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花流同人)名门恨(11)

随着他的话语声,阿神与阿牧的脸容越发得奇怪了,而清田则根本忍不住失声叫:“怎么你也这么说?”

藤真等三人先是一怔,随即释然,藤真可以看得出来的,海南阿牧没有理由看不出来,在藤真之前,阿牧必然也做了类似的评论,因着藤真的见解完全和阿牧相同,才使得这三人惊异吧。

阿神看看眼前这两个人,如此年青就已能在几眼之间把高台上的人看通看透,并能因才施教想出那人适合什么样的武功来,真真已到了大宗师境界。他心中忽一动“藤真帮主认为此人最适合什么武功?”

藤真并不回答反问阿牧:“牧掌门以为呢?”

阿神笑说:“在下有个提议,二位以指醮茶水各自在桌上写,看看二位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

二人自是欣然同意,双双在桌上写了。

清田猛一瞧间见二人写得不同欢声说:“一个是三个字,一个是五个字,你们的看法不同,一定是阿牧哥对了。”

阿神目中惊色更重:“清田,你错了,藤真帮主和我们掌门写的是一样的。”口中说着,手上仍不忘给二人换过茶水。

清田呆一了呆,仔细一看,原来藤真写的是“伏虎拳”而阿牧写的则详细一点是“金刚伏虎拳”事实上写的都是同一种武功,同一种在江湖是最平凡最普通,几乎没有什么精妙变化,任何一个有武学根骨的人都可以使出来的拳法。

清田一呆之后大叫:“开什么玩笑,这种低级拳法只是初学者用来打基础的,谁能凭这种拳法称雄天下。”

藤真笑说:“此人正是适合这种你眼里的低级拳法,如果他能把一切杂念抛开,把一切变化忘记,每天只苦练这最简单的拳法,不出三年,连我也未并能胜他。”

清田还要反驳,阿牧已斥道:“清田你不懂就不要胡言,化腐朽为神奇,以最简单的武功克制最复杂的招式才是至高之境地。”

清田仍然不明白,但是阿牧和阿神是普天下他所仅仅佩服的二人,对阿牧的话也不敢不听。

而其他三人至此才明白原来以简御繁,平平不凡才是这二人心中的至高境界。这种道理他们不是不明白,但仍要二人点醒,而眼前这二人,一开始就真切得感到了这一点。如今二人比起传说中的那些前辈高人在见识上可能丝毫不输,差得只是火候而己。

在他们还在发呆时,阿牧与藤真相视一笑,各自举起茶杯,互敬了一下,轻轻尝了一口。

英雄惜英雄,以茶敬豪气。

看到这一幕,真让人感叹这二人真是当今天下的一时瑜亮。花形本人更生出即生藤真健司,何生牧绅一之感。

藤真与这位师兄自幼相伴长大,哪里会猜不出他想什么,忽然一笑,回身搂着他在他耳边说:“师兄你想差了,生命里若没有阿牧这般好玩的人儿点缀,还有什么意思?”

表面上他是在和自己人说悄悄话,事实上以阿牧等人的功力哪有听不到的,但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偷听又只有当做听不到。听到一向老成持重的阿牧被藤真形容成好玩,清田目瞪口呆,阿神想笑不敢笑,而阿牧则是哭笑不得。同时看到藤真与花形如此亲昵,心中莫名得有些不舒服。

花形被藤真在众人面前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心知藤真只是想要戏弄阿牧,而他可怜得成了牺牲品。当即用力推开藤真,在别人看不到的范围内对他努目而视。那眼神分明说的是“藤真,收敛一点,世上哪有象你这样没有形象帮主。”

2006-5-5 23:21  

20 回复:

可惜,藤真完全没有看明白。(或者只是装着不明白)

就在气氛越来越古怪时,一个长相粗豪的汉子闪身而入,他本是海南的另一高手,高砂。高砂先对藤真微施一礼,然后对阿牧说:“官府的兵马正在接近这里,这次来的是骠骑将军森重宽。不到半盏茶时分,他们就要进入了。”

