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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性德同人)麦田的颜色(8)

楚然心口一痛,一口血忍到现今再也忍不下去,染透半幅衣袖。

赵千江森然冷笑道:“我都说他是天生的贱人,活该被我玩弄,偏偏还有你们这些好管闲事的家伙来打个不平!好我就让你看看他是个怎样的贱种。”

楚然一张脸灰败到死,只一双怒目狠狠的盯牢他,眼中血丝斑驳。

赵千江一跺脚,喝到:“萧性德,你给我滚下来。”

满室的人头,齐刷刷一道转过去,未几一道身影从楼梯转角处出现,一室的熙攘立时顿住,所有人都用看到千树光华的目光看他,只有他眼神依旧淡淡,依旧是白衣黑发,超然无尘。

“滚得倒是快!”赵千江笑得极之淫荡:“怎样,让你在被干得正爽的时候下来,心里怨恨爷了吧!”

性德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淡淡垂目不言。

“玩什么骨气啊!”赵千江一张肥脸笑得眼睛也找不见,嘴巴里却吐出最恶毒的字眼:“把衣服给我脱了,爷就在这里满足你……”

“萧公子!”楚然惨然痛呼,刚刚那三个字竟是一字一血。

性德淡淡看他一眼,眼中无悲无喜无波无澜:“你看不去,就先走。”

“怎得?你心疼他?”赵千江倒来了兴致,一手摄住了性德的下巴,把他往自己的胖脸前扳,一双细长的眼睛又斜斜挑了去看楚然:“我知道了,他是你的老姘头了,像你这样的贱人又怎会一个人活着。”他像是说了一个至好笑的笑话,自哈哈大笑,却不想满座没有一个陪他笑的,倒是一个一个眼中放出怨毒的光来。

“赵千江,你欺人太过……”立时就有人拍桌子,轰然乱做一片。

赵千江眼疾手快一把拉过性德拦在身前,一手已经扯开他大半衣裳,从来都只道美人如玉,只是谁家的玉,有这样宝气光华,一身的肌肤如冰如魄,却又如云如水,每一道线条都是人间至美。堂上诸人只倒吸冷气,却再无法将眼神错开半点。

赵千江冷冷笑着,将自己既肥且丑的脸伏到性德肩头,一路啃咬下去,流荡着宝石光泽的完美肌肤上显出层层红痕。

这是世间最奇异的一幕,最丑陋恶劣的男子,如此放肆无岂的欺辱这世上最美丽的存在。

楚然眼前一黑已经看不清什么,围观的诸人神色都恍惚起来,迷醉交错着不忍,狂热撩动着热血,而欲望蠢蠢而发。

只有性德,依然是清淡的眼,平静如水的神色,仿佛身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而身上的一切也与他无忧,他本不是这世间人,又如何能让这世间污得。

赵千江在他耳边喘息,及对上性德清明的眸子,却又一怔,细长的眼睛里露出狂热的光:“你,果然是不一样的!”

是的,他真是不一样的,从刚刚第一眼见他时,就觉得了。所有的人工智能体都美丽,他们由电脑造出可以穷极人类色相的极致;所有的人工智能体都高贵,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在自己的空间里无所不能;所有的人工智能体都超然出尘,他们本就不是这凡尘俗世人,他们本没有七情六欲可纠缠。

但,只有一个萧性德。

那一刻,他跪在他身前,他伏在他脚边,他竟觉得惊恐,他竟要咬牙切齿,才可以忍下将他拉起来的冲动,他竟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也莫名的感觉,萧性德,是不该跪的,他不该被折辱,他不该得到一点点亏待。

怎么会这样,幻真类的游戏他进过很多次,无数美到极致的人工智能体随他拨弄,心中只有狂傲与得意,从无半点惊惶动摇,再美丽又如何,不过是人造的,生来就是让人玩弄的。他是这世间的神,他自可以为所欲为的一切,再美丽,也只是为了让他在摧残贱踏的时候多些快感。

然而,他是萧性德,他不是007,008,009……他是萧性德。

好吧他是萧性德又怎样?赵千江心头狂喊!

