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670)+番外
他用力揽起她瘦削的肩膀,薄唇欺压,含吻住她红润柔软的唇瓣。
杏花酒酿的味道,带着醉人的甜。
“澜澜,你知道你有多少正字了吗。”他沙哑的低语。
容珩心里有一个小账本,账本上记满顾小侯爷桩桩件件欺负他的事情。
某年某月某日,顾澜又想撩完就跑,第七个正字画满。
终有一日,他得让她把欺负自己的都还回来。
顾澜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睁着眼,眼底堆砌着流光,仿佛水中欲碎的月影,轻轻一碰便流动飞颤。
她说道:“容珩,十八岁快乐哦。”她虽然喝得很醉,却还记得今天之后便是新的一年,他们都长了一岁。
“......”
容珩静默片刻,在心里写完第八个正直的一横,薄唇上扬起弧度:“澜澜,你便是我的快乐。”
窗外的晚风卷起屋檐上的细碎白雪,在明亮的灯火下洋洋洒洒的飘落,屋内炭火簌簌燃烧,温暖如春。
*
容璟死后,朝中事务百废待兴,大臣们接连上了两日的朝。
刑部尚书周兴被从刑部大牢无罪释放,礼部尚书顾承业和他的儿子侍郎顾长亭,也都官复原职,商议着国丧事宜。
户部尚书谢昀站在丞相陆秉心后面,身姿玉立,从容的说,某地今年收成不好,已经拨款下发,还望王爷恩准。
兵部的范弘彦不在这里,他不在京城,已经被免去职务,由兵部侍郎符飞尘暂领尚书一职。
最后是工部尚书严梁大人,说经过两日抢修,宫门已经快要恢复,但有很多的地方还要修缮。
严梁的副手是刚从鄞州调回来的秦正笏,他提了一句湘王府的修建进度,容珩差点没克制住,让他血溅朝堂。
严梁有个儿子,就是之前放容珩大军进京的守城校尉严墨。
容珩站在文武百官之首,一身黑色绣暗金蟒纹的常服,接受一众大臣的上奏。
提及到宋执之时,吏部尚书韩安德战战兢兢的上奏,道,前禁军统领宋执就在二皇子府内,那府里,似乎还隐藏着大量精兵。
“韩大人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容珩淡定的问。
韩安德一脸要哭的表情,跪地道:“启禀王爷,臣,臣的韩府就在二皇子府隔壁,臣怕他劫持臣,昨晚都没敢回家!”
众人:“......”
下一刻,太监通报声音还没结束,一道黑甲身影便匆匆上殿。
燕都守城校尉严墨上前,紧急的禀告:
“王爷,庶人......庶人容祁淳回来了!”
第三百六十章 愿她一生自由
“王爷,庶人......庶人容祁淳回来了!”
严墨本想说废太子,但废太子不能体现出自己的立场,于是他果断用了“庶人容祁淳”的称呼。
太和殿内的大臣们迷惑的望着彼此,用了一会儿时间,才回想起容祁淳是谁。
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未曾在朝堂上提起。
容珩神情淡淡,声音平静:“是吗,他倒是比孤想象中的早两日,还真是迫不及待。”
他微敛着冷冽深邃的眉眼,眼神落在朝中大臣脸上,没有放过任何人的表情变化。
今日,是皇帝驾崩第三天。
新君人选一事虽然被搁浅,不代表有的人没有在心中蠢蠢欲动。
容祁淳不仅在外带叛军回京,朝中也一定有他安插的人为他说话。
文武百官听到容珩这句话,见他面色如常,想到京中还有五千定远军和五千平南军在,这才勉强冷静一些。
“严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容祁淳不是已经被大行皇帝废为庶人,在潞州清凉寺为大燕祈福吗,怎么会回来?难道,难道是苏家余孽帮他回京?”韩安德问道。
严墨摇了摇头,气喘吁吁的说:
“与苏家无关,是范弘彦,还有潞州太守许元,容祁淳在此二人支持之下,私自离开清凉寺,带领一众大军......大约还有一日便能抵达京城。”
“什么!?”
“他们一路上打着为大行皇帝报仇的旗号,容祁淳说,他作为大燕太子,大行皇帝驾崩,理应由他登基继承大统,若我们不奉他为帝,他便踏平燕都......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陆秉心问。
严墨看了一眼容珩,道:“他说湘王弑君,意图篡位!”
朝堂之上的官员们一个个沉默下来,不由看向那站在龙椅玉阶之下,百官之首,身着蟒服的俊朗青年。
若非容珩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容璟,他登基,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
原本,燕国境内就有流言称,皇帝要立湘王为皇太弟,要不是皇帝突然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之举,说不定容珩已经名正言顺成了皇太弟。