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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剑情传(又名:舞月剑情录)(68)

徐玉忍不住惨笑,道:“姑娘错了,徐玉本就是邪魔,又何来为伍之说,姑娘原本也许是本我的外表迷惑了。就如同狼一样,披上了羊皮,也不可能就变成羊,骨子里始终是狼!”

玲珑接过剑来,冷笑道:“缪论,等我先解决了这个杀人凶手,再来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徐玉点了点头,道:“徐玉恭候就是!”心中却不禁暗叹:罢了!罢了!这个误会大概是没法解开的了。

“铮——”叶上秋露宛如一湾碧水,绿芒在玲珑手中吞吐不定,只听得一声娇喝:“看剑!”

长剑急刺向杨先之,绿芒暴涨了数倍有余。

“来得好!”杨先之笑道,“不愧是隐湖中人,果然不同凡响啊!”乾坤扇一扬,顿时急迎了上去。

徐玉往后退了两步,眼见玲珑身法妙曼无比,如同是月宫仙子,翩翩起舞,配合着妙到颠毫的剑法,看似慢,实则快,剑走轻灵,招招抢攻。

而杨先之也一样以轻灵小巧的招式应敌,乾坤扇开合之间,金光闪烁,风云暗动,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了,一时之间,斗得难舍难分。猛得只见玲珑凌空飞起,当空挽了个剑花,剑光四射,宛如万点寒星,向杨先之当头散下。

徐玉忍不住叫道:“好!”

只见杨先之乾坤扇打开,金光闪动,狂风骤起,迎上了那万点寒星,在绿芒金光中,只听得“筝”的一声大响,绿芒金光顿时分开,杨先之向后退了一步,而玲珑却借着这相碰的一股大力,凌空一个后翻,向后飘退了一丈有余,心中暗自吃惊不已,刚才那一下硬碰,高低已分,自己凌空下击,已是占了莫大的便宜,而杨先之仅仅后退了一步,自己却被他的内力撞得退出了一丈又余,还几乎站立不住,当即哪敢再和他硬拼,长剑一抖,揉身又上。

剑法却已变,只见剑锋斜削,剑光忽聚忽散,忽东忽西,当真是偏若惊虹,宛若游龙,只把人看得眼花缭乱。

杨先之也心惊不己,他自幼得名师教导,年纪轻轻就做了一品大内侍卫统领,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刚才那一招,原本想把玲珑逼开,让她知难而退,哪知道她只是飘退了一丈,立刻抢攻,当即也打点起十二份精神,一把乾坤扇舞得水泄不通,如同长河缺堤,河水滚滚而下,风声更是震耳骇心,两人再次缠斗不息。心中暗想:素闻隐湖乃是武林三大圣地之一,果真是名不虚传,这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御风弄影当真是天下轻攻之最,大概只有传说中的幻影虚渡能更她一挣高下了。

事实上,他哪里知道,徐玉就曾碰上过幻影虚渡,并也学了这门轻功身法。

而徐玉此时却看得心急无比,不管两人谁胜谁负,后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但眼见两人旗鼓相当,恐怕最后的下场必定是两败具伤。

眼见两人已打了大半个时辰,尤自难分难舍,猛地杨先之身形一缓,手中乾坤扇金光暴涨,扇面上的山河图形仿佛都活了过来,风云顿起,乾坤日月,尽在掌握之中。

“小心了!接我这一招!”杨先之大叫道。

第055章

玲珑忽然向后飘开数丈,身体已经离开了画舫,凌空站在水面上,宛如凌波仙子,只见她剑光顿敛,右手持剑,挽了一个剑花,然后长剑连抖,顿时满天遍野,如同春风抚过地面,遍野皆是繁花,风动,花动,迎上了杨先之的乾坤日月。

短暂的短兵相接之后,风云顿散,日月无光,繁花化作春泥,只在片刻之间,一切繁华全部消失,杨先之一声闷哼,右边肩胛上,鲜血淋漓,原本一身锦衣,如今已全部破破烂烂,被剑气削得一片一片的挂在身上。

而玲珑却被乾坤扇劲风所伤,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顿时俏脸雪白,冷哼了一声,道:“好工夫!”说着还剑归鞘,扔给徐玉,又道,“我今日虽然败在你手中,奈何不得你,但天理昭昭,那些枉死的冤魂,总有一天会找你算帐的。”

