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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篮同人)惟君心(3)

楚逸吓了一跳:“皇上,你要见沈君玉召他来就是了,以你天子之尊、、、、、、”

“我等不急了,你带不带路?”龙乘风恶狠狠的打断

楚逸倒抽一口冷气,只好点头。

龙乘风怒气冲冲换了便服,与楚逸一同出宫,直奔沈君玉家。走到沈君玉家门口,龙乘风左看右看,好半响才问:“你没有弄错?这里真的是尚书府?”

简简单单的小院子,没有朱红大门,没有石狮,也没有亮堂堂的尚书府匾额,更没有门房下人,这里真的是掌管全国财政之人的住所吗?

楚逸认真的点了点头:“要真靠俸禄,也就只能住这样的屋子了。事实上在京的官员,还不如地方官,可以住府衙,有官银支使下人。在京的官员的所有的衣食住行全要自己出钱,一个月的俸禄用起来,几件好一点的衣裳,几次应酬就完了。一般来说,当官的没几个拿死银子的,都各有财路。只是这沈君玉,一来他得罪了天下官员,无人给他送礼;二来,他立身至正,纵是送给他,也落不了什么好:三来,他也有意使家中简朴,连个下人小厮都不请,这样,多少官员想和他拉关系,下帖子请他他不去,亲自来拜访,谁也受不了他简陋的所在。所以也没什么人来烦他,他反而落得清净。

龙乘风听了倒有些佩服沈君玉,但是一想到雨柔,一股怒气又冲天而起:“不管怎么样,欺骗了雨柔的感情就不可饶恕!“说着上前一步,对着门一拳打下去,大门轰然倒下,他一阵风似的就进去了。

龙乘风满腔怒火,可面对空空的院子也无计可施,只得等沈君玉回来兴师问罪。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龙乘风怒气呈直线上升,在院子里乱转,地上的石头都差点给他跺碎了:“这个混蛋搞什么鬼,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知是不是又到那里去骗人了。该死,居然让朕在这里等能够他,罪不可赦!“

一直等到深夜,龙乘风都变成会走路的火球时,才听到门外一声低低的惊呼。龙乘风立刻往外冲,见沈君玉正满脸倦意的抱着一大堆书册走进来。

沈君玉看到皇上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还没反映过来,那万乘天子就如同和他有深仇大恨般恶狠狠的扑了过来,吓得他手上的东西落了一地。

龙乘风本想冲到沈君玉面前一拳打过去,突然想起自己是强壮武人,不应该欺负一个文弱书生,只好紧紧的握着正在发痒的拳头,恨恨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萧雨柔?”

“萧雨柔?”沈君玉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却没想起萧雨柔是何许人也,他茫然问道:“萧雨柔是谁?”

“混帐,你还跟我装糊涂!”龙乘风气的用里将沈君玉按在墙上,对他拼命大吼

龙乘风双手就像铁钳一样按得沈君玉双肩生疼。这样无礼的动作,让他又惊又怒,竟也顾不得对方是皇上,含怒冷然道:“请问皇上,这萧雨柔是何人?与国家兴亡,还是与这次大战有关?”

“当然有关~”龙乘风大吼,吼完才愣住,一时气势消退下来。

沈君玉冷然的将他那着自己的手拨开,气极之下,也未下跪参拜。

龙乘风本来满腔怒火,让沈君玉冰似的目光一瞪,倒有些心虚了。他又那里甘心认错,只得强词夺理:“你到哪里去了?还我等了你这么久!”

此时楚逸已捡起沈君玉手中散落的册子,都是户部的卷宗,忙说:“沈尚书刚刚从户部回来?现在肯定很忙,这些公务还要带回家来办。“

龙乘风哼了一声:“就是这样也不该让我在这里等他……”说到后来忽然醒悟过来,脸上顿时火辣辣一片。

当此国家危难之际,众臣无不为出兵之事忙乱,沈君玉忙至深夜才一脸倦容的回来,而且还带一大堆公事回家办。可他这个皇帝,却在为争风吃醋,跑到臣子家里,对着一个为国家累的半死还如此清贫的良臣怒目挥拳。

沈君玉瞪眼看着他,也不给他留半点余地:“臣在请问皇上,这萧雨柔到底与国家大事有什么关系,可以让皇上深夜来臣的住所?”

