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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剑情传(又名:舞月剑情录)(8)

自从徐玉坠崖后,玉虚院总算恢复了以往的安宁,所以,聂霆就更加认为,徐玉才是那害群之马,好汤里的那一颗老鼠屎,这次是无任如何也不能让他和别的弟子住在一起了。心里想着回雁院地势偏僻,让他一个人住着,也免得他作怪。

徐玉眼见聂霆如此说法,自然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当即也不再多说,向聂霆和徐思颖躬身行了一礼,跟着季俊南向回雁院走去。

这回雁院是一个小小的独立的院子,三间房舍,一明两暗,院子中还种着一些花卉,四周翠竹环绕,极是清幽。平日里也常有人打扫,倒也用不着多作收拾。

徐玉站在院子中央,回雁院还和以前一样,但却是物是人非了。他想起徐师祖晚年一直郁郁寡欢,似乎总有着什么心事?是不是就是因为风祖师伯的事?但是,唯一知情的两人都以作古,这事将成为永远的谜。回雁,回雁——是否就是悔也?

徐玉正在胡思乱想,却见何惠华和何惠勇两人,正捧着衣服、棉被之物,走了进来。

“二师兄,我去给你准备热水,你好洗个澡,换件衣服。”季俊南道。

“好一个马屁精。”何惠华冷笑道。

“两位也好不到哪里去。”季俊南冷冷的反唇相讥,说着也不再理他们,径自离去。

徐玉这才想起,这两人和自己素来不和,而季俊南却是众师兄弟中和自己最是要好的,想来这两人是恨屋及乌了。

“两位师弟请坐。”徐玉笑道,一边从他两人手中接过衣服。

“不敢!”何惠勇冷冷的道,“我们两人可担当不起。”

“两位师弟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气?”徐玉笑问,想来当初确实是自己太过分了,也难怪他们要一直耿耿于怀。原来,每年年底,昆仑派都要举行一次比武较技,以作考核。就在前年年底,徐玉在和何惠华的比试过程中,竟然一剑挑断了何惠华的裤腰带,让他当场出了个大丑,过后更是沦为了师兄弟之间的笑柄。虽说徐玉当时是无心之过,并也当场道歉,但两人却对他恨之入骨。

何惠华闷哼了一声,道:“还有四个月就又到年底了,到时候我们两会让你也尝尝失败的滋味。”

“如此甚好,两位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心想到时候让你们个一招半式,让你们扳回颜面也就是了,他对自己有信心的很,可不认为何惠华凭本事能赢他。

“你放心,倒时候我们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何惠勇道,说着,眼见季俊南提着大桶热水进来,又接着道,“六师弟对你可也真够好的了,只可惜你不会玉虚七式,哼!”

徐玉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觉得浑身舒适,心里更有着说不出的爽快,眼见季俊南连床上的棉被都帮他铺好了,屋里更是收拾的一尘不染,心里感动:“六师弟,谢谢你了。”

季俊南苦涩的一笑,道:“没什么,反正我也做惯了。”

徐玉一怔,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意思?”

“我赌输了,大师兄和三师兄、四师兄房里所有的杂活,都得我做。”

“你们还赌?”徐玉大感有趣,当下拍拍他笑道,“没事,今晚我去帮你赢回来,他们可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不是,我们赌的不是骰子牌九,而是比剑。”

“比剑?”徐玉有着不可思议的感觉,问道,“就算你的剑法不如大师兄,但也不至于输给他们两个呀?”

季俊南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半晌才道,“刚才师娘吩咐,叫你晚上过去和她一起吃晚饭,你不用去厨房吃饭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徐玉忽然想起何惠勇说的话,心中已有所了悟:“你等等,是不是玉虚七式?师傅教了他们玉虚七式?”想来又不太可能,就算师傅要教,也决不会只教他们两人,而不教季俊南,因为聂霆不是偏心的人。

“是大师兄教他们的,你出事后,他们和大师兄走得很近。师傅教了大师兄玉虚七式中的前五招,大师兄又教了他们两招,所以……”

“我明白了!”徐玉想起聂霆确实说过,要教他和南宫天翔玉虚七式的,只是后来他出了意外。心中暗自考虑,要不要把自己会玉虚七式的事告诉季俊南?