杨先之看着她笑了笑,道:“在下杀人无数,倒也不怕什么死人活人来找我算帐,但是,我再说一遍,大全寺的那些和尚不是我杀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都不在意。”

徐玉茫然是接过剑来,玲珑又看了他一眼,猛得身形一转,翩然而起,竟然就这般踏波而去,虽已受伤,但身法依然妙曼无比,隐湖轻功御风弄影,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杨先之看她远去,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徐玉听了,也跟着叹了一大口气,转身见杨先之已撕开衣服,正在包扎伤口,忙过去帮忙。

“真是无枉之灾!”杨先之苦笑道。

徐玉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不边问道:“杨兄,有个问题,小弟是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啊,你千万莫要见怪。”

“是不是你也想问那大全寺的和尚是不是我杀的?”杨先之笑道。

徐玉点了点头,道:“杨兄莫怪,刚才玲珑姑娘手中的大内侍卫的腰牌,是不是真的?”

杨先之一愣,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大全寺的和尚绝对不是我杀的,对了,你问腰牌是不是真的干么?莫非你怀疑她?”

“不!”徐玉连忙摇头,听他保证,心中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然而听他最后一句话,知道他误会了,当即解释道,“我只是想问问,那腰牌若是真的,除了杨兄外,还有谁可以调动大内侍卫?”

“你也怀疑是大内侍卫杀的人?”杨先之问道。

徐玉点了点头道:“不错!和尚寺院里是不可能有大内侍卫的腰牌的,除非是凶手留下的!只要杨兄想一想,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可以调动他们杀人,谁又有杀人的动机?”

杨先之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道:“这个没法说,若是要调动大批的侍卫,除了我以为就只有两个人了,但若是要用几个亲信杀人,那就多了,宫里的任何一位娘娘,所有的亲王都可以。恩,要杀大全寺的和尚,大概也用不着几个人吧?”

徐玉心想宫里的娘娘居于深宫之中,过着锦衣玉食,与世无争的生活,又怎会知道这些江湖中事?自然是不可能杀人的了,剩下的,只有那些亲王了,当即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有哪位亲王有杀人的可能性呢?”

杨先之摇头,道:“好象谁都没有可能,但是,据我所知,事发当时,有一位娘娘就曾在附近出现过!”

“宫里的娘娘也会出来?”徐玉好奇的问到,在他的印象中,皇后贵妃们不都应该居于深宫吗?

杨先之点了点头,道:“但这位娘娘乃是当今圣上最最宠爱的妃子,而且从来都是慈悲心怀,怀疑她那几乎是对她的一种亵渎。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派大内侍卫去杀那些和尚。”

“对了!”杨先之顿了顿又道,“这人杀人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秦皇宝藏图,如今这幅图就是最重要的线索,只要我们查出了这幅图在谁手中,岂不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凶手了?”

徐玉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告诉他道:“恐怕不行!”

“为什么?”杨先之问道。

“因为那幅你们所说的什么秦皇宝藏图,可能就在我手中。”徐玉苦笑道,当即把老和尚临终所托的经过,对他说了一遍。

杨先之愣然的看着他,半晌方道:“徐贤弟,这事你还向别人说过吗?”

徐玉摇了摇头,道:“除了你,我谁也没有说起过。”

“这就好!”杨先之点了点头,道,“你毫无江湖经验,不知江湖凶险,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你,这事千万别再对别人说起了,不管你手中的那张图是不是秦皇宝藏图,知道吗?”

徐玉顺应的点了点头,心想难道天底下就没有可供信任的人了?不是说人性本善吗?毕竟惟利是图的奸诈小人并不多啊!杨先之见他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当即又道:“你不知道,这秦皇宝藏图已经流传了千年,每一次的出现,必定引起江湖中人舍命争夺,为了这图,不知有多少朋友反目,手足相残,可以说,每一次这图的出现,都必定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啊!你别把他不当一回事,若是有人知道这幅图在你身上,只怕从此以后,你都不得安宁了!除非你愿意将这幅图让出去。要知道,人性本贪,有着可以不劳而获的宝藏,谁不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