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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漠北以后(96)

作者: 锅包粽 阅读记录

腰间的手依旧沉着,他没动,弓着腰,下颌抵在她肩上,“救不了就算了。”

“还没有我救不了的。”沈瑜卿贴他的侧脸,他下巴搭她的颈,有青色的胡渣,扎着她,微微发痒。

“你先让我看看。”沈瑜卿接着道。

魏砚蹭着她的脸,眼里笑意越多,“你先让我亲一口。”

“都什么时候了!”沈瑜卿恼了,觉得这坏胚子实在没个轻重。

“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魏砚漆黑的眸一直在看她,像是看不够似的,含住她白嫩的耳珠,脖颈,到她侧脸。

呼吸愈发得重了。

沈瑜卿躲不掉,干脆就叫他抱了满怀,腰间沉沉,是他的臂。

他压住她的唇,一寸一寸地向下,慢慢加重。

“好了,别亲了。”沈瑜卿手抵着他胸口,侧着脸躲了躲,他的唇太烫,惹得她脸侧都生了红。

她急着给他诊治,偏他无所顾忌,对着她胡作非为。

“最后一口。”魏砚呼着气,堵住她的唇。

他目光太过肆意,激烈张扬,像山间野蛮的兽极具侵略性,盯住她眼眸里的一汪泉水。

许久,他才放了她,抵住她的额,“真不是时候。”

“什么?”沈瑜卿耳垂是烫的,脸也是。

魏砚眸子暗下几分,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沈瑜卿眼动了动,脸更红了,“坏胚子,我才不答应。”

“是我技术不行,方才下面一点感觉都没有?”魏砚说完,又自顾自道了句,“也是,都没上手摸。”

“你还治不治!”沈瑜卿眼里带着刀子朝他看过去,手推他胸口,“你不治我走了。”

魏砚手臂锢着她,轻轻亲她的耳,“治,你过来给我看。”

沈瑜卿看他一眼,被他带着腰往榻里走。

若不是他现在受伤,单独的毡帐只有他们二人在内,他搂着她往里榻走,灯火摇曳,好像别有意思。

他坐到榻里,一腿屈着,右臂像多出来垂在身侧,格格不入。

沈瑜卿拆了夹板,胡袖撕裂,那条臂膀青青紫紫斑驳伤痕,有刀伤出的口子,血已经凝了,结出长长的痂,也没用药,大大咧咧吊着。

沈瑜卿坐到他身侧,看到那只臂膀,心口不禁滞了滞,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胳膊,两指搭他的手腕,低着头轻声问他,“怎么伤的?”

魏砚随口道:“斧锤砸了。”

他眼看着她的手搭在臂上,雪似的白,与他的黑相绕。

“疼吗?”

“没什么感觉。”魏砚斜坐着。

好一会儿沈瑜卿手收了回去,他揽过她的腰将人抱到怀里,“看得如何?”

沈瑜卿伏在他胸膛,脸仰着,轻下声,“不太好。”

“能治吗?”

沈瑜卿直言,“筋脉尽断,给你诊治的医师确实用了最正的法子,已是一夜了,如果还没感觉,可能…”

她顿了顿,没说下去。

魏砚喉咙滚了下,“一条胳膊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瑜卿最看不惯就是他这副不顾死活,浪荡不羁的模样。

她抿着嘴不说话。

魏砚见她沉默,故意逗她,“无妨,就算剩下一条胳膊也能旰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沈瑜卿气得不行。

魏砚眼低垂,脸上的血擦净了,剩眉骨结的痂,在脸上更添痞气。他漆黑的眼盯住她,手臂慢慢收紧,像是怕她会跑了似的。

第48章 .心意都听你的。

晌午,醒柳送药到毡帐里。

风刮着,天稍许昏沉。

醒柳半个时辰前得吩咐去拿来时箱底备好应急的药。

药种繁多,醒柳挑好送进了魏砚毡帐。

帐内男人躺在里榻,女郎手持银针,施在他半边臂膀上。

男人眼一直盯着榻边的女郎看,左手松松圈着她的腰,目光带了丝笑,旁者角度都看出了从未有过的宠溺。

沈瑜卿已经斥过他了,魏砚怕继续下去将她惹恼,遂听话地放开她,但时不时也会在她身上作恶一下,直到听见帐外的动静才有所缓和,只环着她的腰。

帐内的一切醒柳看得清楚,然即使再清楚都得垂下头当做没看到,她端着手里的药呈过去。

碟里盛着大大小小的药瓶,端到榻边案上。

沈瑜卿拧开一瓶,在手里沾了点又放下,对醒柳道:“将我箱底的那棵溶行草煎了送过来吧。”

醒柳应声出去。

案上的瓷瓶已打开了十余,毡帐内夹杂着浓重的草药味。

魏砚看她摆弄着大大小小的瓶子,拿了一堆药抹到他胳膊上。他目光移到她的脸,离得近,她的脸愈发清晰,长睫卷而翘遮着乌黑的眸,眼尾一角竟有一小点嫣红的泪痣,若是不仔细看必是难以注意到的。

“你那些药都给我送来了?”魏砚眼盯在她脸上,低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