阿神接口:“森重宽本是爱和大将。因与樱木经天交手失败被擒,后被泽北招降,成为他旗下的一员大将,此次必是为捉这樱木家后人而来。此人功力深厚,而且体强力大,为人最是凶悍,对付敌人经常只用双手抱住硬生生把人的肋骨挤压成碎片,此时的樱木花道绝不是他的对手。此人最是残忍好用酷刑,仇人之子要是落到他手中必生不如死。”

藤真耳中听着阿神说,眼中看着台上樱木花道又把另一个对手打了下去,忽然飞身掠起,直到樱木身旁。

樱木只道另一个对手又上台来了,也不多想,本能得一拳打出,可一拳出手,发现眼前竟站了一个这么美丽的人儿,不由呆了一呆,但手中的拳却来不及收回了。

藤真轻笑一声,伸出一指一抵,樱木但觉手上的力量全部如泥牛入海一般无影无踪,无论如何运劲,也压不下这根看来如此美丽纤弱的手指。他心中大惊,口中却不肯示弱,还呆呆得问:“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一时间上上下下的人都惊呆了,这小子太大胆了,竟敢对藤真说出这种话。站在一旁的洋平等人更是又气又急。这一次出来之前跟他讲了多久,说了多少江湖上成名人物的特怔,他怎么就是记不住,尽敢问江湖上最可怕的煞星是不是女孩子。(这情形可比在比赛中管对方球队的队长叫候补严重多了。)

藤真也是一呆,料不到樱木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心中暗笑,压低声音说:“官兵已经来了,想活命的快逃。”口中却故做被他这一句话触怒,厉声说:“无礼匹夫,给我滚。”说着手上发力一挥。

樱木先是呆了一呆,但立刻明白了。借着这一挥之力,高高跃起,远远投向远处的树上,再借力纵起,就此掠去。

藤真游目四顾,看到阿神似有意似无意得从洋平等人身边经过,洋平等人立刻以飞速离开,心知他做了和自己相同的事。

表面上藤真半点不露心思,仍故做怒气冲冲得下了台,向这边走过来。才刚走回原位,大批的官兵已冲了进来。

这时阿牧面现赞许之色冲藤真点头:“一代名将只有这么一个遗孤,我们虽不能助他对抗当朝,也不应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被毁了。”

藤真一笑无言,只有花形和长谷川知道他绝不是因着什么恻隐之心,只是生性爱玩,喜欢看人着急,喜欢破坏别人认定已手到擒来的事而己。

当森重宽发现要找的人不在这里时大为气愤,指挥着大批的官兵立刻出发,到附近搜寻。

江湖上人最怕惹上官府的麻烦,纷纷离开了。

藤真一笑冲阿牧说:“看来今天比不成了。”

阿牧也一笑起身:“以和为贵不好么?”

双方的人就这么和和气气得分手了。

只是在当天夜里,阿牧一个人久久无法入睡,想到今日竟不能与藤真这样的人物三次交手,真正是件大大的遗憾,不由得推窗对月发出一声叹息。

他并不知道,在另一个地方,藤真也为着同一个理由心怀懊恼,轻叹出声。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景象,不是的时间,不同的人,为了同一个原因产生的同样的情怀。

自古英雄爱英雄,由来惺惺惜惺惺。

阿神同样得不能入睡,望着阿牧房中彻夜不灭的灯,知他是为谁伤神为谁愁。似藤真那样的人儿,谁能不对他印象深刻呢?他是当世唯一和阿牧比肩的人,这样的两个人,本不该生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地方,他们本不该相遇,如果在没有对方的世界,他们无疑都能称霸天下。

同样的想法长谷川也有,并且把这种想法对花形说了,花形想了很久才说:“不对,宝刀遇上了宝剑才会迸出火花,干将因有了莫邪才不会寂寞得成为剑中王者。真正的英雄理应相遇,相信他们彼此都庆幸有对方这样的对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