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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同人)名门恨(52)

樱木忽然冷哼一声,那侍女眉头一皱,虽不出声,但众人无不知樱木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这眉锋一皱比什么威胁都有用,陵南众人不敢出手,只是冷冷喝骂。

“无礼的家伙,这象什么话。”

“光天化日,你竟敢轻薄女子。”

“快放手,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胆狂徒,你再不放手后悔莫及。”

那个叫相田彦一的少年更是急得跳脚:“你这混帐,你好大的胆,再不放手,小心仙道哥来把你剁成十八块。”

樱木对这些喝骂全然不理,只是牢牢盯着那侍女,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这是狐狸第一次要他做的事,他一定要做好才是。

锦轿中的圣女终于开口了:“我当樱木世家的第四代家主是何等的少年英雄,原来也不过是个胆大包天的轻薄浪子,竟敢对我的侍女无理。”

藤真唇边泛起一缕悠雅的笑容:“他又何止胆大包天,他不是对陵南的侍女无礼,他根本就是在对陵南魔教的

圣女无礼。”

陵南众人被这一句话说得个个呆若木鸡,相田彦一勉强说:“你们胡说什么?我们的圣女明明还在轿子里。”

那被樱木抓住的侍女反而笑了:“彦一,明人面前别说暗话,咱们即然输了一招,就要认输。各位,相田弥生在此给各位见礼了。”说着抬起未被制的左手,掀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比花娇媚比月动人的容颜来。

阿牧藤真流川心中都是暗凛,这位陵南圣女果非常人,一发觉处于劣势就痛快挑明,绝不强词挣扎,正是大宗师所为,怪不得被尊为魔教圣女,这一次若不是突出奇谋先制住他,后果真不堪设想。

相田弥生是纯阴之体,亦是练武奇才,虽然她是为了成就仙道被带回陵南与仙道订亲的,但她本人确也极为不凡,各项修为比之仙道也不遑多让。这一次入江湖一为寻仙道回去成亲二为寻魔教文典。与泽北达成协议后赶来此地,在行动之前已先看过四人的资料和画象(除了流川出现的日子太短,暂时还没有人能画出他的相貌来。)相田弥生虽自负能为,倒也不至于轻敌,所以她故意让侍女坐在轿中,自己则扮成侍女以期到时能突出奇兵克敌制胜。藤真一口道出他们的来历已是令她吃惊,后来樱木上前取出一枚戒指要她拿了看,她更好奇之极,便伸手去取。按理说以她的才智哪能如此轻易上当。其实如果上来的是久享盛名的阿牧藤真,或是高深莫测的湘北弟子流川枫她就会小心行事不肯给对方任何机会,但来的偏偏是这个在资料里据说武功低微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力的樱木花道。再加上她自忖魔门姹女玄功已练至化境,运功之下纤手成钢就算是对方出什么花招也不怕,所以才伸手去取戒指。

哪知樱木竟会突然收手抓住她的手,她本能地运功相抗,可是樱木掌中竟传来无比深厚的内力来压制她。她一边运功抵抗一边心中暗骂泽北的手下给的是什么情报,这样雄厚的内力,居然还说他的武功毫不高明。她哪里知道樱木所习的骄阳诀是最好的内功心法,单以内力而论,天下间能胜过樱木的人已是屈指可数。

本来樱木骄阳诀虽妙,毕竟修习时间尚短,未必制得住她,但同时她感到掌心一痛,原来那戒指中竟弹出一枚专破内家罡气的金钢针。她若运功防针,则手必会被樱木捏碎,同时针也会刺进掌中。如果全力相抗樱木的内力,就会被金钢针刺进,真气一泄,还是会被捏碎右手,同时樱木的内力顺手上攻,纵然不死也会受到永难恢复的伤害。更糟的是那针上有没有毒她也全然不知,所以她一发现自己的处境权衡轻重之下立刻放弃反抗,静静地不让蓄势以待的樱木感觉到她有任何反抗的意念而催动内力。

她目光在眼前四个强敌脸上一一掠过,微笑说:“我自认我的易容并无破绽,就连手上的肤色都做了处理,以免会被发现,不知四位是怎么看出来的?”

