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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剑情传(又名:舞月剑情录)(42)

如今,你武功胜过了他,又让他在众弟子面前颜面尽扫,他心中难免妒忌怨恨,但又顾忌你师娘,不敢对你怎样,所以,这次碰上了你杀了我们掌们师兄的爱子,他就借机设计,借我们崆峒派的手来除去你,同时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向你师娘坦白他跟许雪馨的事情,一举两得啊!”潘玉奎道。

“真的有这种事?”徐玉不解,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潘玉奎见他不信,当即又道:“你若不信,将来见着你师娘,你可以偷偷的问他呀!”

徐玉想了想,确实,在昆仑派,和聂霆平辈的师叔是没几个,而且武功都不高,也不收弟子,在昆仑派也没什么地位,难道师傅真是一个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容不下他人比自己出色?

潘玉奎跪在他旁边,虽然腿已经开始有点儿发麻酸痛,但徐玉没让他起来,他可不敢起来,眼见他只是发呆,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当即岔开话题道:“徐爷,你可知道和平圣使的事?”

“和平圣使?”徐玉好奇的问道。想起他曾经说起过,但当时自己正忙着要想办法对付吕靖,所以也没有多问,这时又听他说起,问道,“这和平圣使是干什么的?”

潘玉奎道:“和平圣使已经传出话来,明年的九月初九,和平岛将举行三十年一度的和平大赛,挑选青年才俊,相互切磋武艺,以增见识。如今和平圣使已入江湖考查,挑选合适的人选,广发和平帖。”

徐玉也曾听说过,在南海上有一座小岛,武林中人称之为和平岛,历代的和平岛主曾多次带领中原各派和魔门展开过生死决斗,江湖中各大门派几乎都受过他的大恩,和平岛主武功极高,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因此和平岛主在武林中的地位,几乎就等于是武林皇帝。

而且每隔二十五年到三十年,和平岛就举行一次和平大赛,参赛者必须是十五岁及三十岁的年轻人。进入大赛前十名的人员,可进入和平岛藏经阁内,参阅各种珍藏的武功秘籍,若是进入前三名,就可以拜在和平岛主门下为徒,习得绝世武学,扬名武林。

但在和平大赛进行的前一年,和平岛主就会派遣和平圣使,前往中原武林,挑选年轻才俊,发送和平帖,只有接到和平帖的人才有资格参赛,所以各门各派听到和平圣使出现的消息,都争先恐后的赶来,无论如何,为了自己或者门下弟子或是儿女争要一张和平帖,以便在和平大赛中胜出,扬名立万,光宗耀祖。

然而,如果没有和平帖,但也想参赛,也不是决无可能,和平岛会在大赛举行的前十天,在岛上设下三道关卡,派高手守护,只要能闯过这三关,一样可以取得参赛资格。

每次闯关的人也不计其数,但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成功的闯过三关,进入大赛的。直到上一局的大赛,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神秘青年,没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也没人知道他真实的姓名,然而他却连闯三关,并且一路过关宰将,取得了大赛的第一名,就在众人半是羡慕半是妒忌的同时,他作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来,竟然当众宣布——

挑战和平岛主!

并且宣布,若是和平岛主输了,就要让出和平岛,由他接替,当然,若是他输了,就得拔剑自刎,付出一个人最珍贵的生命作代价!

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平岛主接受了他的挑战,双方约定,十日后在和平岛上再战,当天,各派武林中人就被谴返出岛,不准任何人再在岛上停留,自然也不准任何人留下观战。

是以那场大战,胜负如何也没人知道,那后来就再也没见这青年在江湖中行走过,而和平岛依然屹立在南海之中,掌控着天下武林大局,众人想象,必定是那青年败了,纵然没死,也无颜再出现了。

但是——想象终究是想象,没有谁再见过那青年,也没人敢向和平岛打探此事,于是,这成了一个江湖中的谜。

第031章

徐玉想到自己武功被废,清源心经又邪恶无比,专吸取他人的内力真元,若非到万不得已之时,那是不能使用的。转念之间又想到,连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都设计陷害自己,就算自己拿到和平帖,取得和平大赛的第一名,那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吗?有谁会为自己喝彩,为自己高兴呢?更何况,如今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呢!因此淡淡的道:“和平圣使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想要他的和平帖,参加什么和平大赛。”

潘玉奎愣了愣,心想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抢着要这和平帖呢!当即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不想在武林中扬名立万,出人头地?”

徐玉看了他一眼,浮起一丝苦笑,道:“你是不是在取笑我?我武功被废,还如何参加什么和平大赛?”

潘玉奎不解的看着他,心想他吸取吕靖的内力,必定是什么妖异的内功心法,想想也许他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吧,所以故意这般说法,当即也不再问。其实他哪里知道,徐玉的清源心经,只是以丹田为媒介,吸取了他人的内力后,就迅速散去了,根本就无法使用内力,也不知是清源心经本来就存在缺陷,还是那羊皮卷上没有写明白,更或者是徐玉没能领会其中的窍诀,反正如今的他,根本就不如一个从未炼过内功的人。

两人正说着闲话,一个身材高大,却稚气未脱的少年,手里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潘玉奎,低声的叫了声:“师傅!”

潘玉奎抬头看着他,问道:“药煎好了?拿过来给我。”

那少年忙应了一声,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潘玉奎接过药碗,先尝了一口,觉得温度适中,方才对徐玉道:“徐爷,请用药吧?”

“是什么药?”徐玉问道,他自幼就最怕吃药了,想到自己又没病没痛的,要吃什么药,如不是看在潘玉奎一直很辛苦的跪在他面前陪着小心的份上,他又忍不住要一脚踹过去了。

“徐爷这两天一直昏迷不醒,在下瞧着委实心痛,所以就请大夫来瞧瞧,大夫说了,徐爷乃是急痛攻心,血不归经,伤了心脉,醒来之后,要吃两帖煎药,好好的静养才是!”潘玉奎陪笑道。

“心痛?”徐玉忽然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托起他的头来,道,“前两天我还被关在牢房里,除了高群英,你就是对我用刑最多的人了,我被你打得吐血晕倒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了,那时候可没见你心痛过——常常是拿冷水将我泼醒,再往伤口上撒把盐。”

潘玉奎吃了一惊,他最怕的就是徐玉找他算前帐,因为他曾经败在过他手中,徐玉被擒之后,心怀怨恨的他自然也没少折磨他,这会子听他提起前事,不觉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却不敢说话。

徐玉从他手中接过药来,小心的喝了一口,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苦法,当即一饮而尽,道:“你怕我一时病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对吗?”

徐玉过了一会儿,见潘玉奎低头不语,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什么,当即道:“好了!起来吧,等会儿你自己去领一百板子,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现在陪我去看看吕靖吧,你崆峒派的那三招不传之秘,你问过他没有?”

潘玉奎如逢大赦,想想一百板子虽然痛,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而且施刑的都是自己的亲信,自然也不会下狠手。当即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面使眼色给那大个子少年,示意他去扶徐玉。

那少年会意,扶起徐玉,一行三人同往牢房走去。还未到门口,就听到吕靖在大喊大骂——自然是骂徐玉是魔鬼,吸取了他的内力,而潘、任两人背叛了他,将来不得好死等语。

徐玉也不介意,径自走了进去,心中却不禁感慨万千,想两天前的这个时候,正好是高群英等人对他施用什么夹棍、拶指的时候,痛得他死去活来,而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反客为主,杀了高群英等人,而把他的师傅关进了牢房,想到以前常听人说世事变化无常,现在想来,果真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