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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篮同人)惟君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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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庆国都城,到处鞭炮响亮,笑语不绝,街边人潮涌动,高楼上小姐佳人、莺声燕语。今日是御花园摆酒,款待新科进士的日子,是状元、榜眼、探花跨马游街的日子。

锣鼓声声,随从如云,三匹马,依次自大街上行过。马上的人,披红袍,戴红花,一片喜气洋洋。

第三匹马上的男子,纵然穿了一身红,却偏偏给人一种极清极雅的感觉,尘世间的一切欢声笑语,似乎根本沾不上身。越是这般越是吸引旁人目光,路上行人,指指点点,楼上小姐,低声议论:“他就是今年的探花?”“好一个探花郎,这样清雅秀美,我们女子都比不上,真不愧了‘探花’二字。”

榜样顾恺元笑着回首说:“我今晨看了宫中传抄出的沈兄的应试文章,实在是当世少有的佳作。怪不得圣上钦点入了三甲。”

探花沈君玉淡淡道:“岂敢,顾兄过奖了。”心中却在叹息。头名三甲,往往被收进翰林院,一生与文墨为伍,反倒不如二榜的进士,可以去做地方官,施政造福百姓,一展胸中抱负。他应考之时,有意收敛,没想到还是中了探花。

后方突然传来喧闹声,更有震天的锣鼓,声势竟比游街的三甲还要浩大。

三人回头,听到呼喝之声远远传来:“太子殿下回京,什么人胆敢拦路?”

唬得路上行人‘呼啦’一声跪了满地,护送三甲的仪仗队,也丢了彩旗,弃了锣鼓,跪了满地。只剩下这三个人,做在马上愕然对视,进退两难。

今日三甲入宫谢恩,皇帝赐宴,这一路上,要跨马游街,中途不可停留。但此时,来的是镇守边关多年、立下赫赫战功的太子。若是跪迎,失了朝廷的法度;若不理睬,这前面的路,又如何走得下去?得罪了太子,将来哪会有好日子过?

沈君玉的目光,越过无数跪拜的百姓,看像长街的另一侧,在几十个兵将护卫下两匹高头大马上的人。

靠前的男子,身材极为高大,眉目英挺,目光坚定,金盔金甲,阳光在他身上镀下一层金辉,英姿勃勃,威武如天神。另一匹马上,是个面目温润、气质斯文的白袍男子。

太子龙乘风瞪着前方:“怎么搞的?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居然把我回宫的路都给堵住了。他们是哪来的家伙,想把我堵在宫门口吗?”

镇元侯世子楚逸微笑道:“太子殿下,你真的是从来不操心国家政务,这是这一届状元榜眼探花,正跨马游街,赶赴琼林宴呢。”

“是吗?”龙乘风一愣,随即挥挥手,朗声笑着对三人说,“那你们去吧,不必为我让路了。”

三人正处在非常尴尬的境地。状元孙敏之脸色有些难看,顾恺元额上汗水涔涔,两人几次都想下马施礼,却见沈君玉一动不动,只冷冷望着前方,于是都拉不下脸来第一个下跪,只好僵在马上。

听到龙乘风的喊声,两人如释重负,一齐在马上施礼:“多谢太子殿下。”

沈君玉却没有施礼,只是眸中异色一闪而过,深深望了龙乘风一眼。

龙乘风的笑容,如阳光般耀眼而灿烂,和他身上的金甲一样,闪闪发光。

龙乘风扭头对楚逸说:“咱们先别急着回宫,若是现在回宫,父皇急于见我,怕是要冷落了他们。”

楚逸惊奇的说:“殿下,你不是一直非常思恋皇上吗?为了能在皇上生辰赶回来,一路急弛,几天几夜都没休息,怎么现在却…….“

“我不是已经在父皇生辰之前赶回来了吗?晚两个时辰见面也没关系。我们父子相距,时间有的是,可对那几个读书人来说,这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而且国家的抡材大典,不能为了父子之情,而影响了对对读书人的尊重,你说对吗?”龙乘风爽郎笑道

楚逸一笑,望着远去的三匹马。低声说:“刚才那个探花,长的好生漂亮,竟比女子还清丽秀美。”

