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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同人)名门恨(81)

如果你在这里,你会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阿神看他神情失笑说:“掌门一路所历之事我尽知,樱木兄的义气侠烈我更是深敬,海南弟子也无不视你为朋友。翔阳的弟子有的热血志气和人头甘为好朋友而抛洒,难道我们海南竟输了人。难道你看得起翔阳却看不起海南?”

樱木无言,只是拼命忍住眼中的热泪,以免在敌前落泪,让人误以为胆怯。

阿牧听着耳畔悲壮之气愈重的歌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有泪光闪动。这是他的海南,这是他的兄弟。

阿神游目四顾看看那些不知是被这豪迈歌声震住还是因未得泽北命令而呆立着围住他们不知攻击的官兵,忽然对阿牧大礼跪下:“海南弟子能战者一万九千四百七十六人,无不愿为掌门效死。其中暗舵弟子两千四百八拾二人,年纪已迈者一仟零伍拾一人,有父母需奉不能远离者八佰九拾三人,另有七佰三拾六人或因旧伤未复,因伤身致残不能来战。能至此一战者共一万四仟三佰一拾四人。目前已到者共八仟七佰六拾八人。另有伍仟伍佰六拾四人正在赶来途中。如今在此的八仟七佰六拾八名弟子愿听掌门调度。”

阿牧看着自己这个数十年相伴的好兄弟,忽觉胸中无尽豪情再也无法抑制,忽然出手,雄劲的掌风击出时他低沉悲壮的歌声也随着他的内力传进每一个人耳中。

“千秋壮士词,万代侠客令……”

阿神轩眉而起,这个清秀的男子眉宇间也自有令人心折的豪气,随着他长笑接唱:“昭昭铭史册,涓涓留清名。”又有数名参将倒在他神鬼莫测的暗器之下。

官兵们突受袭击,也等不得泽北下令了,一起围杀了过来。

而樱木则是大喝了一声,第一个冲了出去。

狐狸,我不知道你人在哪里,是生是死,可是我知道,即使冰心冷眸如你,面对这样的壮志豪情也会忍不住拔剑而起与他们一起并肩做战的。那就让我替你战吧。对这样的

泽北真真料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才要下令发动大规模的围杀,朋友,除了倾尽全力一战,还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呢?帅府外战事已起。

当阿牧那一声悲壮的歌传遍天地时,帅府外的歌声忽转高昂,有无数人从廊后柱下树上梁旁街角路边冲杀了出来。与官兵的阵形才一接触,立时有人溅血倒地。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流川,他们的鲜血映热了寒刃。千余年前聂政荆柯的血也是同样得红,一般得热。悠悠千载,有多少壮士曾流下同样的热血,染红了卷卷史书,又映热了多少男儿的心,千余年后,可会有少年再读武林史,为着这一日流川江边的无尽热血而激荡了一颗男儿的心。

帅府外是无数的海南儿郎,帅府内是不屈的翔阳弟子,他们为着同样的理由,同样的执着,在奋战在拼杀。

风雨狂,刀剑冷。

他们在狂风暴雨刀山剑林中高呼酣战,长歌对敌。

樱木藤真与阿牧在战圈中攻击最猛,可是没有人知道,在这无尽风雨中他们的脸上除了雨水可还有男儿之泪。

高楼处泽北与众将神色木然,敌人已尽被围困,虽然战斗会很激烈,但胜利必将属于他们,但他们并无欢容。

因为这一刻,飞龙骑精魂已被慑,而泽北的威名在这些江湖人眼中,竟如此一文不值。

他们都知道这一战即使获胜,面对过这种敌人的飞龙骑也很难恢复以前百战百胜的昂扬战意与斗志了。

楼下的风狂雨暴流川咆哮,但这一切风雨激流之声都压不倒那无尽歌声。那一声声悲壮的高唱重重击在了所有官兵和将领的心上。

“吾辈好男儿,智勇超古今。冷眼看世俗,孤高蔑金银。弃世酬知己,离尘谢交心。双逝不忘笑,单存愧对影。纵死侠骨香,任亡天亦晴

2006-5-7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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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地自是有正气(上)

