里水汽蒸腾,她始终处于这种漫长的思绪中回不过神,直到再次头昏脑胀。

吹干头发,穿好衣服,她正打算给何老板发个消息,说马上能回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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