“是吗?那个瘦瘦弱弱的?一个男人,长的像个女人,还谈得上漂亮吗?”龙乘风不以为然。

第一章

六年后,庆王逝世,龙乘风自边关赶回,正式登基为帝。

御花园里,贵为万乘之尊的皇帝,浓眉紧缩,深深叹息。人人都说皇帝好,那里知道皇帝苦。他喜欢在边关纵马逐日,却不得不绑在皇位上,整日面对他不喜欢的纷繁政务。如今因年年征战而国库空虚,朝中臣子还整日忙着争权夺利,累的他头大,只能在好有楚逸面前唉声叹气。

楚逸看这个沙场猛将愁眉苦脸的样子,暗暗好笑:“皇上又为何事烦恼?”

“母后今日又招了我去,责怪我一直不肯替舅舅安排职务,要我不得在推脱。”

楚逸道:“这有什么,两位国舅在朝中也有数十年,如今皇上登基理应加封,不知太后与两位国舅属意什么职位?”

“母后指定要他们去户部。”户部掌管全国财政,自然是肥差中的肥差。

楚逸道:“也无不可,户部自老尚书病故以后一直没有补人,两位侍郎职衔,目前也只有沈君玉一位在任,户部也确实需要值得信任的人来补缺了。”

“沈君玉?我都没什么印象。”

“皇上还记得六年前入京遇上的探花吗?他就是沈君玉。后来入了翰林院,又任侍读学士,不知为什么,被先帝简拔出来,到户部任用,成了户部侍郎,一直干到现在。皇上几次上朝,都没注意他吗?”

龙乘风努力想了半天,说:“好像有点儿记得起来了,那人不太爱说话,别的臣子总围着我转,刚登基那一阵子,更是各个慷慨激昂大表忠心,他好像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我每天被那些人烦的只想吐血,哪有空注意他?那个沈君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后好像极不喜欢他,连连叮嘱我,要把他贬斥。”

楚逸叹道:“沈君玉人缘极其不好,不只太后不喜欢他,朝中大臣一百人中怕有九十九个不喜欢他。”

“不可能吧?若是他人缘如此不好,又岂能在朝中立足,恐怕还没等我登基就被人斗倒了。”

“是先帝一力维护他,不然,早不知死了多少次。朝中臣子大多深恨他,暗中骂他‘钱痨’。”

“钱痨?”龙乘风眼睛越瞪越大,沈君玉给他的印象虽然不太深,到也隐隐记得他有一种清华出尘之气,万万想不到,他在众人眼中是个守财奴。

“皇上,历年征战,国库空虚,户部虽然是肥差,也是难差,户部尚书就是因积劳成疾而死,所以先帝才破格提拔沈君玉主持户部。沈君玉掌户部后把钱粮卡的死紧,朝中官员没有一个他不曾得罪。工部修河款,他一样样核查;兵部的军资,他项项要验明;发往灾区的救灾款,他派专人调查使用情况;就连国家大庆,后宫用度,他也建议从简。前前后后不知得罪了多少官员,断了多少人的财路。甚至在灾区巡查时,请出天子剑,一连斩了十多个贪官!雷厉风行,不留余地,不但大臣们恨他,就连后宫,也因用度被扣视他为眼中钉。”

龙乘风听罢,默然良久,问:“他做的都是尽忠职守的事,不课肯让人任意挥霍国库银两,难到满朝臣子,竟没一个认同他?”

楚逸叹息了一声。

龙乘风也长长叹息:“真正为国为民的臣子,都只能做孤臣,受世人憎恨吗?”

“皇上,沈君玉不过是普通探花,得先帝知遇之恩,粉身相抱,也是应当。”

“知遇之恩?”龙乘风冷笑一声,“我虽不喜权术,但父皇也教导过我。沈君玉只是个普通进士,父皇为什么如此宠信他?为什么给他这样大的权利?父皇是故意的!一方面用他的一腔热血整顿财政,一方面让一个全无背景的人出头遭受大家的怨恨。必要时把他推出来,做牺牲品平大家的众怒,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