樱木已不知已击倒了多少敌人,也不知自己已受了多少伤,更分不清自己身上有多少是自己的血有多少是敌人的血。他知道自己已快力歇,可是让他感到椎心至痛的却是眼前不断倒下的热血男儿。如果连他看到尚且如此之痛,那阿牧与藤真此刻的心该是如何之苦。

狐狸,为了你,为了我,这一日的流川城已丧了多少英豪。

可是为什么死伤了这么多人,竟仍是找不到你,见不到你。

我从长街杀进大牢,又从大牢杀到长街,再从长街杀至帅府,杀出重围又杀入重围,可仍然找不到你。

狐狸,我的血已将尽,我的力已将歇,我的战友已一一倒下,可我仍然没能见到你。

狐狸,你到底在哪里?

他们说你死了,可我知道,你没有死。如果你死了,我的心岂会不知道?

可是你又在哪里?

你可知我正在与敌死战,你可知我能思念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死,我不怕,我只怕我死后你会伤心你会痛楚,你会一生一世凄凉狐独。

狐狸,如果他日你能看到我满布伤痕的尸体,你可会知道我不是伤身而死,实是伤心而死。因为我竟没能找到你,我竟无法再见到你。

樱木连着又击退十四次强敌攻击,眼看又是十三根长枪刺来,才想抬手,忽觉手上一阵酸软。

狐狸,见不到你,死不瞑目!

狐狸,你在哪里?

忽然有一把剑闪现,连着削断十三根刺向他的长枪,持剑的人一身本应飘逸洒脱的白衣已被血染得通红,那本应云淡风轻随意自然的声音里充满着无尽的焦惶忧急:“他在哪里?”

樱木猛听这一声喝问忽觉一阵恍惚,一时间不知这声喝是从这人口中传来,还是从自己内心深处叫出来。

仙道彰赶到流川城后就立刻冲进了密密层层的官兵中。以他的武功自然势如破竹地一直从外面杀到了帅府中心。虽然冲进来是一回事,能不能再冲出去又是另一回事,但他已顾不得了。他在战场上极目四寻,眼前是闪动的刀光剑影,耳边是不绝的狂呼惨嚎,到何处去找那个叫他心系情系的如月人儿。咬咬牙杀向樱木这一边,一剑出手,削断攻向他的枪,口中大声喝问:“他在哪里?”

樱木乍见仙道,忽然间心中一酸,一直忍着的泪就这么自自然然流了出来。他想哭,他一直想哭,他想放声痛哭,他想问天问地,狐狸,你在哪里?但他一直忍着,不肯在人前落泪,可是看到了仙道,听到那一声问,于是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忍住,就这样在他的面前痛哭失声。因为他知道仙道不会笑话他,因为他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比仙道更明白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随着泪落,他狂喊:“我不知道,我找不到他。已经杀了这么久,已经死了这么多好汉子,可是我没能找到他。”

仙道咬牙挥剑挡开攻击,口中大喊:“你就一点关于他的消息都没有吗?”

樱木大喝一声,出拳将眼前的敌人击倒,似要泄尽胸口无尽悲愤一般大喊:“他们说,他,他被,凌迟而死了。”

仙道惨叫一声,剑势一顿,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在一天之前,樱木也曾如此从心尖上喷出这样痛心痛情的一口血。

仙道猛然间掠向樱木。这一掠间哪里还有半点绝代高手的风范和气度,破绽至少有八九处,等他来到樱木身边时,身上已多了三道血痕,可他完全没有感觉。一把抓住樱木的衣领,全不理会从四面八方砍过来的刀刀剑剑,恨问“你不是说你要保护他吗?你不是说只要你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受伤害吗?你说啊?”

樱木大叫:“你什么都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双拳击出,一拳击向仙道的胸膛,另一拳却不忘把攻向仙道的几把刀剑通通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