不怎样,但,他是萧性德。

赵千江忽然大笑,笑声癫疯若狂,双目充血,一字一字的道:“说,你是我身下的一条狗!”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不知道是要把这句话说与谁听,让谁坚信。

性德的眸光从未在他身上有半刻停留,赵千江怎样说,他就怎样复述,神情淡然得就像在说:这里有一颗树,或者,天要下雨了。

赵千江面容扭曲,一张胖脸,更是丑到如地狱鬼卒,猛得伸手扯碎性德身上最后一点衣裳,狂暴的将他推倒,脑中混浊一片只想毁灭,而汹涌的快感奔腾而来,冲碎每一份神志,恍惚间他似看到性德回眸,眼中有淡淡讥讽与不屑,他不及去想,不及知道,他已狷狂。

第3章

自赵千江在楼下演这一出,万花楼上下诸人通通陷入一种恍惚的痴迷当中去,一个时辰一百两金子是不是,不到一时三刻,价码已经抬到一个时辰一千两,没有人会嫌贵,只有人捶胸顿足,怎么办?竟付不出。

从楼上下来的,有人狂笑,有人痛哭,也有人立时转身,去与人争价。

性德仰面倒在金钱交织的地毯上,他的发带已散,一头黑发蜿蜒而去,白衣只余一件外袍,衣裳半解,晶莹如玉的肩头,无数青绿淤痕一直漫延到衣裳里。

听到脚步声再响起,他连指尖都不曾一动,这里第几个,他连记都不曾去记。

那些人,他们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去,或有些不同,或有些相同,但都与他无忧。

他听到那脚步声一直到他头边,默止,像是谁跪了下来,良久不再动。

不是已经到了一个时辰三千两了么?这人会浪费时间。

性德缓缓睁眼,却忽得眼底一热,竟是一滴泪,直直落进他眼里去。凝眸看去,却是那日园中,在他跪时蹲下的男子,穿牙色单袍,长发及肩,不束不挽,只静静的跪坐在自己身边,一双清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牢自己。

那男子脸上有一丝讶色,伸出一指来沾取自己眼角的泪放进唇里,却又露出恍然的神情来,笑道:“是咸的,居然真的是咸的。”

性德只看了他一眼,有关他的全部资料已经是调出:封遂,风威镖局镖头第三子,路人甲乙丙丁的小脚色,不是这游戏里的大人物。只是想不到,他竟有三千两金子可以来买他。

性德又闭目,他要做什么,他会怎样做,他并不在心,或者,他就像这样在他身边跪完一个时辰,那也不错,省得麻烦。反正早就有好几个,在他身前看得痴痴呆呆,一个时辰恍然而过,被拉走时嘶声鬼号不休。

然而很快的,他感觉到他的手扶住他的肩,轻轻拉他起来,原本松松披在肩头的外袍一并滑落,露出整个胸膛,冰魄为骨,玉为肌,霜华为肤。而他竟似看也没有看一眼,一刻也没停下,又伸出一手托起性德的后颈,轻轻的将他拢到怀里,在他耳边说:性德,你寂寞吗?

只轻轻,轻轻的一声,淡然如风如絮的飘散。

性德一怔,难得的茫然不解其意。

而封遂却只轻轻拥着他再不发一言,他的身体亦很凉,没有太多温度,性德被他拥在怀里,只觉得一点点淡淡的暖意自他的掌心散开去。随着那暖意散开的,却是欣喜,由衷的欣喜,莹莹有光,奕奕生辉。

“你是谁?”性德心念一动,却又忆起他的全部身份经历,真是可笑,居然去问人是谁。

“我是你啊!”

性德转头去看他的眼睛,绝世美眸,如此深深凝视,这世间没有一个人不会溃败,而他却可以坦然相对,一眼望下去没有半点沉渣旧渍,只余一脉清明如水。

“你是谁?”

封遂略带迷惘的一怔,旋即又笑开,仍是无尽欣喜之色,轻轻拥住性德,他只听到极缓的心跳,极慢的脑波流动,像一个初生的新儿,懵懂而又欢天喜地的踏出第一步。

而性德终没有问出第三句,时间已到,他被带走,一个急色的男人冲进来。性德略有些讶异的看着封遂,那样满心欢喜的笑着,甚至在看到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扑倒时,脸上也没有半点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