2006-5-6 21:59  

90 回复:

藤真望望流川,看他全没有开口的兴致,便代他笑说:“你的易容术没有半点破绽,而且你神光内敛在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你是超一流的高手,可是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呼息。“

弥生一呆,随即明了;“是的,我确实忽视了这一点。”

听到这里阿牧也明白过来了。呼息吐纳对练武的人来说是最为平常最为不经意的事了,所以即使是修为达至飞花落叶皆不能逃过耳目的高手也未必会注意到这一点,但流川和藤真却是可以从别人的任何细微举动中将对方看通看透的真正的超卓人物。高明如流川藤真自对方一出现就在全神贯注地观察他们每一个人。立刻就发现轿中那位圣女的呼吸吐纳与轿外一众高手并无不同,也就是说这位圣女的内功修为并不胜过轿外之人。堂堂魔教圣女修为绝不可能仅仅如此,如果轿中的不是圣女,圣女又在何处,答案自然呼之欲出。而且后来藤真一语道破他们的来历,陵南众人无不惊愕呼息吐呐失去了平稳,那是他们在这一瞬间把内息提到至高点的原因。只有一个侍女神色不见太大的波动,气息平定悠长。不是因为她早料到如此,而是因为她的定力修持远胜旁人,如果她不是圣女又是谁人。

流川可能是在这一瞬间想到了计策并利用上了藤真的那只戒指。更料到只能派樱木出去才能让对方生出轻敌之心而中计,所以才暗中吩咐了樱木。而藤真也一样聪明绝顶,一看樱木的动作,立刻猜到了流川的心思。这两个仙霞玉露般的人物心思之敏捷聪慧真是世间少有,幸好他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阿牧刚想到这里,忽然见到藤真与流川的眸光交接,目光中流露的也不知是对对方的敬佩还是不服。忍不住在心中暗叹,看来这两个人并不庆幸彼此是朋友搞不好还懊恼不能当敌人好好地斗一斗才智呢。

藤真冲着望着他叹气的阿牧一笑,转脸向弥生又说:“我们虽动了疑心,倒也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才故意让樱木去试探你。你是第一个出面拦他的人,当他伸手时,你不经请示轿中人就主动去取戒指,更让我们肯定你是圣女。即然你的反应与我们预先设想的一样,樱木自然也就依照安排先制住你再说。”

弥生感叹:“看来人果然不能自负聪明,稍不小心便处处破绽 。”

阿牧向正得意地冲自己摇头晃脑的藤真无奈地摇摇头,随即起身对相田弥生抱拳说:“我等绝无与陵南为敌之意,大家并无冤仇,何不一笑共释前嫌。”

彦一忙叫:“好,好,好,反正我们也不是什么仇人,你们放开我姐姐,从此我们不找你们的麻烦了。”

阿牧待要答应,弥生已淡然说:“歉难从命。”

阿牧一怔:“相田小姐,万事和为贵,何必要争一时意气呢?”

弥生虽被樱木制住一只手,神色却并无半点沮丧颓废:“各位可是以为你们已经稳操胜券了,我虽被制,如果樱木公子出手则九死一生,而我的全力反击也会使他受伤,而我教众弟子必然会愤恨无比,全力出手,到时一场混战,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

阿牧皱眉:“不错,如果小姐不惜一切放手一战的话我们就算能胜也必损失惨重,只是我们双方并无深仇大恨,大家何必非拼个你死我活。”

弥生冷然说:“我身为陵南圣女才出道江湖,第一次遇敌岂能使陵南蒙羞,纵死也是不能轻易向你们低头的。”

“大家各让一步,何谓谁向谁低头?”阿牧真想不到,这位陵南圣女竟是个如此固执的人,一时间真不知该不该翻脸动手。如果真动手,就算先催毁了敌方的主力这位圣女,但要除去那十二个陵南哀兵也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更何况还要和陵南魔教结下永不能解的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