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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漠北以后(85)

作者: 锅包粽 阅读记录

魏砚一回府就听说了白日的事,老管家将沈瑜卿的话一字不差地说出来。

前前后后,事无巨细。

魏砚听后唇角扬了扬,知她脾气大,能说这一番话必是真被惹恼了。

入夜时沈瑜卿先去了沐浴,她梳着发,记起白日那妇人口口声声,两句离不开王爷,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上门挑衅的。

上京人心诡谲,这事还不至于她费心。只是这男人实在浪荡,若他每一个女人都来找她一次要入府为奴为婢,她这日子还用不用过了。

出了净室,沈瑜卿想休息,吩咐绿荷先下去。

闹腾半日,她没心思再看书。

外面叩了几下门,声音沉稳有力。

不是绿荷醒柳。

沈瑜卿眼动了下,俯身吹了烛,抬脚就往里屋走。

她刚走几步,忽门吱呀打开,她转身,就先坠到一烫热的怀里。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在那耳垂的眼儿上不轻不重咬了下,还笑得出来,“管家说你今日见安浔尧了?”

沈瑜卿冷着脸,“你都听管家说完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魏砚手搂得紧,像把她揉进怀里,“有点酸。”

沈瑜卿不咸不淡道:“她都找上门挑衅让我骂,我能让她轻易走?”

倒也像她睚眦必报的脾气,心眼儿忒小。

魏砚低低笑了声。

过了会儿,他开口,“安浔尧丈夫是我同袍,当年战死,我答应他照顾好他发妻。”

沈瑜卿轻哼了声,“我又没说听你这些破事。”

“你不想听,我想跟你说。”魏砚手锢着她的腰,臂一提力就将她完全带到怀中。

他扣她的腰,让她朝着自己,“我是受人之托照顾她,除了她,我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了。”

屋内没了烛火,黑乎乎的,借着月光才勉强看清。

他眼眸黑亮,锁着她。

“你当初不是说…”

魏砚明白要说什么,堵住她的话,“当初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都好些日子了,你还没看出来?除了你,我哪还亲近过别人。”

沈瑜卿眼珠轻动,咬唇脸偏向一侧,“你有几个女人跟我什么关系,何必告诉我。”

“嗯,我强迫你听的。”魏砚幽幽低笑,“只有你一个,我这辈子只想目垂你。”

魏砚这次还算老实,只说了那一件事便走了。

沈瑜卿轻吐着气坐在椅上,手压着月匈月甫,心想,坏胚子,谁管你那些事。

一夜睡得不踏实。

沈瑜卿做了一个梦。

梦到一人禁锢着她的腰,粗糙的大掌往她的一只去,摩擦她细白的皮.肉。

汗水粘在一起,他压着她,手松开,头忽往她向前抵,含住。

她看清他紧实的臂膀紧紧绕着她,古铜的颜色,汗水冲洗下泛出油亮的光。她肌肤是雪白的,与他碟在一起,视觉冲击下更加明显。

他餸着腰,她眼晃了下,偏过头,看清了他的脸。

他勾着唇坏笑,“卿卿,塽不塽?”

深夜,沈瑜卿忽的醒了。额头都是汗,急促地呼吸着,脸大约是热的,触之滚烫。眼眸雪亮,里面还盛着水雾。

呼吸愈发快了。

她使劲拍拍脸,紧咬着唇心想,她怕是疯了,竟做这种荒唐的梦。

坐了一会儿,外面天依旧黑着,不到起的时候,她趿鞋下了地。

至案前,沈瑜卿倒了盏热水先猛喝了一口。水是冷的,正让人清醒。

沈瑜卿舔舔唇边的水润,急促的呼吸终于有了缓和。

她坐着,努力忽视掉脑中闪现梦境的片影。心想定然是这几日那男人用对她动手的缘故,是他太坏了,简直是下流到极致,才让她做这种荒唐的梦。

坐了半晌,沈瑜卿才重回榻上,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绿荷白日梳妆时发觉小姐神色似乎不大好,“小姐是昨夜没睡好吗?”

提起昨夜沈瑜卿厌厌道:“这屋子太热,日后便再减一个火炉。”

绿荷应了声。

魏砚鲜少在府上,留宿的日子也少,两人不是时常碰面。

她过目不忘,记性好,从前引以为傲,而今却是格外厌烦。不为别的,那梦像是黏在她身上,时不时就会记起。

沈瑜卿愈发心烦,出院散心没走几步就看到月牙门外进来的一道掀长人影。

她脚步停住,男人见她似也是意外,长刀提在手里,革靴上有新沾染的尘土,应是刚从外面回来的。

“你怎的在这?”魏砚问她。

沈瑜卿唇抿了下,眼瞥过去,看清他胡服束缚下劲瘦的腰,有力的手臂,手掌宽阔,手心粗糙,摩擦着她的皮.肉疼。

他额头上有汗,领口松着,露出锁骨的一道疤。

那梦愈发得真实,他额头的汗仿佛滑落下颌,摇摇欲坠,最后滚到她的脸。他餸着腰,附耳戏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