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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剑情传(又名:舞月剑情录)(29)

徐玉也按江湖中人的礼节抱拳行礼,尽管心里对崆峒门下毫无好感,却还是强行忍着。

任政刚说着,又指着那三个年青人道:“这三位都是我掌门师兄吕靖的弟子,分别是高群英、孙利、王强。”

徐玉看了看,那高群英和孙利正是那天在树林里交手的两人,而王强却是初见,当即点了点头道:“却不知道前辈拦住在下,所为何事?”

心中却是明了,他们必定是为那个被欧阳明珠杀掉的青年而来,当时他被点了穴道,恍惚之间好象听说那青年是崆峒派掌门人的爱子,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这事颇是麻烦。

“徐玉,你少装了,你杀了我们掌门人的爱子吕环,难道你以为我们崆峒派没人了吗?”高群英冷笑道。

徐玉心中暗叹一声,暗想这麻烦事怎么老找上自己啊!如今怀疑得到证实,只怕同崆峒派的这个仇是结定了。但自己是为了救人,像吕环这种人,杀之也不为过,因此理直气壮,心中倒是毫无惧意——

“我知道你崆峒派有人啊,你这不就请了两位师叔来了吗?”徐玉讥笑道,因知道此事没法善了,所以也不客气,道,“你们准备怎样?”

“怎样?”高群英愤愤地道,“江湖人的规矩,杀人偿命……”

徐玉点了点头,道:“说得有理!只是徐玉还年轻,很不想死呢!而且,吕环用卑鄙无耻的手法奸淫妇女,比之采花大盗尚且不如,那是死有余辜。”

任政刚缓缓的拔出剑来,道:“徐玉,废话少说吧,我那师侄虽然行为不检,也有我崆峒派长辈管教,如今既然你杀了他,说不得,只好要你抵命了!”

徐玉忍不住大笑道:“好好好!原来你们崆峒派都是些奸淫掳掠之辈,是非不分之徒,我真为七大剑派感到羞耻。”

任政刚的一张红脸如今更红了,怒道:“你说什么?”

徐玉冷笑道:“难道不是吗?吕环之所以这般毫无顾忌,最终招之杀身之祸,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平时把他宠坏了,刚才你的那个高师侄对这种肮脏之事,居然说得毫无羞耻,所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可见你们崆峒门下,平日里就都干些鸡鸣狗盗之事,那位吕大掌门,想必也只有这样好法,所以才养出这样的儿子,调教出只等好徒弟!”

“你敢辱骂我师傅?”高群英叫道,“徐玉,你少呈口舌之利,今天我要将你凌迟碎剐,为吕师弟报仇。”他仗着有两位师叔在旁边撑着,也不再有顾忌。

哪知道徐玉忽然奇快无比的欺到他身边,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向他脸上打去,口里却笑道:“还是让我代你师傅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吧!”高群英想要躲避,却哪里还来得及,啪的一声,重重的挨了他一个耳光。心中大怒,忙拔出剑来,就要动手。

但是,徐玉的速度却比他快的多,叶上秋露一声龙吟,绿芒闪处,只听得“当啷”一声,高群英手中的长剑竟然断为两截。

徐玉想着反正早晚这场恶战在所难免,所以竟然抢先动手,出奇不意的斩断了高群英的剑,五人之中,他最讨厌的就是他了,是以就先拿他开刀,也好给他的两个师叔一个下马威。

果然,任政刚和潘玉奎一见之下,都大吃一惊,高群英在崆峒派年轻一代的弟子中,武功算是好的了,如今竟然一招也没接得了,就被人家削断了手中的长剑。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当即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武林规矩,以及长辈的颜面,竟然两人联手,挥剑齐上。徐玉也不在意,利用舞月剑诀和他两人斗了起来。

高群英早就被徐玉打懵了,这时才回个神来,看了看还愣在那里的孙利和王强,叫道:“我们一起上!”