看着季俊南离去的背影,徐玉心中百感交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年时间,但这个昆仑派,仿佛已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昆仑派了,有好多事情,他都一无所知。

第005章

徐玉总算如愿以偿的吃到了他师娘做的香辣鸡,以及众多美食,然而可惜的是,他久不沾油腻荤腥,吃过以后没过片刻,就觉得肠胃不舒服,而后还是全部吐了出来才好。

看着他吐得一塌糊涂,徐思颖不禁心痛不已。

聂霆见他如此,当即笑道:“他久不沾食物,刚开始你应该给他吃一些清淡的东西,可你偏偏要做一大堆油腻腻的东西让他吃,他不吐才怪。”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徐思颖抱怨道。

“你一个劲的在厨房忙进忙出的,我说了你会听吗?”聂霆笑道,心想,我就算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师娘,我没事,只是不太适应。”徐玉软趴趴的坐在椅子上,刚才撑饱的肚子,这会子又吐空了,只觉得浑身乏力。心中想着,如果早知道如此,自己会不会吃呢?思考后的结果是——就算明知道吃下去会吐,他也会吃,因为这一年的时间,他实在是谗坏了。

就在这时,南宫天翔走了进来,向聂霆夫妇行礼道:“师傅、师娘。”

“什么事?”聂霆问,因为一般晚饭过后,他的这一干弟子大都在玉虚院前的空地上炼剑,南宫天翔作为大师兄,总要在旁边指点一二,或是教一些刚入门不久的小弟子一些普通的招式,很少会来自己夫妻居住的桐秋院。

“没什么,刚才我去看了罗平,他又在大嚷大骂,说了好些有辱祖师爷的不三不四的话,所以,我特地过来禀告师傅,我认为……”南宫天翔说到这里,忙又打住,听聂霆的示下。

“你认为该如何?”聂霆问道,“他来我昆仑派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你祖师爷在的时候,也没把他们怎么样?”

“罗平是谁?”徐玉悄悄的问站在自己身边的聂珠。

“你忘了?”聂珠轻笑着道,“他和莫闻玮都是风祖师伯的弟子,风祖师伯无故失踪,他们两就一直怀疑是外公暗中使坏,以前在昆仑派的时候,就常常惹是生非,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外公也不太理论。后来爹爹接掌了掌门之位,实在对他两人忍无可忍,遂将他们逐出了师门。就这样,他们还常来我们昆仑派惹事,爹爹每次也只不过将他们教训一顿,把他们赶走。没料到他们不但不思反悔,这次竟然变本加厉,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聂珠本是微笑着说的,但说到后来,已是一脸的怒意。

徐玉好奇,问道:“他们做了什么?连你都这么生气?”

聂珠愤然道:“他们闯进了祖师祠堂,毁了外公的灵位,还在墙壁上刻下了一些胡说八道的话。哼!他两人胆子不小,剑法却平常,那个罗平当场就让爹爹拿下了,莫闻玮却狡猾的很,让他跑了。”

徐玉这才想起,风祖师伯确实有两个弟子,只是风祖师伯遇害时,这两个弟子还年幼,徐师祖自然是不会教他们昆仑派的高深剑法的了,也难怪小师妹会说他们剑法平庸了。以前他们在昆仑派,想必也是处处受到排挤,当然也就对徐师祖心怀恨意了。

不言徐玉和聂珠两人暗自私语,却说南宫天翔听师傅问他,当即道:“师傅,我说了您可不要见怪。”

“你说罢。”

“是,师傅。我认为师傅对他们仁慈,故然是看在以前同门的份上,但这两人如此的不知好歹,屡次三番来我昆仑派闹事,这次更做出了这等有辱祖师爷灵位的恶行,若不严处,武林中人还以为我昆仑派好欺侮了呢!”南宫天翔道,“更何况,他两人这般胡言乱语的,传言江湖,知道的人倒还罢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昆仑派当真有什么见不的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