楚逸忙上来打圆场,低声对沈君玉道:“沈尚书,先帝对你有知遇之恩,所谓‘士为知己者死’,皇上初登大宝,或有违礼法之处,沈尚书也应该看在先帝份上,对皇上不要逼迫太甚,更何况沈尚书对皇上如此说话,已有失臣子身份。“

沈君玉冷笑道:“好一个‘士为知己者死’!难怪楚大人深受皇上器重。只是楚大人你知道‘士为知己者死’,可曾听过另一句话?”说到这里,他目光越发冷厉,字字千钧“士可杀,不可辱!”

楚逸心头暗叹,这沈君玉固执起来,竟连半分面子也不肯给皇帝留下。

沈君玉目光紧紧锁定龙乘风:“敢问皇上,既然此事与国事无关,皇上贵为一过之君,深夜潜至臣下府邸,毁坏门户,狂吼问些儿女之私,问大臣如审贼,到底是何道理?”

楚逸见龙乘风不但脸上烧,连额头都开始冒了,正要劝解,沈君玉已先一步道:“楚大人你是皇上爱臣,眼见皇上有违为君之道,为什么不阻拦,你这又算什么为臣之道?”

楚逸苦笑。

沈君玉在把目光转相龙乘风:“不说我实在不知道什么萧雨柔,纵然知道,又纵然有什么关系,又与皇上何干?请恕微臣愚昧,还请皇上教我。”

龙乘风窘极大吼:“我虽是皇帝,难道就不能以平常人的身份来问你吗?”

“若你以平常人的身份前来,就更不应该毁坏门户,以武力加诸人身,这样的行为,与强盗么不同?”

龙乘风气的浑身颤抖,手指沈君玉:“你、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方才皇上还说是以平常人身份前来,如今怎么又变皇上了?如果是在朝堂上下安邦定国的主意,我自然视你为皇上,谨然遵命。你青衣便服,私闯官宅,任意辱人,又怎能叫人视你为皇帝?”他目光一扫,“请不速之客出去,否则我就要大叫捉盗贼了,还有。明日请把毁坏我门户的银两赔来,我俸禄有限,经不起突如其来的损失。”

龙乘风气极,一把按住沈君玉,扬起那石头都能打碎的铁拳,狠狠的打了下去。沈君玉虽是文弱之身,却连也不眨。

拳头狠狠擦过脸,重重打在墙上,龙乘风全身颤抖,双眼之中早以燃起熊熊烈火,但始终没有在打下第二拳。

龙乘风虽性子暴躁,却非暴戾无道之人,平生不曾做过仗势欺人之事。虽然他是帝王,又勇武过人,但沈君玉字字句句扣着个理字,令他发作不得。

龙乘风自牙齿里磨出三个字:“我们走”说完,一阵风似的出去了。楚逸满头冷汗,放下手中文书,也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沈君玉看看身后破了一个大洞的墙壁,想起龙乘风方才那一拳之猛亦叫人心惊。这皇帝在盛怒之下尚能克制,不滥施杀戮,实在难得,只是——他好端端跑自己家里来气冲冲的问什么萧雨柔是什么意思?

第二章

楚逸跟着脸色铁青的龙乘风出了门口,边走边想,这事实在可笑,一个勇武皇帝居然被自己的文弱臣子训斥一番在赶出门外。

“楚逸”龙乘风的声音是楚逸从未听过的语调。

楚逸应了一声,上前一步。龙乘风望着他,眼神也同样奇异:“他不当我是皇帝,他居然真的不当我是皇帝!”

对于龙乘风来说,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从小到大,没有人对他疾言厉色过,都是对他恭敬万分。楚逸和他朋友相交,多多少少也还迁就他一些,父皇母后也对他是极为宠爱,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可这个沈君玉,完完全全把他看作一个平等的人、平常的人,毫不留情地痛斥。龙乘风从未被人这样骂过,而且沈君玉说的句句在理,令他脑子一片混乱,居然就这样傻呼呼的被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