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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剑情传(又名:舞月剑情录)(261)

天鹰并没有趁这个时候再次抢攻,而是顺从徐玉之言退后了两步,杨先之挡着了徐玉的叶上秋露,无奈的苦笑着摇头。

徐玉眼见他们俩已经分开,顿时收回了长剑,沉着脸道:“若是你们要打,等我离开后再打不迟,我眼不见心不烦,死活都与我无关!”

天鹰狠狠的盯了杨先之一眼,然后才转身对徐玉道:“好,今天在下就看在徐公子的份上,不跟他计较——公子,今天晚上,黄昏时分,我准时去接你,如何?”

徐玉点了点头,天鹰又向他抱了抱拳,这才对杨先之道:“今天我们都没有尽兴,什么时候约个时间,我们好好的玩玩!”

杨先之傲然道:“杨某人随时候教!”

天鹰又冷哼了一声,这才带着他带来的那两个随从,转身自下楼而去。

杨先之看了徐玉一眼,想要说什么,但碍于有秦无炎在场,委实不便,只得含蓄的道:“公子,这几天京城乱得很,你自己多小心了,若是没有什么事,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免得王爷担心!”

“好的!”徐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麻烦你回去回禀王爷,我自己会注意的。”

杨先之答应了一声,也带着大内侍卫离开,他这次没有坚持让侍卫跟随着徐玉,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些侍卫,确实也是中看不中用,平时个个说得自己怎么怎么的武功高强,但事到临头,却又都成了缩头乌龟,让他们留在徐玉身边,也不知道碰上了事,到底谁保护谁来着。

眼见着他们都已经离开,酒楼里就剩下了秦无炎和他两人,徐玉笑着向他施礼道:“义父,您老人家是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前天刚刚到!”秦无炎和蔼的笑着,一边携着他的手道,“我们回去说话,原本想来喝杯酒的,却又让那两个混蛋小子给破坏了,他们要是我的弟子,我一定把他们重重的打上一顿厚竹板子!”

徐玉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一边随着他下楼,一边忍不住笑道:“义父,还真是让你说对了,这事情的起因,好象就是您老的弟子惹出来的!”

“我?”秦无炎原本只是随口说着玩笑,没想到还真的与他有关,当即笑道,“是绿萝吗?我听说那丫头和魔帝的传人确实有些过节,玩仙人跳她也不看看对象!”

“不是她!”徐玉忙摇头道,“厚竹板子打美人,那可是大煞风景!”

“你小子也懂得怜惜玉了!”秦无炎笑着取笑道,“我想起来了,是大牛那个傻瓜,曾经说要杀了和平圣使的,对不?”

徐玉连连点头道:“曾兄好豪气!”

“那孩子就是直肠子,老让我放心不下,阿萝又太任性,我就收了两个弟子,却不成材得很,比不得那位和平岛主和罗天魔帝,收的弟子如今都能独挡一面了——大牛的武功或许与他们在伯仲之间,但论心计谋略,却远远的不及这两人啊!”秦无炎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感慨。

徐玉并不了解天鹰,总觉得他身上的杀气太重,不易结交,如今听秦无炎这般说法,便也拿杨先之与曾大牛在心中做起了比较,但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两人都几乎分不出上下,于是便笑道:“义父,你也别老是看着别人的弟子好啊,我觉得曾兄就不比杨先之差——至少他们两比我可都强多了,义父唯一的缺憾,就是收了我这个不成材的义子!”他这话倒也不是妄自菲薄,在他的心中,他自我感觉真的是一无是处,在面对着杨先之和天鹰、甚至是曾大牛的时候,他心中都隐隐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卑心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他的武功不弱,甚至比起他们来,现在他还略胜一筹,但这种心病,却始终消除不了。

秦无炎笑道:“玉儿,你也太谦虚了,刚才我看你出手,剑术又大有长进啊,若是论武功,他们都不及你的天赋!当然——若是论相貌的话,天下没人能及得上你,再加上你心性纯厚,有你这样的孩子,才是我的福气,怎么能说是缺憾?”

徐玉闻言,并不作答,只是摇头苦笑。

两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间,金府已经在望,两人一起进去,一路之上,众人见了,自免不了纷纷上前请安问好,秦无炎也只是淡淡的应上一声,两人一直走到了凝翠居,徐玉眼见凝翠居一切如旧,想到自己这几天的遭遇,如今旧地重游,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即和秦无炎在花厅中刚刚坐下,小丫头还没来得及送上茶来,猛然就见一个身影急扑了上来——

徐玉定睛一看,却见阿大已经一把抓住了他叫道:“公子,你总算回来了,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这些日子他一直提心吊胆,惟恐他遭遇不测,如今眼见他好生生的站在眼前,顿时大喜,竟然语无伦次了。

徐玉忙笑道:“阿大,这几天辛苦你们了,怎么不见天羽?”

第226章

阿大见他问到南宫天羽,顿时脸色变了变,神色大不自然,但看了秦无炎一眼,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敢说。

这时候正好小丫头送上了茶来,秦无炎漫不经心的端着杯子,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才对徐玉道:“南宫家的那个小子,我把他关在了地牢里。”说着看了看阿大,冷哼了一声又道,“若非这小子是你的人,我管不着,我也一并把他关进地牢!”

徐玉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又担心南宫天羽,当即忙站了起来,小心的问道:“义父,玉儿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请您老教导指正,别为难他们为好。”

“坐下!”秦无炎摇头道,“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实在气不过这个奴才。”

“天羽做了什么,让义父生这么大的气?”徐玉好奇的问道,听他的口气,他并不是生自己的气,而据他所知,南宫天羽平时极是惧怕秦无炎,他对金先生刻意的凌辱折磨都不敢反抗,又怎么敢招惹他这个真正的主子来着?

秦无炎似乎提到了这个南宫天羽颇为恼怒,当即重重的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怒道:“那个大胆的奴才,你进宫去,他明知道有危险,不阻止倒也罢了,居然在你走后,还准备分了你随身的行李,溜回杭州,真是胆大包天!”

“原来是为了这事!”徐玉原本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听竟然是为了这个,当即忙笑着解释道,“义父,您误会了,是我吩咐天羽这么做的,若是我在宫中出了事没有回来,就让他离开京城,去杭州,免得到时候被我一并连累,反而不好。而且,本来这事只是我一个人的事,若是连累了他,再牵扯到义父,恐怕也不怎么妥当,义父家大业大,比不得玉儿!”他说得倒也是实话,并非是故意的讨好秦无炎,想他在中原各地都有生意往来,若是得罪了朝廷,确实是不怎么妥当!

哪知道他话未说完,秦无炎忍不住断喝了一声:“徐玉!”同时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激怒之下,厚实的花梨木桌子顿时被他拍下了一角,木屑四溅。

“义父!”徐玉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动怒。

“原来在你心中,还是一直把我这个义父当作了外人?我倒是白操心了?”秦无炎冷哼了一声,怒道,“居然说什么连累?你当我是什么人,怕事不成?”

徐玉看了他片刻,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无炎又过了片刻,眼见徐玉低头不说话,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你这孩子,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义父!”徐玉低下头来,低声道,“玉儿让义父操心了,实是该死!”他心中委实不怎么明白,眼前的这个秦无炎到底是真的关心他,还是别有用心?

“算了算了,既然你没事,我也就不再为难那个奴才,阿大,你去叫阿金把他带过来。”秦无炎挥了挥手,接着又对徐玉道,“你我今日父子重逢,也是一件喜事,我也不与那奴才多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