说着,就挥着半段断剑,和另外两人一起加入了战圈。

徐玉忍不住大笑道:“我就知道崆峒派不是个东西,不是强奸妇女,就是以多欺少,以强凌弱。”

任政刚和潘玉奎两人虽然闻言心中都不是滋味,两人联手对付一个后生晚辈,已是颜面尽失,如今还另加上了三个人,这事要是传言江湖,只怕从此以后,两人在江湖中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但是,更要命的是——双方动手到现在,已方五人联手,丝毫也没占到上风,徐玉剑法诡异,奇招妙式,层出不穷,而且,看他样子,竟然还好整似暇,轻松得很。心中暗觉奇怪,昆仑派剑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怎么越看这人的剑法越觉得高深莫测。

徐玉留神看他们的剑式变化,觉察剑招中的破绽,心中却也不禁感叹,暗想崆峒派不愧为七大剑派之一,剑法果然有过人之处。昆仑派剑法以轻灵见长,而崆峒却正是以沉稳称著,招招式式,稳打稳扎,虽不及昆仑派剑法变化多端,但却稳重得多。

第019章

渐渐的,徐玉觉得后背上痛得厉害,他早晨力破了少林寺的十八罗汉阵,却也挨了一棍子,刚才倒不觉得怎样,这会子和人动手,时间一长,便有点儿吃不消,当即不再和他们缠斗,长剑一抖,叶上秋露以诡异的角度刺向高群英胸口。

高群英吃了一惊,本能的一闪,哪知道徐玉的那招竟然是虚招,剑招一变,急斩向他的右臂。只听得一声惨叫,一只手落在了地上。鲜血洒了一地。他们虽然五人联手,也都是同门中人,但若论配合得当,却根本就无法和少林僧人相提并论。却反而因五人联手,碍手碍脚,施展不开,如今被徐玉抓到了一个破绽,斩断了高群英的一条右臂。

任政刚和潘玉奎都吓了一跳,手上不觉慢了慢,徐玉却趁这个时候,长剑连抖,众人皆觉得肩井穴一痛,手中的长剑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徐玉一剑同袭向四人,刺穿了他们的肩井穴,鲜血随着流了出来,痛楚迅速传遍全身。

“我的手!我的手!”高群英此时方才痛得叫了出来,望着落在地上的手臂,惨叫不绝。

徐玉冷笑道:“你那肮脏的手,不要也罢!”说着又向另外四人道,“你们若是不想残废,十天之内,最好不要动剑。”

五人皆脸色灰白,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徐玉说完,也不再理他们,转身径自离去。只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却再也支撑不住,哇的一声,又吐出老大一口鲜血。但却也不敢停留,只得硬撑着,向最近的一座城镇走去。

只到下午,方才来到了这座平安镇。他一身血迹,踉跄的走到一家客栈门前,当时正午过后不久,客栈门口冷冷清清,店小二见他一身血迹,不觉吓了一跳,忙迎了上来,问道:“客官,你这是怎么啦?要住店吗?”

徐玉见他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想自己满身血迹,确实惹人注目,也不多作解释,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给他道:“我在路上遇到了土匪,受了点伤,给我一间清净的上房就是。”

客栈店小二的一双招子都雪亮着呢,虽明知道他说了谎,却也没有多问,忙招呼道:“好好!”说着就领他去看房间,徐玉见房间收拾得还算干净,也还宽敞明亮,当即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这间吧!”

店小二见他满意,忙又问道:“客官要不要热水,好洗澡换衣服。”

徐玉闻言点了点头,道:“你倒想得周到,好吧,你给我把热水取来就是,那银子扣除房钱,多的就不用找了,赏你吧!”

店小二闻言大喜,他殷勤招待,无非就是巴望着客人多给几个赏钱,徐玉出手豪阔,他焉能不喜。当即忙去取来热水,摆好浴盆,却还站着不走。

徐玉皱了皱眉头,道:“你还不出去。”

店小二讪笑道:“我见客官身上有伤不方便,所以想伺候您老沐浴衣,顺便也好给您上点伤药。”

徐玉想了想,自己伤在背上,想自个儿上药也确实做不到,当即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